第四十八章 宇文之役
作者:普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919

亚及亚大陆的1月还是冷酷的寒冬,漫天的雪还在下,那么冷,连空气也是冷的。义信在马背上狠狠的说道:“我讨厌冬天,它是那么苍白,没有花,没有云,甚至,连落叶都没有。”

义信的这次远征,是一次秘密的行动,算得上突袭。历史上很多秘密的军事行动,指挥官为了保证突袭的突然性为了不让对方知晓,通常都会采取一个残忍的措施。那就是:杀掉路上所遇见的任何人。义信为了保秘这次的突袭也采取了措施,不过不是杀死所有路上遇见的人,他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的措施是将路上所遇之人通通跟着军队强制一路押送。直到完成了第一次奇袭便会将他们放了。

庆良城,张家的主城,居住着张家的领主张仁甫,城内驻扎有军队四千人。庆澜城,张家的唯一副城,居住着张家的二号人物张道甫(张仁甫的弟弟),城内驻扎军队两千余人。义信军队的首先进攻的是主城——庆良城。义信自己亲率两千士兵,用新式的铁炮轮番炮轰庆良城的东门守军。而杨杰和羿飞日月,这两位义信的义兄则率领着余下的三千士兵,在张家军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东门的时候,包抄到西门,忽然发难。轻而一举的就拿下了庆良城的西门。混战中领主张仁甫仓皇逃走不知所踪。

义信将军队中十个士兵分为一组,是有一定考虑的。在过去的训练中,他发现士兵以十个人为一个单位,来进行相互保护相互火力支援,这样军队才能更有效的清剿城里的抵抗力量,也能减少自己不必要的伤亡。

拿下了庆良城,庆澜城的张家的二号人物张道甫闻讯就急匆匆的率领城内驻扎军队两千余人中的绝大多数,浩浩荡荡的向庆良城进发。这次义信依葫芦画瓢,将张家的庆澜城变成了第二个林家的古桑城,采取了半道伏击的策略。张家与林家的唯一不同的是,张道甫在第一次遇到伏击的时候就被乱弹飞矢射杀了。

就这样,义信一天之内就拿下了张家的两座城。就此屹立乱世一百余年,历经六代人的张家灭亡。

义信进城之后,就急忙安抚百姓以及收编那些愿意效忠他的军人。义信深深研究过战国的历史,深知要起兵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其不可忽视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要军纪严明,深得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支持。从历史上的许多失败的例子可以看出,军纪如果涣散,必大失民心。义信充分认识到,要想站稳脚跟,击败劲敌,就必须要赢得百姓的支持。因此,他规定自己的千人军军纪必须严明,不得侵扰百姓,违令者当斩不赦!

做好了军纪的规范只是第一步,义信清楚的明白,在这乱世中真正能得到百姓效忠的领主,是那些能带给他们好处的,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领主。于是义信将那些原本用在楚后远征军的政策搬到这庆良、庆澜城了。领地内实行轻徭薄赋,允交规定税额的十分之一;号召农民挖掘池塘,开发新田,贷给稻种,教导人民在山上广植柳树,在村里栽种桑树,制定有利于人民的善法,增加地利,发展生产;对于贫苦大众的看病问题,设立公立医院,设法予以医治。

这些政策是长期才能见到成效的,要尽快争取百姓的支持,义信同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重新丈量土地,将那些地方土豪这几年巧取豪夺的土地划归给自己,然后自己当地主以十分之一的地租将地租给农名。而且义信还向所有的百姓保证免收前三年的租金。

此外,他还废除了一切的关卡,道路一律拓宽,便利通行。他还雇用那些战国乱世中最凄迷的流浪者们进行道路拓宽的建设,还命令他们要在道路两旁栽种树木。至于道路整洁的维护,则是由附近民家维持。至于乱世里最难治理的治安,义信更是采取铁腕政策,积极围剿恶意的盗匪,至于那些因为乱世活不下的被官逼而反的,义信则采取怀柔政策将他们招安收编。由于义信的雷厉风行,很快原先张家附近的盗贼便绝迹了,沿途赶路的人们即使在路边午睡也不必担心安全。这与全国很多地方的不安全相比,就如同从盗贼横行的地狱进入无忧无灾的天国。

