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八头三尾妖狼,陈枭然微微皱眉,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黑sè的黑木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狼头,反面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圣”字。 首发--无弹出广告
陈枭然将体内真炁推送到令牌上,陡然间,令牌上的狼头忽然化为实像,獠牙如弯刀,几yù脱离出令牌的束缚。
那八头三尾妖狼见到狼头,纷纷低呼一声,夹着尾巴趴在地上。
陈枭然见状,冷冷一笑,暗骂一声:“终归是畜生,纵然厉害,也是怕狼魂王令的。”见众三尾妖狼匍匐在地,她一个闪身便进了求魔殿。
求魔殿是陈家的禁地,陈枭然从小到大,也就进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她八岁那年,爷爷去世,她爹让她跪在灵前,守了足足三天三夜,香烟呛得她几天没有睡好觉。
第二次进求魔殿,就是现在。
甫一推开求魔殿的大门,陈枭然就感觉到一股古老的气息传来,她微微皱眉,反手就门关上,殿内空旷,中间空荡荡的,唯有一把太师椅摆在大殿正中,四周是参差不齐的书架,架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陈枭然一直觉得奇怪,她爹陈不二是奉天钱庄的当家,按理说陈不二对白花花的银子的兴趣应该大于对书籍的爱好才对,可偏偏陈不二钻研经史子集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这大殿中如山一般高的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枭然在大殿中翻来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心中失落的她忍不住一屁股坐在那太师椅上,暗道:“难道师父得到的信息有误?”一面思考,一面四顾,她的手指头因为平rì里烦闷就弹古筝,所以此刻也就习惯xìng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弹起来,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不多久,jīng通音律的她就发现这个太师椅扶手处是空心的,陈枭然心中一喜,忍不住道,“莫非内里还有乾坤?”
气贯掌心,真炁透过扶手,穿透到内部,陈枭然的内息感应到扶手中空处有两颗按钮,一黑一白,如两颗棋子一般。
“爹的这点伎俩,也真是太老套了。”陈枭然心中一喜,暗道,“黑白子,方寸间,开!”咒语念毕,正东面的书架忽然摇晃起来,伴随着厚厚的灰尘,书架自动打开成一道能容一人进出的拱门。
其实这黑白机关术乃是当世第一机关秘术,如果不是布置机关的人自己打开,旁人必然会触发致命机关陷进。陈枭然自小便与陈不二学习机关术的布置和破解之法,对于这个黑白机关术那是再熟悉不过,所以才能轻易破解。
陈枭然看到正东面的拱门,心中一突,暗道:“师父没有骗我,我定要去看看我爹平rì里都干了些什么!”一念及此,她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进入拱门内。
拱门内是一间只有半丈见方的石室,石室正zhōng yāng是一个缺口,这缺口的形状怪异,非圆非方,缺口下面也不知道通向何处,黑漆漆的,有阵阵yīn风冒出来,偶尔夹杂着古怪的气息。陈枭然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往缺口处丢去,无声无息。
“竟是个无底洞?”陈枭然心中大骇,“这内里必然有乾坤,得想个办法进去!”
而此时,正在黑松林烤黑鸦肉吃的吴俊义只觉得头顶被什么砸中,他啊哟一声,看到地上滚着的金子,忍不住看向苍穹,除了阎罗吸魂珠散发出的诡异红芒,黑漆漆的一片,他捡起金子,足足有十两的份量,忍不住道:“难不成天上真能掉金子?”端详着这十两金子,金子背面印着“奉天钱庄”四个字,他眼前不由得一亮,道,“这不是陈枭然那小丫头片子家的钱庄吗?”
