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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织回府的第三日,收到韩寄书派人送来的一份重礼,也收到署名为韩遥的第二张请帖,仍是明日午时城北三里亭。
韩寄书送的是几套上等玉料雕刻的佩饰钗环,还附了一张手书,说是送三小姐赏人用的。
孔织倒也不跟他客气,除了留出三套送赏星斋外,其他的都让眉舟几个分了。
韩遥的帖子,她仍是随手丢了,什么城北三里亭,听着像是决斗的地方,实在没有兴致,何况明日还有与梁雨的约会。
次日一大早,孔织换上南川城时经常穿的布衣,悄悄出了府,不早点出去不行,崔鸳与崔鹊说要过来与她们姊妹一起去梁府参加诗会的。虽然这两天孔织翻来覆去提过自己对诗会没有兴趣,但她们还是固执地认为她这位国公府的三小姐也该在世人面前亮亮相。
孔织知道崔家姐妹没有恶意,是为她以后在京城立足作铺垫,毕竟她不像孔绣那样能够继承母亲爵位,多认识朋友总是好的。这里的人对世家礼法尤为看重,而崔鸳姐妹这样从来没有因嫡庶之分而看轻孔织,也算是不易。
尽管如此,对她们的好意孔织还是决定辜负了,世家的事太多,身在其中想要独善其身无意痴人说梦。原本孔织还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此安逸一世也不错;如今经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才知道大树地下不仅凉快,有时候还容易受风。
出了三品坊,孔织悠哉地走往槐市。她与梁雨约好是辰时见面,还有一个多时辰,倒也不急。不一会儿,孔织就察觉有些不对,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偶尔回头看去,就能见一个华服佩剑少女遮遮掩掩地躲在墙角屋檐。
孔织真是无语,这也太不专业了,怎么也得换身不显眼的衣服,藏得隐秘些才好。眼下,她心情正好,也不愿与人计较,就随她去。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继续走自己的。
不想,后面那少女先沉不住气,气呼呼地喊道:“孔织,你给我站住!”
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孔织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去,就见那华服少女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觉得有些奇怪,道路两边的屋脊上洋洋洒洒地落下一些粉末,将她笼罩期间。
孔织心中有点小激动,来了这么久终于碰到打劫了!!
她鼻翼微微一动,已经分辩出那些粉末是些上等迷药。虽然这些对她是完全不起作用的,但她仍如那些人所愿地闭上眼睛,软倒在地。看来自己是得罪了人呢,怎么也得去探个究竟不是,反正距离辰时还早,陪她们玩玩权当散心也好。
“二孙小姐,这样实在不妥,万一让夫人知道可不得了!”女人诚惶诚恐地声音。
“哼,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担待,轮不到你们操心,还不快点把她带走,地方找好了吧?”少女不耐烦的声音。
“找好了,前两日才开的馆子,听说里面尽是些清倌人,保证不会有什么麻烦!”女人谄媚的应道。
二孙小姐,十五、岁的年纪,孔织把听说过的行二的世家小姐在心中过滤了一遍,才想起一个人来,九门提督韩景的二孙女韩遥,就是发了两次帖子请她城北三里亭见面的那位。馆子,清倌人,听起来很有意思。来到这世上两年,去见见世面也好。想到这些,孔织就任由别人将她背走,眼睛微眯,看着沿途的标示。一会儿还要赶回槐市,总要记着路才好。
走了大约半刻钟,那女人背着孔织拐进一条偏街,在一栋二层楼前停了下来。
孔织见门前挂着几对灭了烛火的红灯笼,心中有些疑问。看来这里确实是刚才那两人所说的馆子,只是实在是冷清了些。
那女人大力拍了好几下门,才有一个身子高挑的劲装女子打着哈欠来开门,嘴里还好耐烦地嘟囔着:“谁呀,大清早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来,应是这楼里的打手护卫什么的。
那女人悄悄塞了块碎银给那打手,笑着说:“有劳这位姐妹请下杨爹爹,就说城北的张五来了!”