总之,义信要求军队是严明军纪,决不扰民;对内政,则要求官吏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既然如此,义信自然很快便受到了庆良城、庆澜城的子民的拥戴,甚至附近都有平民前来投奔义信或者来此做生意谋生。

此次行动,为了不连累楚后家,义信这次打出的旗号是千人军。占领庆良城后义信发布通告,自己与楚后家断绝一切往来关系,恢复自己的本姓“陈”,楚后义信正是更名为“陈义信”。

“灭亡宇文家!”义信在进驻永良城两个月之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宇文家,是战国公认得第三大家族,但我也要在半年之内彻底将它消灭。”义信率领着绝大部分主力向着亚德江南之地的宇文家迸发。而他的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留守庆良城。

义信的千人军势若破竹,头三天便连续攻破了宇文家的陶城、安民城、出奇城。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3月24日,突袭宇文家的义信千人军终于与闻讯急忙赶来的宇文家的主力部队遭遇。

这次指挥宇文军的是宇文家的四大重臣之一的宇文田多。他带领着宇文家精锐的四万余人铁骑,以及新建立起来的五千铁炮军团,来势汹汹。

而义信则命令他的现在已有八千人的千人军全部退守到了出奇城内。他要避免和宇文家的精锐铁骑正面交锋。虽说铁炮的威力巨大,可是对于人数远胜于自己的骑兵来说,是很难取胜的。除非对方的指挥官指挥失误,否则即使同等数量的铁炮兵对上骑兵也是难有胜算的!

义信现在的八千人军队里,铁炮兵只有五千,其余的三千人,一千是新组建的骑兵,另外两千则是新组建还未有作战经验的重装步兵方队。当然,义信依旧是按照着那美斯的重装步兵方队的方式训练他们的。

宇文共计四万五千的大军只是围住出奇城,而没有发动进攻。双方就这么干耗着,很明显宇文田多想困死义信。义信可不是只会冲动的人,他早有防备,早已在出奇城屯积了两个月的军粮。他现在只想拖,拖到敌人失去耐心,拖到有利局势慢慢地向自己这边靠拢。他先前就有一个计划,就是困守一座城,吸引宇文家的注意力,而他的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在庆良城将那些抓紧时间招募训练而成的军队再来一次奇袭。从宇文家后面进攻,切断他们的退路,然后自己的两支军队前后夹击宇文军。

就在宇文家将出奇城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宇文家的大营开来了。马车进了城内,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义信看见这人倒是大吃一惊,这人正是那个自己在家甩都甩不掉的三公主卢梦月。她的美丽依旧,俏脸已无须再细端详,春日的映衬之下,各人只觉得眼前猝然为之一亮!只是义信感觉到她比起以前似乎清痩了些许。当下,心中不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家人为难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卢梦月说话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尤其是现在正值打仗紧张的时刻,听她说话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听说你被宇文家的军队围在了出奇城,我担心你的安慰,于是就来了。”义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出她对自己的关心。义信心里顿时觉得感动不已,于是轻扶着她上了马车,义信要她好好休息,于是送她往城内的临时指挥所驶去,那里有舒适而安全的环境。

在马车上,卢梦月没有说话,只是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相公。唉!义信不知不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心烦啊!他不知道自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公主。义信,也许他的真的很奇怪,他宁愿自己喜欢的女子不喜欢自己负自己,也不愿自己背上其他人的感情债。

“到了,下车吧!”不知不觉,马车到了指挥所停了下来。义信轻柔的扶着公主慢慢地走下马车。

安置好了公主的饮食住宿,义信就决定告辞了。“别走!”卢梦月看见正在转身离去的义信,连忙轻喊道。

义信转身问:“什么事?”他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出去闯荡一下而已。”义信辩解道。

卢梦月咬了咬牙,低声道:“可是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出去?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去打仗?你难道不知道打仗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吗?以前的太卜大人做我老师的时候就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双手如果沾满了血腥,是会下地狱的。”