疑云重重,扑朔迷离,吴俊义根本就猜不透这锭金子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索xìng也就不想了,一口将黑鸦肉的胸脯肉咬到嘴里,他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吃撑了的缘故,吴俊义一口气吃了近二十只黑鸦肉后便感觉到睡意来袭,忍不住就爬到一棵黑松上睡起大觉来。
这一睡,便似过了千百年。
恍惚中,吴俊义感觉到丹田内的真炁都变成了黑sè,如疯了一般在丹田、气府、血脉中横冲直撞,这些失去了理xìng的黑sè真炁在他体内循环往复地运转着,最终归附到了心脏的位置,将心脏围了个水泄不通。吴俊义只觉得呼吸急促,气息被阻,眼看就要被憋死。
那些真炁忽然钻进心脏,在里面上窜下跳,犹如倒海翻江的大能强者一般。钻心的痛楚,一点点蚕食着吴俊义的神魂,最终,他忍不住咆哮一声,惊醒过来。
“竟是一场怪梦!”吴俊义发现自己此刻仍旧坐在黑松上,心才缓下来,这一梦,让他背脊满是冷汗,吓得不轻。
“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中。”正当吴俊义放下心来的时候,如意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吴俊义微微皱眉,道:“我也觉得这梦诡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如意摇摇头:“以我现在的记忆,也只感觉是有危险而已,至于什么危险,我却说不上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罢,他一跃从黑松上跳下来,这黑松距离地面约有一顿。
吴俊义感觉到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半跪在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中年男人负手而立,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说话间,他整个人飘飘乎落到地上,看向漫山的黑鸦,一挥手,昂声道,“孩儿们,回来吧!”
那些黑鸦听到中年男人的话,纷纷往中年男人飞来,遮天蔽rì的黑鸦,让吴俊义看得面皮发麻。
中年男人袍袖一挥,将满山的黑鸦收了个jīng光。
“这……你……”吴俊义这会几乎是惊呆了,要知道,他一次最多也就能吃二十来只黑鸦,这中年男人竟然一只袖子就能收了整个黑松林的黑鸦,由此可见此人的实力。
中年男人将吴俊义的表情看在眼里,满脸堆笑,如玩笑一般道:“这些黑鸦都是我养的,你这小子,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吃他们的肉,现在我要你赔。”
“这些黑鸦是你养的?”吴俊义骇然道,“难道你……”
“不错,整个阎罗圣王山都是我的。”中年男人道,“包括你,也是我的。”
“你……”吴俊义大怒,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起拳头便往中年男人扑去,“我杀了你。”
中年男人将吴俊义的举动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身体凭空消失,吴俊义一圈落空,更是恼怒,拔出背上的九曜曲灵刀,喝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的出来和爷爷打。”
“放肆!”平地一声怒吼,吴俊义只觉得心口滚烫,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看到中年男人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一狠,奋力挥刀劈砍而去:“去死。”
中年男人眼中凶光一闪,负手而立的他,忽然间挥拳而出,恰到好处地打在九曜曲灵刀上:“撒手!”
“呃……”吴俊义提刀的手如被电击,一个颤栗,九曜曲灵刀落在地上,刀身犹自晃动不息,器灵似乎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中年男人一拳将吴俊义的宝刀击落,再不迟疑,拳头如瓢泼大雨般砸在吴俊义的腹部、腰杆、胸口,直打得吴俊义趴在地上,才停下手来,道:“现在,你可服我?”
吴俊义咬着牙,再一次爬起来,切齿道:“服你就不是爷!”说话间,突然施展闪步,瞬间到了中年男人身后,一拳轰出。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在吴俊义的拳头堪堪就要打到他背脊的瞬间,他整个人再次凭空消失,吴俊义大骇,还没来得及反应,背脊处已经传来一阵剧痛,那是中年男人的一脚飞踢在他身上。
“啊……”吴俊义惨呼一声,扑倒在地。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口气血翻滚,脑中嗡嗡作响,丹田内半点真炁也没有。“不能认输。”他意志强大,单凭虚弱的体力,双手一撑,再次爬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到吴俊义铁一般坚毅的表情,忽然笑道:“还不服我吗?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袍袖一挥,几道黑影自他袖口飞出。
吴俊义只道是对方施展暗器,闪步施展,急急避开,却不想竟是七八只肥大的黑鸦扑腾而来。
“吃了它,你才有力气和我一战!”中年男人信手一挥,那原本飞着的黑鸦身上忽然腾起黑sè的火焰,羽毛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
吴俊义闻到肉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抓住一只兀自淌着油的黑鸦便狂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