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整编后建制为两万六千两百人,比张作霖给的建制超出了一个整编团的监制,刘铭九连忙派人进了奉天,在三派人的共同帮忙下,总算没让张作霖怪罪下来,这算过了超级大整军的这一关,将四个县迅速变成了一个重兵把手的堡垒,直军得知刘铭九前后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将一个旅变成了一个超变大师后,也不禁为之震骇不已,自然不敢再派兵来夺取被刘铭九三天拿走的两个城市了。
在整编完自己的东北陆军第八师后,刘铭九有正式将保安团、军垦兵团的编制进行的整编,把大批的超过五十五岁的大龄军人全部淘汰,给予军警一致的退休待遇。又把那些超过四十五岁的军垦和保安团军人,全部派进了几家军办企业和凌南县政府出资刚刚开始兴建的企业中去,给予他们一定的遣散费后让他们变成了工人。
整训以后的保安警备区司令由刘铭九兼任参谋长韩庚晋升少将军衔后全面负责日常工作,副司令罗希良、武同进、尹宝山、巴克巴拉四人分别兼任四县守备区守备使,副司令黄宗岩、宁远德、卢育诚、候德良担任四县守备区参谋长,均授予上校军衔,负责日常工作。四县十六个保安团建制,总兵力为两万人。
军垦兵团司令官韩信丰授晋少将军衔,参谋长张学海、副司令张培岩、张德生、秦博洋、杨广海均授予上校军衔,负责四县之军垦工作。四县三十二个军垦垦殖团,共计十二万八千人成为全师和镇守使管制区的主要军用来源和军队经济来源。
经过这一次整训,实际上刘铭九手中可以直接参战的人马已经达到了四万六千多人,与直军也好、奉军也罢的整编一个军相比都丝毫不逊色。而刘铭九整训以后的实力在奉天被北京政府侦察去以后,曹锟更是拍着桌子大骂不已:“他娘的那还是一个师吗?那是一个整编军啊。张作霖这个胡子,自己授不了中将以上军衔这是,要不他这个干儿子准比他亲儿子先成中将甚至上将军啊。这凌源、建平,咱们是甭指望再拿回来了。”
在他身边的吴佩孚现在也是开始彻底佩服起刘铭九这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对手来,能在半个月内,就迅速的稳固四地军政事务,还把军权牢靠的发展到了四万六千人,这样的实力他不佩服也不行。但是听到曹锟的话以后,还是想出了个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主意,看着曹锟说到:“咱们可以派人去试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咱们这边来,张作霖给不了他正式的军长和军衔,咱们却能给啊。姜罗锅子死了,可他那个三儿子不是还与刘铭九的关系不错吗?咱们可以派他去试下啊,也不能总让他在咱这吃干饭不是?”
姜树礼从热河被赶出来以后,一直就依附在直军之中。一个中将顾问的闲职一做也有了将近三年的光景。而这些年中,他也是经常会听到刘铭九越干有声色,不禁为自己当初想把外室逼嫁给他而后悔不已。当初姜桂题去世的时候,刘铭九就曾经派了武同周进了北京城奔丧,虽然这姜树礼在撤出热河以后,就跟那个现在改投到浙江督军卢永祥那做了中将参议的许明辉一起,给刘铭九等人强行勒令从各项生意中退股,被清理了出来。但他对这样一个时代的事,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也就没有怪罪过刘铭九,武同周进北京的时候,他还特意托武同周给刘铭九捎去了一封信,向刘铭九为他从前的糊涂行为深刻的道歉了一次。他也没想到的是,刘铭九不但回了他的信,也开始重新按月派人来给他送些钱、物的,时常还来往几封信。
当吴佩孚派人把曹锟的亲署命令交到姜树礼的手上,姜树礼却迟迟不敢离开北京去找刘铭九。他很清楚刘铭九的为人,对他脾气的他会死忠,可自己当初却把他的忠心当成了玩具。现在张家已经把他都认成干儿子了,而且人家也正式如日中天,就凭曹锟这个贿选大总统的一个所谓的“振北上将军”和什么军长的职务,就让人家刘铭九放弃父子、兄弟之谊来投降直军,别说附带的一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一个亿,现在在刘铭九的眼里似乎也不再是什么问题了。无论军衔还是钱上,姜树礼很明白曹、吴二人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把刘铭九说的倒戈投直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在刘铭九的心目中,也不具备去说服人家倒戈的分量。所以这姜树礼干脆就北京躲不下去,跑到了天津的英国租界里,就是不去凌南。
“他娘地,这小子真不识抬举,给他次露脸的机会,他怎么还跑天津甘愿给老子当寓公去了?”曹锟接到回报后,气的拍着桌子大骂起来。