会下地狱的!公主的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中了义信。义信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高傲的抬起头说道:“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也许我注定该下地狱。我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的生命早已被鲜血涂污,心灵早已布满累累伤痕。已经注定要下地狱的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呢?我只是想在自己下地狱之前完成一个愿望,我要结束这个乱世,我要一统天下。因为我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这个深知农名疾苦的人才能为天下的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如你所说,打仗确实要死很多人。可是与其断断续续打几生几世的仗,倒不如一次来得痛快!国家早点统一,乱世早点结束。比起那些为了各种利益时常挑起战争的政治家们,那些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会更加坚定的捍卫和平吧,因为他们有着太多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无法愈合的伤痛和最深沉的悲哀。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可以有和平的未来,他们努力的结束战争。如果上天一定要为这以后数年里的杀戮找一个罪人,如果非要有人为那因此而死的生命而下地狱,那好!就由我一人承担!”义信说完这话,也没有望公主一眼,自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公主呢?她的娇躯猛地一震,看着义信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与宇文家的战争,终于向着义信所期望的方式发展了。杨杰和羿飞日月已经在庆良城组建了一只一万人的部队。这只部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以往被官逼民反的盗寇,他们在义信新政策的感化下已经从良,归顺了义信的千人军。羿飞日月将他们迅速的武装成了手持长枪背跨大弓的轻骑兵,因为这些士兵都是常年累月和各地的官兵有过交火的,加之他们被整合在了一起,所以战斗力绝不容小视。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4月1日,羿飞日月率领一万轻骑趁着夜色的掩护,袭击了宇文军的后方,当时宇文大军盛放粮草的地方,远离本阵,且驻扎士兵只有一千。羿飞日月率领军队轻而一举击溃了守军,并劫走了许多军粮,实在带不走的,一把火解决。当宇文田多看着自己火光冲天的后方时,那个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翌日清晨,宇文田多就在出奇城下叫骂,内容无非是说义信这边如何如何地卑鄙,是缩头乌龟,宇文田多到不会笨到将自己粮草被烧的事情广为传播。直到此刻宇文家的许多士兵还不知道昨晚的冲天火光是怎么回事呢!宇文田多也明白如果近日内不拿下这出奇城,自己这支四万五千人的大军就会陷入不利地位了。

“***!”绝无寒拿着手中长弓,一连对着宇文田多射了三箭,可每箭都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箭到中途便声势衰竭掉在地上,完全对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威胁。

“砰!砰!”玄轩宗左右两手,分别开了两枪,结果是一样,射程不足。这一切看得义信只摇头。其实义信早就知道这结果,铁炮的射程还比不上强劲的弓箭,只有区区一百米而已。一只强劲的组合弓能射两百米,而此刻那个宇文田多故意站在至少两百五十米外,这怎么能对他有丝毫威胁了?这还不算,宇文田多为了绝对的安全,此刻手里还拽着一个圆盾。看来他一定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

绝无寒,玄轩宗先后试了试身手,完全拿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办法。身边的那些士兵军官个个是咬牙切齿,纷纷不信邪的要自己试试。一时间城楼上箭矢,铅弹如雨。

义信连忙喝止手下的士兵军官们,道:“住手!你们这是浪费宝贵的弹矢,敌人就希望我们这样。没有把握就别逞能!看我,我就没有发一箭一弹。因为我要留着到总攻的时候剥他的皮。”

这时,只听见一声柔美无比的声音响起,“义信公,不妨让我试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眼前猝然为之一亮,一个貌美惊若天人的女子惊现在众人面前。此人正是公主卢梦月,她此刻身着一身淡蓝白边的紧身戎装,一方面英气逼人,另一方面又绰约动人,让人看了别有一番说不住的痴迷滋味。

义信看着卢梦月皱了皱眉头道:“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卢梦月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城楼的阶梯上缓缓而至的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正吃力的抬着一个裹着黄色丝绸的大木箱,看得出来这一定是皇家用品。

