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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城外缓缓地驶过来两辆马车。孔织坐在前面的马车里看着昏迷着的雅舟与西琳不知道鸥舟能不能解了两人的毒不知道任氏爹爹身体如何。
林子豫抱着骏儿坐在另一边神情也很忧虑。孔织听他提过西琳就是他当年失散的胞妹想着眼前这兄妹两人数年的坎坷遭遇颇有感触。
这夜月色非常好月牙儿悬在半空中散着柔和而清澈的光辉。可是孔织却有些烦躁无暇欣赏这秋日夜色而且站在孔府老宅的某座屋顶上皱着眉不知道任氏爹爹到底住在哪个院子看来真得一处处寻找。
孔织一行人酉时才进了曲阜城找了间干净的客栈落脚。雅舟与西琳两个身上的病症再次作使得孔织、林子豫手忙脚乱终究是没有法子应付只好再次点了两人的睡穴。孔织惦记任氏那边也想早点见鸥舟商量下给雅舟他们治病的事因此随便用了些饭菜又向小二姐打听了孔府的大概位置然后就独自一人过来。
孔家老宅与扬州郑春那里不一样毕竟是世家大户内宅院子套院子层层叠叠并不比京城文宣公府占地少。孔织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任氏他们的院子。
她跃上内宅最中央的大屋屋顶这里像正院应该是老太君的住处。左右各有五、六个小跨院有的有灯火有的没有任氏爹爹应该就在其中一处。实在别无他法她只好从左面的院子依次找起。
第一个院子格局较大院子外站了四个女护卫。孔织跳过这里往第二处院子看去这里空空的看来已经闲置不少时日。第三处院子不大不小正房亮着灯。孔织有些激动或许这就是任氏爹爹的住处。她轻轻跃上房顶揭了一块瓦片向房里望去。房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位年长些一位年轻些却不是任氏与鸥舟。
孔织有些失望就听那年老的说:“老太君太过偏心夫人去了后只留下任氏与公子两房侧室家产理应一人一半才是。就算要把王君算在里面应该分为三分一房一份。怎么能够这样让任氏占了大头去!”
孔织见房里两人不是爹爹与鸥舟想要转身离开的但听到提到爹爹任氏就有留了下来。怪不得刚才看那年轻的略带一丝眼熟原来是孔莲的侧室郭氏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老的是何人。
“保父任哥哥占两份是应当的那是三小姐与四小姐名下的当然得由做爹爹的收着。”郭氏轻声道。
那个保父撇撇嘴:“公子心底太实诚都是面子话罢了哪里能信?那两位说不定骨头渣滓都没了还能够用什么钱财。那院子里都不是善碴要不上次你身边的侍儿也不会叫他们给撵出府去!”
听了保父的话郭氏“腾”地站了起来嗔怪道:“保父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三小姐与四小姐都是孔家的千金廉儿的姊妹您怎么可以咒她们?保父您能特意从京城赶来陪着永欢一起照看廉儿永欢很是感激但请您不要让永欢为难。”
“好了好了我这老头子闭嘴还不行吗?”那保父嘟囔道。
孔织听到这里把移开的两片瓦放好跃身离开。还好这个郭氏不是事多的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来到与郭氏相邻的这个院子孔织就知道爹爹应该是在这里因为空气中传来熟悉的阵阵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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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西北院就是门口有四位女护卫的这里是承公主姜嬛与王君的临时住所。老太君本来是命人收拾大院子的被姜嬛推了选了上次来住的那个小院子。
姜嬛站在小书房里听着孔继派来的人汇报京城那边的动静。除了传递消息外来人还带来两个小盒子。这里面都是各种名贵药材是姜嬛知道任氏病情后特意传信京城那边帮着搜罗的。
前些日子姜嬛曾劝任氏跟自己回京这样养病用药也便利结果被任氏婉拒。想想也是眼下她已经离开孔府成了皇家公主的身份自然没有奉养庶姑父的理由。尽管如此姜嬛仍是无法袖手旁观特意叫人搜罗了这些药材打算让任氏先用着等自己回京后再看看能否请动太医到曲阜这边来。
“三妹二姐能够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姜嬛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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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靠着枕头半依在床上脸色格外苍白额头上冒着虚汗。晚饭后强撑着在老太君哪里坐了半天有点累着了不停冒虚汗。鸥舟侍候他喝了药另外两个侍儿侍候着任氏净了面后被任氏打出去。
任氏叫鸥舟在床边坐下将床头的那个小匣子交给他。鸥舟知道这个是老太君分给任氏的那份家私不解他的用意没有伸手去接。
“我病成这样哪有心思掌管这些你心细就替我收着吧!”任氏笑道。
“这……”鸥舟有些迟疑主子那份他帮着收着还很坦然四小姐这份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外人知道保不齐会以为自己有什么贪财的私心。
任氏看出鸥舟顾虑:“有什么好想的不管你与织儿之间情形如何我是将你当成绫儿哥哥的就当帮妹妹暂时保管吧!”
鸥舟还犹豫着就听头顶有人笑道:“还不快接了爹爹的胳膊都该酸了!”
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任氏好像化作了石像僵硬得如同伫立了千百年似的只有嘴唇微微地颤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如泉水般地从他那呆滞的眼睛流出来顺着他消瘦的脸颊落到他的衣襟上。
孔织见任氏如此神态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忍强笑着叫了一声“爹爹”。
任氏呆呆地望着孔织就好像要辨别她似的伸出手去慢慢抚摸她的头随后用双手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三番两次自言自语道:“是我的织儿回来了织儿回来了!”接着就是无声地饮泣。
孔织慢慢地伸出手来回抱任氏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