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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本能地,槐枫向后一倒,狼牙棒上的尖角擦着鼻尖险险而过。
“薇奶奶!”
楚云惊得跳了起来,正要上前去挡,老奶奶脚下却已经换了位置:“我老太婆不过试一试这娃----他年纪轻轻又皮粗肉燥,你小子急什么!”说话间,手上已经又挥出三下。
槐枫轻功本就只是勉强踏入“高手”范围,和“精纯”之间暂且还有不可逾越之鸿沟,在这突如其来的连番攻击下,真是措手不及,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还手了。接连几下,躲得险象环生。
楚云在一边看着,默默握起了拳,不吱声。
槐枫虽于人情世故不擅长,到底不算太傻,听楚云唤这位做“奶奶”,心知这位和楚云非亲即故。又见楚云在一边皱着眉头干着急,就猜到,大抵是一位不好违抗的长辈----而看她这玩老鼠的猫一般兴致勃勃地眼神,这一战十有**是免不了了。只得打点起精神,小心迎战。
在槐枫的印象中,这年头,无论是剑客、刀客、枪客,乃至其他用鞭、棍、掌的人都是一样,过了一定的年龄,就开始走下坡路。这是自然的规律,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有经年累月高强度对抗中留下的伤病的影响,所以,当提起一个成功的武林人士,尤其是年老的成名人士地时候。1----6----k往往说的是他的“最高排名”和“历史成绩”,而不是“目前排名”----同时,许多成名的剑客刀客,往往巅峰时期功成身退,成为大派的教头。从此金盆洗手,不再亲身参与训练,更不要提上场比试了。
所谓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两日不练师父知道,三日不练对手知道,四日不练天下知道。习武这种事情,最讲究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旦丢开了去,别说保持旧日水准,连灵敏握剑,许多人都做不到。
因此,看到这老太太地时候,槐枫虽然惊异于她的手劲,却并不曾当真把她放在心上。
然而从这几下看来,她老人家不但力大无穷,招事凌厉,脚下的灵活程度甚至不输楚云。当下提起了精神,仔细应对。
眼下他手上别说趁手的兵器,真是连一个可以防身的物件都没有,只能被动闪躲。以他的轻功,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槐枫贴着那狼牙棒,又躲了四五步,忽然大喝一声,向后跃开---老太太没料到他有如此变招,一时间没有跟上,槐枫趁机身旁那棵倒霉的树上狠狠一劈,整棵树“咔嚓”一声就被从正中纵向破开。槐枫操起半棵树夹在手臂下迎了上去。。Ap.16k.。“好小子,”老太太眉间一凛,手上急停,向楚云一龇牙,“你看到了啊,这可是我种了十几年的小桃树。就折在他小子手里了。要是他不能让老婆子彻底活动开----嘿嘿……”
和着笑声,满是老人斑地手一晃。槐枫连忙举树隔挡,到底不是兵器,三下五除二,就被削得只剩木屑了。槐枫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只得再一次向后跃开。
不等他把另外半棵树拔起来,那老奶奶竟是一声冷哼,随后听得“咔”地一声轻响----楚云眉间一凛,大喝一声“小心!”----槐枫匆忙回头,只见狼牙棒面向自己的这个方向,尖刺忽然脱离了棒身,变成飞针一流的暗器,分上中下三路,奔他要害而来。
千钧一发!
槐枫虽然是专业剑客,但从来只是在训练场和比试场上和人过招,连用真剑的时候都很少,更别说这样以命相搏了----槐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滞在原地愣了半秒。
只是半秒的时间,足以致命!
攻击上三路的飞针,转眼就闪到了面前,眼看扎槐枫双目不保,楚云在旁边捏着拳头大叫:“快躲!”----电光火石之间,槐枫向旁一侧,闪过要害,却避不过飞针,只听“噗噗”一阵乱响,槐枫的衣服上就渗出血迹来。
“啧。”楚云在旁边急得眼圈都红了,卷起袖子就要上前,老太太一个眼神斜过来,“嗯?!”的一个上斜音,终是不敢,只得站在原地随手抓个不知什么东西捏着出气。
说时迟,那时快,槐枫脚下还未站定,狼牙棒已经转了一面,尖刺又一次扑面而去。
毕竟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槐枫没有惊慌,皱了下眉头,抿紧了下唇,依旧不避,而是冲这那飞针来地方向迎了上去。
楚云紧绷的脸色略松了一松,拳头却捏的更紧了,指尖掐进掌心里,细细的血线顺着手腕淌下来……
在老太太发射飞针地那一霎那,狼牙棒的棒身是横在面前,无法回转的。
槐枫的脚步,坚决地,向着这瞬间凝滞而产生的空档,转了过去……
停顿。
一阵“咔嚓”和“噗啦噗啦”的响声。
再看时,槐枫身上,又多出一排大大小小的伤痕,而老太太手里的狼牙棒,着实被折断了柄。
“啊,抱歉----那什么,承让了。”
槐枫喘了两声,才发现,自己不但弄乱了园子毁了树,还把人家地武器打坏了----这若是平辈间交手,或是在比试场上争胜,便也罢了。可对方是楚云相熟的长辈,又是摆明了不过试试自己的斤两……以槐枫的木讷,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哈哈,好小子,”那老太太却是浑不介意----她已经转进房里,扛了四五坛酒出来,自己拍开一壶灌了两口,把剩下几壶都扔给槐枫,“虽然身法滞重手法迟钝基础不扎实但是----勇气还是可嘉的,傲骨还是很有的,未来还是有前途地嘛!”
手掌“砰砰”地拍在槐枫地背上----扎在槐枫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飞针“丁零当啷”地掉了出来。
槐枫为了接那两壶酒,飞身而起,本已拉动了伤口,又被这么一折腾,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可不知是为了赌气,还是怕给楚云丢脸,他愣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也没吭。
老太太嘴角边晃出了一个带菊花形绉纹地微笑:“行了,是个好孩子----二子啊,你过来给他包一下吧。”
楚云刚为了老太太的微笑松了口气,听到“二”这个字瞬间又绷了起来:“什么,二子他……”
话还来不及出口,百褶的石榴裙已经明晃晃地跃进眼帘里了,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的声调:“咩咩你居然这样讨厌人家,人家会伤心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