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闺房中热气氤氲,如梦如幻。 一件黄裳挂在屏风上,借着光亮,屏风后面是一幅让吴俊义血脉贲张的画面。
唐三小姐双手伸到后背,吴俊义知道她正在解开贴身的小肚兜,果然,不多时,一件雪白的小肚兜便被唐三小姐丢到了屏风上。
“呃……”似乎是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敏感部位,屏风后面的唐三小姐竟而忽然娇呼一声。
这一声娇呼,让吴俊义几乎是头脑空白。吴俊义今年中秋就满十四岁,身体早已开始发育,虽不及成年人雄壮,但也早有那方面的需求,否则他也不会冒死到这里偷窥了。看着屏风上映着的唐三小姐挺拔的双胸,吴俊义的心扑通跳个不停,喉咙干涸难受,喉结咕咚咕咚响个不停。
紧接着,吴俊义看到唐三小姐开始弯腰去脱小内裤,虽然是被屏风遮挡,只能看到抽象的黑影,但吴俊义还是能想象到此刻唐三小姐撅着屁股,一只脚半曲着,小内裤褪到脚跟的样子,那圆圆鼓鼓的屁股,该有多软多白哪,吴俊义如是想。
就在吴俊义心里的邪念大肆泛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是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传入鼻息,隐约还夹杂着尿sāo之味。正不知发生何事,眼前忽然又是一亮,吴俊义定睛一看,竟是唐三小姐的小内裤掉在了梳妆台上,距离墙外的吴俊义,不过一尺。
“那么,刚才撞到自己鼻子上的,不正是这条小内裤吗?”吴俊义如发狂了一般,暗想唐三小姐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将小裤裤丢给自己,是某种意义上的暗示。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吴俊义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想要抓起那条距自己仅仅一尺不到的内裤。便在这时,唐三小姐忽然道:“枭然,我刚不小心把小裤丢到梳妆台了,你帮我捡过来!”
吴俊义听了这话,慌忙将手缩回来,好似一只被猫咪发现的老鼠,仓惶遁走。
“呼!虚惊一场!”吴俊义躲在竹林深处安慰自己。
红衣少女陈枭然听到唐三小姐说话,便埋怨着过来拿唐三小姐的小内裤。吴俊义听到脚步声,更是全身趴在竹林中,唯恐行踪暴露。
末了,他隐约听到红衣少女说要回去睡觉了云云,紧接着就再没了动静。吴俊义听得房中水声哗哗,香气如脱缰的野马般飘出房外,吴俊义忍无可忍,又继续摸到墙边的漏洞处偷窥。
此时的房中,香气逼人,水汽氤氲,如梦幻般。唐三小姐已经坐在浴桶中,拿着方巾正擦拭玉臂。吴俊义心中暗骂,若不是因为红衣少女,刚才唐三小姐肯定要自己裸着身体过来拿自己的小裤裤。但是,吴俊义也仅仅只是抱怨了一下下而已,毕竟,他现在真的没得时间想其他的事情,或者说,他的头脑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此刻的唐三小姐,脸上晶莹一片,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被打湿的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双肩,越发韵味十足。她微闭着双目,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胴`体,双唇微启,令吴俊义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进去与她共赴巫山。
“咻……”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吴俊义藏身的竹林中忽然哗啦啦响了起来,他心下一惊,慌忙闪身,一个驴打滚躲开,竟是一颗小石子往他脑门呼啸而来,若不是躲得快,恐怕这会就命丧黄泉了。吴俊义心知不妙,再不顾其他,身体一纵一跃便往来路飞奔而回。没跑多远,又是一颗小石子疾驰而来,吴俊义这会跑得慌乱,加之心虚,一个不留神,小石子擦肩而过,自己的衣服便多了一个二指来宽的口子。
吴俊义大骇,暗想若是丢石子的人再偏半分,自己的肩头肉还不被削下来?想到这些,他更是发足狂奔,在竹林中左闪右避,可惜,还是迟了。
忽然,一道剑芒自他面门横劈而下,吴俊义当即一个后仰避开,继而单腿踢踏,意图踢飞对头的来剑,岂料踢了个空。而对头的单掌已经劈面飞来,吴俊义心知退无可退,索xìng咬牙挥拳迎上。
“轰!”两方相击,吴俊义本就还没来得及站稳马步,这么硬碰硬,立时感觉手臂震荡,五指骨节几乎断裂,而他整个身体,也被打倒在地。
“哼,yín贼!胆敢偷看唐家三小姐沐浴。”陈枭然一手执剑,架在吴俊义脖子上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
吴俊义看清对头,一身红衣,英姿飒爽,不禁悲从中来。
他心中暗暗叫苦,此刻若是被抓去见唐家当家的,他这辈子也就玩完了。于是,他灵机一动,忽然哭道:“呀,杀人了!杀人了!”一边说他一边胡乱挥舞双手双脚,搅得竹叶纷飞,黄土翻滚。