就在众人兀自疑惑不解的时候,卢梦月打开了抬上来的那只大木箱,轻巧的从里面拿出了拿出一把弓箭和一只箭来。

众人一见这弓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只纯精钢打造的钢制大弓,其重量之重绝非普通人所能举起的。这里的很多人都明白自己顶多只能双手举起这百斤重的钢弓,既然举起它都这么费劲更别说射箭了。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艳公主柔弱的身躯竟似蕴涵着无边力量似的,当下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弓是钢制的,而这公主手中所持的箭矢也是钢制的。公主用她那柔美无比的声音说道:“这弓箭是皇家至宝,七百年前由帝国御用铸造师司干所造。弓名为玉龙,箭一共三支,一名追风,二名射月,三名破日,现在我手中正用的这支箭便是追风!”卢梦月边说边拉满铁弓。她拉开这铁弓竟似轻描淡写一般,似乎毫不费力,看得众人震惊不已。

“这箭的射程我曾经量过,大约是”说到这,弓已拉满到极致,“三百五十米!”当卢梦月说出这句话时,箭如流星逐月般飞驰而去。

城外的宇文田多刚才还在叫骂,后来看见城上忽然安静下来了,然后他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对自己拉弓,好像要射自己。当时他就在暗笑,“想不到这边没有人呢,竟然让一个女人来射箭。”阳光照在钢制的弓箭上难免有反光,当宇文田多发现这反光的时候,当他回过神来明白为什么这会反光的时候,卢梦月所射出的“追风箭”已至!

一道银光划破了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直奔宇文田多所站的地方。已经有所警惕的宇文田多本能的一闪,便让过了这一枝力道十足的“追风箭”,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却躲避不及,被这一劲道十足的箭穿胸而过,当即倒下。

“好险啊!”宇文田多刚站稳说出这句话,又一破风声已至!这次来的是“射月箭”。

“啊!”的一声,宇文田多轰然倒下,他被射中了心脏,连咽气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落了气。他死的时候,手上还拽着那个他没有用的盾牌,这盾牌他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用了。死了主帅的宇文军一阵大乱。

义信和众人在城头自然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沉寂了很短的时间之后,众人如打了胜仗一般,抓狂的欢呼起来。众人均被公主卢梦月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和那震人心魂的射箭绝技所震慑,尤其是她在射箭瞄准时的那种英气,更是令这些男性士兵们心弦震动,看得叹为观止,那简直是如痴如醉,倾倒不已,大呼过瘾。

射箭完毕的卢梦月倒是悠然的看着义信,淡淡一笑,便盈盈回去了。

义信看着这美若天仙的绝世佳人,一时间心醉神迷,魂飞九天,脑中尽是那淡淡的一笑,尽是那挥之不去的倩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义信忽然下令道:“开城出击!”下了这道命令,义信从怀里摸出一个长管状的东西,这是从那美斯引进的信号弹。“嗖!嗖!”两声,一红一黄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义信命令躲在密林的那羿飞日月的一万铁骑对敌人发起总攻。

于是出奇城大门四开,八千千人军的士兵冲了出来。而三里外的某处密林内,羿飞日月也领着铮铮铁骑展开了总攻。

杀啊!杀啊!义信一马当先的冲杀在最前面。出奇城的八千守军加上城外密林的一万铁骑的前后夹击,再加上宇文家死了统领,这一仗义信的千人军又轻轻松松的打了个胜仗!斩敌四千,俘敌一万三千人,缴获的军事器械战马

傍晚时分,出奇城的临时指挥所的议事大厅内,“大哥!”绝无寒打了胜仗脸上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那一万三千人的俘虏怎么办?”

“你们说了?”义信问道。

绝无寒抢先叫嚷道:“我看把他们收编进来,这样我们的军队就有三万人了!”

“你笨蛋啊你!他们是宇文家的士兵,要是战场上倒戈怎么办?”玄轩宗对着绝无寒骂道。

千户大人麦迈东在旁说道:“再不如让他们做奴隶,做免费的苦工。或者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

“什么!”义信脸色陡然一变,双目迸射出杀气,面色阴冷,吓得麦迈东说不出话来。忽然义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笑容很冷,冷得让在场所有看见这笑容的人打哆嗦。

麦迈东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他看见义信的嘴角边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

义信面色冷酷,语气冰冷的说道:“麦迈东,你自己也是乡农出生,想必你也知道宇文家的这些俘虏里面除了极少数是拿俸禄的,其他绝大多数的都是和你一样出身乡农,平时除了战争,他们都是务农的普通人。难道你真的要处死他们吗?”义信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何等严厉。吓得麦迈东双腿一颤,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大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再犯,我一定改!一定改!大哥饶命!我一定改!一定改!”