“哎呀,原来是五奶奶到了,快请快请,杨爹爹可是早就交待下了!”那打手收了银子,口气变得格外巴结,一边笑着将张五迎了进去,一边叫了个小厮去请楼里的鸨父杨氏。
孔织被放在堂中的椅子上,那杨氏已经下楼来,见了那女人笑着说:“哎哟,奴家还道是谁呢,这不是五奶奶吗?从昨个就开始等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笑道:“这就是五奶奶提到的三小姐!啧啧啧,真是好相貌,怎么就起了这个不得了的心思,幸好年纪还小,只要尝了男儿的滋味,就知道其中的妙处,离也离不了的,楼上的雅室早就备好,就请五奶奶带着小姐过去吧!”
张五应道:“还是杨爹爹办事爽快,你放心,除了早应的三百两银子,我家二小姐还吩咐了,若是治好了三小姐的隐疾,另有重礼相筹;若是能够天赐一女半男,杨爹爹下辈子的富贵就有了!”
杨爹爹笑道:“五奶奶放心,按照您前日吩咐,这次挑出的不仅个个都是处子,模样都是如花似玉的,就是进了豪门大户作侧作侍使得。”
张五挥了挥手:“模样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挑几个好受孕的,若是能开枝散叶,那杨爹爹可就有攀上个好媳妇!”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了二楼深处的一间卧房,张五将孔织放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孔织闻着锦缎被褥上散发出的薰香味,差点忍不住要呕吐。又是隐疾,又是开枝散叶什么的,看来那个韩遥很操心她的婚姻大事,莫不是也是为了三皇子?这个杨氏也是,什么客都敢接,若真是哪家大户人家小姐需要男儿治什么隐疾,还需要到他这花楼来,哪家选不出几个俊秀侍儿?看来,还是搂主选人不当,找了个这样短视的。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穿着薄衣的清倌人。
张五色迷迷地挨个看去,都是好模样,哪个搂在怀中都够**的;想到二孙小姐还在等消息,她赶紧秉了秉心神,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杨氏,又交待了几句,说明府中晚上会派人过来接小姐回去,在这之前就安排人尽心服侍就好。交待好这些,张五就匆匆离开。
等张五走后,杨氏没有叫几个伎子上前去服侍孔织,而是挥发了出去;又对刚才开门的打手下了封口令。孔织推翻刚才对他的看法,暗暗称赞,还算是个有见识的,没有做傻事。京城的权贵纠纷,不管是家族内部事,还是家族外部事,都不是他们能够参合的。
缓缓的脚步上,杨氏低声问安:“搂主,这床上倒着的就是张五带来的,说是自家三小姐,有对袖之癖,要找几个清倌叫她尝尝男儿滋味。”
“咦!”那楼主有点惊讶,上前几步,浑身一颤,很是激动,张嘴打算说什么,想到屋子里还有杨氏,转过头去打发他出去,并且叫几个人守在屋子外,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杨氏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从外面轻轻推好门,又交代了几个小厮退后几米守着。
孔织在床上躺得也累了,听到杨氏出去,就慢慢坐起来,揉了揉脖子。
“小姐!”非常激动的声音,那楼主已经跪在床前,低声饮泣。
孔织递上一个帕子:“知道我的脾气,还讲究这些虚礼,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前两日不就叫阿寅转告你了吗!你也算厉害,不过几日功夫,就能在京城准备好了这个地方,收拾得还算是不错。”
地上跪着的正是孔织在南川收的侍儿傲舟,即原来的听风公子。按照孔织的安排,他重操旧业,执掌南川相思楼。前几日南川任府发生变故后,傲舟在阿寅离开后,也带人赶回了京城,高价买下了这座即将开业的花楼,为得是在主子回京后有个耳目,也好彼此照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