陈枭然见状,只道是吴俊义怕了他,又看吴俊义穿着寒酸,只道是对方不过是一个乡巴佬,正yù出言讽刺,陈枭然陡觉心口一阵凉意袭来。
她猛然抬头,正对上一脸jiān笑的吴俊义。
“你……你……”陈枭然不可思议地指着吴俊义越来越模糊的双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乡巴佬竟然会袭击自己。而且,吴俊义的出手太快了,以陈枭然的修为,竟然一点也想象不出吴俊义的匕首是在何时插到她胸口的。
“哼,小丫头片子也敢挡爷的去路!”吴俊义见陈枭然已经意识不清,正yù狠狠将她推在地上,岂料陈枭然忽然心生狠劲,抓住吴俊义的手臂便朝着肩头狠狠咬去。
“啊哟,痛!”吴俊义大呼一声,一掌将陈枭然击晕,尔后再不顾其他,飞也似的往来路狂奔而回。
顺着回廊,跳下马棚,又一连跑到村头的大槐树下,吴俊义才回过气来,半弓着身子,呼呼呼喘着粗气。
“小丫头片子!”吴俊义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地在,“若是下次被爷撞上,管你多大,定要扒光了裤子打一百巴掌,叫你屁股开花。”
“啊哟,小丫头也真是狠,爷肩膀现在还疼得要命!”吴俊义借着月光,将上衣脱掉,看到肩头一排血淋淋的齿痕,更是对陈枭然恨之入骨,直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
此刻,已近夜深,秦七娘提着灯笼,在庭院中焦急地等待着。
庭院是由带刺的树枝围成的,约莫半人来高。有几处缺口,似是人为的。院中稀稀拉拉栽种着几株茂盛的桑树,叶子翠绿翠绿的,正是养蚕的好时节。
栅栏围着的三间茅屋低矮、破败,屋内的烛光异常清冷,仿佛没有人气一般。诡异的是,屋中摆放的织布机竟然滴答滴答的运转着,在没有织女cāo作的情况下,那碧绿sè的梭子灵活地来回穿梭着,一根根的蚕丝被织成薄而透明的丝绸。这个场景若是被村中擅于织布的织女们看到,她们一定会以为七娘使的是妖法。
也难怪,梭子本是死物,若无妖力cāo作,怎地自己会动呢?而且织出来的丝绸是这般高档。
“二龟,这么晚了你怎地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儿子或许是出事了,秦七娘突然就恐慌起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秦七娘打定主意,将裹着脸的头巾拢了拢就准备关门去寻吴俊义。正巧这时候,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往赶来。秦七娘下意识以为是吴俊义,慌忙迎到院外,嗔怪道:“臭小子,怎地这么晚才回……”
“秦家娘子,大福这厢有礼了!”来人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陈……陈管家……”秦七娘看清来人竟是唐门的管家陈大福,不禁心生厌恶,暗想这陈大福莫不是对她贼心不死,就越发的没有好脸sè,但又念及唐门势大,便压制住内心的厌恶,道,“这么晚了,陈管家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说也奇怪,自从秦七娘发现来人不是吴俊义后,屋内织布的梭子也停止了运作,乖乖躺在织布机上,与一般梭子无异。
陈大福混迹唐门这么些年,自然最擅察言观sè,见秦七娘不给自己好脸sè,他也不恼怒,只是故作神秘,手一招,示意秦七娘到他身边。见秦七娘无动于衷,陈大福心中更是愤怒,但脸上仍旧一副笑眯眯的奴才相,他一整衣襟,道:“适才二龟偷唐二爷的银两,被抓了现形……”
“什么?”秦七娘惊道,“我家二龟虽然顽劣,但自小洁身自好,岂会干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她自然不相信。
陈大福扫视一眼秦七娘,又看看秦七娘家的房子,不屑道:“常言说得好,富贵思yín`yù,饥寒起盗心。”
“你住口!”秦七娘怒道,“若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陈大福何曾见过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素为人温文尔雅的秦七娘这般泼辣,心下一慌,竟是有些犯怂,但他又抹不开面子,索xìng叉着腰,高声道:“我告诉你,若非我陈大福求情,你儿子现在早被人打死了。狗咬吕洞宾,你这会冲我吼有何用?有本事,到唐门找唐二爷去啊!怎么,不敢哪?”
“为了我儿子,我有何不敢?”秦七娘念及吴俊义安危,也容不得自己不答应。
“那么,请吧?”陈大福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便自顾自往唐门的方向去了。秦七娘回头看一眼这座居住了整整八年的茅草房,漠然随陈大福而去。
“无论如何,二龟不能有危险!”她一路上这样想着。
而此刻,唐二爷袒露着胸口,正坐在太师椅上琢磨一个小药瓶。
瓶子是白瓷的,有拇指大小,唐二爷从瓶中倒出一粒碧幽幽的药丸,暗喜道:“奇`yín`合欢丸,老和尚,不知你这媚药是不是名副其实,‘奇`yín`合欢’,且让二爷今晚试试寡妇的味道。”唐二爷说着,不自禁摸向自己双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