“哼!”义信冷哼一声,随即大步流星走出了议事厅,徒留口瞪目呆心里依旧震抖不已的众人,和那依旧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麦迈东。

走在临时指挥所里小路上,义信此刻去的地方是哪儿?义信来到一见淡雅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了义信的面前。她正是公主卢梦月,此刻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英气逼人的戎装,换上了一套素雅与纯美的粉红白底长裙,将她那玲珑曼妙的娇美身姿凸显的更是诱人至极,精致绝美的面庞上满是温柔雅致的气息。

她见到义信是非常高兴的,一丝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喜出望外”四个字写在她脸上。“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当真甜美绝伦,让人无比受用。义信的也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震,听到这声呼唤义信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义信想起了一年前的另外一个自己,也有是那位自始自终都是悲剧的人物——阿吉秀。当时阿吉秀见到特洛亚公主时,她也是如此说到这四个字的。在当时的阿吉秀听来,这四个字简直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问候自己出远门归来的丈夫。那时的阿吉秀的心里被这个四个柔情四溢的字温暖了、占据了。温馨,是阿吉秀那一刻心里唯一的感受。

义信想起了今天的自己,竟然也再次听到了这四个字,而且他也有同样的感受。温馨,倍感温馨!唯一与当初阿吉秀感觉不同的是,义信此刻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为过去的往事如风而逝,也为过去的记忆如影形随。

唉!义信不知不觉轻叹了一声。

“你怎么呢?”卢梦月看出了义信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快进来,慢慢的给我说,幸许我能对你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义信被公主那轻柔的呼唤从记忆中唤回到了现实,他面容一整,取而代之的是快乐的笑脸,义信微笑道:“是这样的!我是来专程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射死那宇文田多。这个送给你。”义信没有走进房门,依旧在房门外站着,只是递给了公主卢梦月一样小东西。

卢梦月接过了那东西,只见那东西小小,只有拇指一般大小,它是用五色细绳编织而成的,形状颇为奇怪,卢梦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江南这一带流行的许愿藤,据说这东西挂在脚上能带给人好运。”义信微笑道:“我今天打完仗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谢谢!”卢梦月脸上霎时泛起幸福的红晕。

义信看着这个让人无限爱怜的女子,心里想到自己与她这难以理清的关系,嘘了口长气,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早点休息吧!再见!”

“请等一下!”义信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她叫住了。卢梦月追了出来,站在了义信面前,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样。

“什么事情啊?”

卢梦月说道:“这个给你。”说着满脸红晕,交给义信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低声道:“希望你……能喜欢。”她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尽,倍增娇艳妩媚。义信瞧着她,淡红色白底绸缎烘出娇柔身段,不带发饰而披肩的秀发,映在如金的夕阳光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尘不染。

义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淡淡的说道:“谢谢!”说完立马就转身离去。义信觉得自己最近对这女人的美貌是越来越没有的自制力了。“我怎么能喜欢这些浮浅的东西了?我爱的人是琴诗馨啊?怎么可以想着其他的女人!?”义信就这样反复的警戒着自己。

就在这反反复复的胡思乱想中,义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狭小但却整洁的房间。点上了灯,义信宽了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临别时卢梦月所送的小盒子。盒子里面包裹有非常柔顺华丽的丝绸,柔软华丽丝绸所包裹着的则是一个护身符。护身符背面写着:“送给我亲爱的爱人。”

看着这护身符义信蓦地想起:想想以公主这样的身份,自小就应该是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而且别人说漂亮的女人脾气很坏,因为美女容易恃宠而骄,可是这个公主虽然美丽非凡,但她并没有刁蛮任性,也看不出有什么坏脾气,反倒是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温柔娴熟。这公主可真有趣!

想着想着,义信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