吴佩孚知道姜树礼拒不出关去说服刘铭九以后也很生气,但他可不是曹锟,他是最善于玩弄心计的那类人。此时正和冯玉祥等人,把个北京政府和直军内部搞的乌烟瘴气。听到曹锟骂完以后,一计未成一计又出,对曹锟说到:“咱们还有路可以走啊,咱们的英国和美国朋友,可都和他关系不错,咱们不妨让英、美两过领事或者公使出面试下啊。”
曹锟听到后,也舒展了愁眉,点了下头,说到:“那小子的凌南现在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是在咱们那些朋友的国家帮助下弄起来的,如果他们去帮忙,应该能多几分胜算。可万一这帮洋人不肯帮忙怎么办呢?他们可是一切为了利益的,现在东北那老胡子跟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呢。”
吴佩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曹锟话音一落,立即接口说到:咱们可以把京包铁路作为他们帮忙的条件啊。只要他们肯帮咱们,把刘铭九劝到咱们这边来,咱们再给他们经营十年八年的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现在辽西那四个县,只要交给刘铭九再弄三年,恐怕那带来的收入可比京张铁路要多的不知道几倍呢。“
曹锟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才又说到:“那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就去跟那俩国家的人谈一下,这京包铁路要也就轻易的让英国和美国给拿去了经营权,咱们可真容易背上卖国卖祖的骂名啊。那詹老头当间可是就凭这条铁路名垂青史的啊,咱们可别以为这条铁路遗臭万年还落不到那四个县的地盘和那小子手上的兵权就好啊。那些兵要都真过来了,他娘的张胡子再想跟咱们打,呵呵,怕是还得给老子老实的滚回关外去。“
曹锟和吴佩孚这样商量好了,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英国和美国的公使和领事们,一听是让他们去策反刘铭及,竟然不约而同的一口回绝了。原因只有一个,现在两个国家在凌南的商人,每年可以为他们两国带回的利润,已经不比直军政府控制的地区少太多了。凌南的发展前景,却要比直军控制的地盘好的许多。虽然京包铁路的利润很有诱惑力,但那些英国和美国的使领们更清楚刘铭九是什么人和现在是什么地位。让一个东北的少帅反叛他的干爹,然后再跟他的干爹对着干,美国公使在离开曹锟的总统府后,不禁对英国公使说出了曹锟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从曹锟的举动上,也更加不再如以前那样信任这个靠花掉一千三百多万,还有传言说是三千多万坐上中国名义上最高位置的贿选大总统和他手中的那些双枪兵了。
曹锟找到英国和美国人的时候,姜树礼已经将曹、吴二人的意图在天津告诉了武同周。很快这消息也就到了刘铭九的耳朵里。
“呵呵,原来我这么值钱呢?卖布的想用整条京包铁路来换我的投诚呢?”刘铭九看着坐在一边的武同进,笑着说完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后继续说到:“他们也太小看我了。呵呵,还是英国和美国人聪明啊,咱们的姜少帅也不糊涂。他要真来了,呵呵,我让他寓公做满下半辈子。”
武同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后才说到:“洋人是聪明,可姜树礼却不是真聪明啊。他能把这话告诉我哥,就说明他还所以那心思啊。只不过他很清楚他现在在你这的分量,根本就已经一文不值了,只是咱们供养的一个老兵而已啊。”
刘铭九点了点有,说到:“他清楚就好,让你哥给我告诉他,最好别再想这事。我要想投靠卖布的,当初就不会带着大家先投了奉军了,还会等到今天让他来想着怎么说服我吗?曹锟不是想老子跟他吗?老子就跟他玩玩,呵呵,明天让丁绍权派一队人,把他跟英国和美国人开出的条件在北京、天津和咱们东北散播一下,我看看他还有什么脸在那总统的宝座上耀武扬威。”
武同进笑着盯住了刘铭九,奸诈的说到:“这下子那个卖布的,可是彻底得把你恨到骨子里了。你这招攻心术一发出去,哈哈,我看就连他们直军内部,对那个卖布的也不会再那么死心塌地了啊。这京包铁路,可一直是咱中国人骄傲呢,他竟然连这主意都敢打,我看他是自己没事找事啊。”
几天后从北京、天津等地的报纸上,首先披露了曹锟欲用京包铁路与英美交易的内幕,曹锟的政府乃至他的直军内部本已经乌烟瘴气的局面,更加进一步的恶化起来。这一结果,最高兴的当然还是正在全力准备着复仇的张作霖,自然又少不了对刘铭九的一翻好生夸赞。刘铭九也在万国记者会后,再一次名扬全国,成为一时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