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于现在的海水和尚,吴俊义是不惧的。无弹出广告小说 所谓大势已成,海水和尚穷途末路,吴俊义哪里会怕?刀势一变,直接往海水和尚挥来的拳头砍去。
明王拳固然是佛门一绝,但海水和尚毕竟还是凡人肉身,血肉拳头,如何敌得过九曜曲灵刀的锋芒?更何况吴俊义的天罗幻手快如闪电,出手何其之快?海水和尚先出手,吴俊义后发制人,一刀横绝,将海水和尚的一只手直接砍断,继而左手抓起风旋,往海水和尚面门丢去,“死吧!”
阎罗风刃术,一等风,人面感觉有风,树叶有微响;二等风,树叶及微枝摆动不息;三等风,能吹起地面灰尘和地上的树叶;四等风,全树摇动,迎风步行感觉困难;五等风,可折断细小的树枝;六等风,损坏房屋;七等风,使树木拔起;八等风,绞碎树木;九等风,吹散人的灵魂。
吴俊义已经掌握了阎罗风刃术的真正`法门,一抓之下,便是六等风,可损坏房屋。海水和尚的肉身能有房屋坚固?被阎罗风刃术一卷,整个头颅都被绞碎,血肉溅得到处都是。
“啊……”一眨眼间,自己的师兄弟都被吴俊义杀灭,海风和尚这会如疯了一般,从内心深处发出最原始的吼叫,这是,恐惧。
“别杀我……别杀我……施主……别杀我……”海风和尚,这个在佛主金像下面,敲钟念佛三十二年的释家僧人,这会,如市井中被打怕了的流浪汉,抱着头,只是求饶。
吴俊义一阵愕然,提着九曜曲灵刀的手,忽然软下来,他轻叹一身,背过身去,暗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为了活命,尊严算什么?有朝一rì,我若遭遇和这秃驴今天一样的境地,是不是也要求饶?”
“小心!”张武相的声音传入吴俊义耳中的时候,吴俊义只觉得背脊一阵刺痛,知道不妙,回身便是一刀劈向海风和尚的面门,海风和尚一击得手,如何不喜?喜得忘记吴俊义的九曜曲灵刀,喜得九曜曲灵刀将他脑门劈开,都还狰狞的笑着,这笑,透着无端的诡异,让吴俊义忍不住后退半步。
“你没事吧?”见吴俊义背上犹自留着鲜血,再看一眼海风和尚手中血淋淋的匕首,张武相道。
吴俊义摇摇头,道:“这海风和尚真狠,我放了他,却反过来咬我。”
张武相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发呆。
随着海云、海风、海水的死去,那原本镇压着棺材的“卐”自法印也随即不攻自破,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的吴俊义和张武相,却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这笑声,却是从一直躲在角落的董乔娣的口中发出的。
“咯咯……咯咯……”这笑,凄厉,却妖艳。
“嗯?”吴俊义微微皱眉,只道是董乔娣是因为害了她丈夫的人伏法而高兴,但这笑,未免太过,笑得毛骨悚然,让人没来由起一阵鸡皮疙瘩。而且,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嗜血,与她的美,是那么格格不入。
张武相也诧异道:“嫂子,你这是?”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笑声,竟然是男人的笑声,董乔娣的笑,从妖艳,忽然变得粗犷起来。
“两个野小子,竟敢在佛爷面前放肆!”董乔娣的声音,这会是半男半女,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佛爷?”吴俊义心中一顿,已经猜测到眼前的董乔娣的真实身份,心中冷冷一笑,桀骜道:“好秃驴,竟然使那强占人肉身的邪功,不怕佛主把你贬下无间地狱?”
“我心向佛,则佛在我心!”董乔娣道,“两位,纳命来吧。”说话间,她整个人忽然冲向吴俊义和张武相,一手使拳,一手使掌,那架势,竟是要同时拿下吴俊义和张武相。
吴俊义见董乔娣速度虽快,但和闪步比起来,就落了下风,而且董乔娣的拳和掌,在吴俊义看来,丝毫没有奇特之处,索xìng也就后退半步,让张武相去战。
张武相也是老实不客气,吐吐舌头,扛着长长的剑,一步步,迎向飞扑而来的董乔娣。
在吴俊义看来,这事可笑极了。董乔娣就好比一只生气的兔子,而张武相,是沉敛的猛虎,想想看,一只兔子冲向猛虎,这滑不滑稽?
然而,这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正当张武相挥剑,意图逼退董乔娣的时候,异象突生。
本应该被张武相一剑逼退的董乔娣,忽然间,右手竟然强势地抓向那锋利的剑身,就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这是?”张武相心中一突,如不忍心一般,忽然抽手,将长剑收回。原本柔柔弱弱的董乔娣见状,狞笑一声,那抓向张武相长剑的手,忽然捏紧为拳,如闪电一般,不,闪电也没这么快的速度,这一拳,是神来一拳,直接轰在张武相的长剑上。
“啪!”张武相只觉得与自己连接了无数年的一根线,被断了。
手中的长剑,从中间断为两截。
张武相手一抖,那断剑便掉在地上,发成清脆的碰撞声。
此剑,为宝器,虽不通灵,但和张武相多年,如手,如足,怎能说断就断?
剑断人亡!
张武相忽然间陷入迷茫,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该如何回天。
吴俊义看得心惊肉跳,慌忙驱身而上,以天罗幻手挥起九曜曲灵刀,九曜曲灵刀上星芒一闪,劈向董乔娣伸向张武相的手。
董乔娣似乎知道九曜曲灵刀的厉害,驱手一舞,中指巧妙地弹中九曜曲灵刀的刀身。
“铛!”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这一弹,就好像弹中了吴俊义的心神一般,吴俊义只觉得心神一阵震荡,半口气没提上来,似乎丹田受到了某种神秘莫测的攻击。
这就好像一片叶子,飘落在镜湖中,激起的一圈涟漪一样,虽然有波动,却感觉不到伤害。
只是,吴俊义的心神,为之一滞,仿佛整个人被冻僵了一般。
然后,吴俊义就看到,董乔娣化掌为拳,击向自己的胸膛。这速度,慢得可怕,但吴俊义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拳,是如何真真切切的打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吴俊义的内心,在极力嘶吼,极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