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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庆元帝看着梁家今日上午送来的请婚折子,脸色很难看。堂堂皇子,婚姻嫁娶却要梁家的人说了算吗?折子中恳请将二皇子许配给东平侯四女为夫,这是选定了崔家作盟友吗?!
她把折子摔到书案上,眼中充满着不甘与无奈。登基十五年还没有实权的皇帝,史上能够有几人?最近几年,她与梁家关系越来越恶劣,已经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想必梁家也清楚这点,才会迫不及待地寻求盟友,想要逼她立嗣。幸亏她早有准备,全力扶持周氏多年,才使得梁家的势力逐渐减弱。
庆元帝正在郁闷,就听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自己最倚重的心腹宫廷总管乔诚惊慌失措地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庆元帝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了,平日最沉稳的总管能够吓成这样,总不会是有人逼宫吧!
“皇、皇上,大事不好!”乔诚奔到案前,磕磕巴巴地说道。
庆元帝挥手命门外侍候的两个宫人退下,开口训斥道:“什么天大的事,至于这样慌慌张张的!”
“皇上!”乔诚抬起头,额上都是汗,看来是一路跑来的:“六公主、六公主薨了!”
“什么?”庆元帝猛地一拍书桌,站了起来。书案上的砚台被她震落,墨汁溅了她一身。她紧紧地握住书案,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厥过去,瞪着眼睛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朕详细禀来!”
乔诚不敢罗嗦,言简意骇地说了原委。
今日天气晴朗,六公主就带着护卫到郊外皇家园林打猎,不知怎么的遇到山猫,惊了马,被摔到路边大石上,头破血流,没等送进城了,就咽了气。
“打猎、山猫、惊马!”庆元帝恨恨道,并不陌生的情节,历朝历代死于意外的公主数不胜数:“皇家园林里怎么会跑出山猫?是谁撺掇六公主去打猎的?惊马身上可作了详细检查?”
乔诚摸了把手上的汗,回道:“撺掇六公主打猎的是一个叫刘双的护卫,在六公主出事后自杀了。惊马掉下山坡,马尸已经带回城来,检查结果臣还不知。山猫听说是从外面流窜过来的,已经被护卫们当场射杀。”
“老匹夫,竟敢谋害朕的公主,实在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朕要生剐了你!”庆元帝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六公主的事故看起来像事故,又没有证据说明是人为的,但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庆元帝也是经历过夺嫡风浪才赢得帝位的,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龌龊?想到梁家竟然敢向堂堂公主下手,可见她们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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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孔莲书房。
孔绣望着自己的母亲,见她神色有些疲惫,以为是为三妹担心,便劝慰道:“今日三妹情况已经大好,痊愈之期指日可待,母亲不必过于忧心。”
孔莲叹了一口气,问道:“听说你这两天在士女间张罗万言书,可有此事?”
“回母亲话,确有其事!”孔绣点了点头:“韩家辱我们孔家太甚,事发至今,连个赔罪的话都没有,女儿心中不忿,想要为三妹讨还公道!”
孔莲声音很冷淡:“此事就此作罢,与韩家的纠纷自有我出面料理,你好好研究学业就是,不要再管了!”
孔绣听了母亲的话,十分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母亲不想为三妹做主吗?”
“我说了自有我来料理!”孔莲心中不耐,大声呵斥道:“文宣公府还是我说了算,难道你想忤逆母亲吗?”
孔绣红着眼圈,低下头去,心中一阵委屈,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自己只是想为妹妹报仇,为孔府讨还清白而已,这样做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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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居。
孔织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没风度地伸了个懒腰。
又过去了一天,她有些迷茫起来,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病逝”,还是该“病愈”,想想就觉得头大。
她抬头看了看屋子,眉舟不在,应该是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晚上吃的点心;雅舟从南川回来后很少练剑了,此时不言不语地坐在床边椅子上为孔织缝制衣裳;鸥舟坐在桌子前,对着账本,神色却有些游离。
过了一会儿,眉舟端着几碗桂花羹进来,眼圈却是红的。孔织看了,心中也有些难过,看来是该说清楚非舟的事了。今日是非舟的生日,三人以为他在南川遇难了,把今天当成他的生祭,自然都不好过。尤其是鸥舟,很是自责,认为若不是他下药制住非舟内力,非舟应该能够逃生自保。
孔织咳嗽了一声,见三人都望着自己,才开口说道:“非舟应该没事!阿子去过南川了,宅子里遇难的六副骸骨中都是成人的,没有少年的。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剑也不在,大概是出事前离开的!”
三侍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但是眼中流露出的欢喜却是骗不了人的。
好一会儿,眉舟才“哼”了一声道:“那小家伙是个糊涂蛋,也该吃点苦头尝尝!”他已经听鸥舟讲过毒蛇的事,还十分诚恳地为自己的误解对雅舟道过歉。
雅舟最是后知后觉,听到后气愤得不行,想着再见面时要好好教训教训下非舟,可是最后只等到他遇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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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星斋。
小孔绫喝了牛乳睡下,任氏在摇篮变做针线活,金儿带着两个三等侍儿收秋天的衣裳。
银儿走到门口,再次确定没有人后,神神秘秘地走到任氏面前,犹犹豫豫有话要说的样子。
任氏见他魂不守舍,有些稀奇,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还要背着金儿他们的?”
银儿眼圈一红,看着任氏终究是没有说话,跑到窗子边嘤嘤地哭起来。
任氏见他行为反常,放下针线,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道:“怎么,受了委屈?对我也不能说吗?”
“三爷!”银儿哭道:“三小姐病了,听说情况不大好!”
任氏脸色一变,急问:“什么?织儿病了?你听谁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银儿擦了泪,说:“晚饭后,银儿去大爷房里领三爷九月底订做的那两件毛皮大褂子,无意中听大爷房里的小侍曼儿说起,曼儿的娘是前院看门的老李,他自然知道前院的消息。听说三小姐是遭坏人陷害,受了天大的委屈病倒的,已经有半个月,请了城里不少大夫,连宫里的供奉也请了!他见我上心了,吓得不行,说是夫人早交代过,谁也不许将三小姐病重的消息传到后院,应该是怕老太君与三爷担心吧!”
任氏听了银儿的话,心口一阵绞痛,急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