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艾斯提奥兹**师成为了西部小国塞尔柱王国的护国法师,因为塞尔柱城的全体市民都在那天见识过了**师阁下的魔法的威力,对这一任命,并无一人反对。一时间,艾斯提奥兹**师成为了和国王陛下比肩的塞尔柱王国的第二号人物。
撒尔巴国王本来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军国大事他是一窍不通的,争权夺利倒是知道一点,但那是为了能够继续吃喝玩乐而不得已才学会的:比如撒拉丁大王子精明能干,在民间拥有很好的声誉,感觉地位受到威胁的他,不得不使出手段,把撒拉丁王子逼走。
现在大草原上局势混乱,处处烽烟,这位国王陛下顿时没了主意。
撒尔巴国王陛下有个优点,那就是不耻下问。因为自己拿不出主意,只好把他一向忌惮的大儿子撒拉丁叫来,和最喜欢的二儿子一起共商国策,当然,现场也离不开睿智的**师阁下。
两个儿子,一个反对出兵,一个赞成出兵,他们争论来,争论去,却让撒尔巴国王陛下没了主意,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向国师大人望去。
见此情景,**师艾斯提奥兹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一顿手中的法杖,走到二王子的身边,先赞赏地看了俊美的二王子殿下一眼,说道:“二殿下说得很对呀,唇亡齿寒,邻居被侵略,我们当然应该去救援。”
二王子一听,脸上喜笑颜开,心道:“真没白私下送那么多的金币美女给国师大人,关键时刻,他老人家还是站在我的这边的。”
不料,国师的话风却突然一转,道:“不过,大王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敌情不明,贸然出战,万一中了埋伏,我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二王子刚刚堆起的笑脸,顿时如初雪遇骄阳,立刻被熔了个干净,他满脸沮丧地想:“看来,上次送的那个美女国师大人不满意,得想办法弥补。可是,她已经是我能收刮到的塞尔柱人里最美的女人了,怎么办呢?呃,有了,我的王子妃是邻国的公主,皮肤象牛奶一样白嫩,脸蛋象百合花般美丽,不如,今天晚上让她偷偷去国师大人的房间、、、、、”
听到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国师大人突然支持自己,大王子撒拉丁却不动声色,如钢针般的虬髯下的面容波澜不惊,蓝碧色的眼睛澄清如水。
国师继续说道:“不如,暂时按兵不动,等把敌情搞清楚了以后再决定是否出兵。”
国王撒尔巴一拍胖掌,说道:“国师说得有理,先派侦查兵去侦查敌情,城里做好防守和出击的准备。”
国师道:“本人自加入王国以来,天天享乐,还没有这真正为陛下效过力,现在危急关头,这侦查敌情的工作就交给我去做吧!”
“什么?”撒尔巴国王把手乱摇,道:“国师大人万金之躯,岂能为了这点小事而去冒险,不行不行,国师大人就留在城里,城池的防守(特别是我的安全还要依仗国师的魔法呢。”
国师道:“陛下放心,我会飞行术,飞在天上谁也伤害不了我,而且在空中一览无遗,比骑马的斥候看得更清楚。我意已绝,请陛下不要再劝。”说着,一摔袖子,快步走上皇宫露台,口中轻念咒语,须弥,咒语完成,他的身躯冉冉上升,然后,他从腰间挎包里拿出一架折叠的桨叶,展开后,双臂轻摇,人就如风筝般向高空飞去,不一会,就看不见了踪影。
国师前脚刚走,就有卫兵来报:“城下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前线派来的特使,要求进城。”
撒尔巴国王问:“他们有多少人?”
卫兵答:“二十多个,打着银月联邦的旗帜。”
撒尔巴道:“才二十多人,就让他们进城吧,我去迎接,你们小心戒备。”
特使是真的特使,他来的目的,是催粮的。前线五十万大军,耗费粮草巨大,从遥远的银月联邦本土运来,路上损耗太重,那提供粮草的重担,当然就落在附近的各个小国肩上。
傍晚时分,塞尔柱城的居民们忽然感到地面开始震动,先是轻微的小震,然后是能让茶杯翻侧的大震,随即城墙上报警的牛角号大吹特吹起来,哨兵声嘶力竭地喊道:“骑兵,成千上万的骑兵。”
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骑兵军团铺天盖地般地向小城塞尔柱扑了过来。撒巴尔国王吓得两腿发颤,嘶声说道:“国师呢,国师回来了没有?”
只会纸上谈兵的二王子脸色铁青,按在剑柄上的手颤抖起来,他想拔刀出鞘,号召部队赶快布防,可是,原本轻巧的弯刀仿佛有千斤般沉重,他连拔两次,弯刀就是不出鞘。
草原上,迎着夕阳奔驰前进的军团,枪尖和胸甲反射着万道金光。
城墙上唯一镇定的大概只有大王子撒拉丁了,他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地冷静:“父王别慌,敌军只有一万人马,和我军的人数相同。我们有城墙可守,他们攻不进来。”
撒尔巴国王一听,惊魂稍定,仔细一瞧,敌军人数还真不多:“谁说本王慌张的了,你这个孽子,总是想贬低我,想显示显示你的英雄了得吗?下去,我不想看见你。”
听到此话,撒拉丁的脸色大变,他不由握紧了刀柄,手背青筋勃起。但是,半响之后,他还是选择默默地走下城墙。不过,他的蓝眸里,已再无一丝温情。
“看,那个不是国师大人吗?”城墙上有人叫道。
“他跟敌人在一起。”又有一人喊道。
“不好,国师大人被敌人俘虏了。”顿时,全城更是人心惶惶。
骑兵军团在离城池约有五百米时停止了前进,两骑越众而出。其中一个是塞尔柱王国的国师大人,另一个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黑发骑士。两人缓缓走到城门前,国师提声叫道:“开门,我回来了。”
城墙上的人哪里敢开门,他们飞报国王陛下。撒尔巴上了城楼,对着城墙下问道:“国师大人,你这是何意?”
国师道:“我去侦查,发现了最近攻打草原各国的军队,他们的首领竟然是我在圣弗兰克王国的好朋友,我跟他谈话后,他决定放弃攻打塞尔柱王国的计划,并且有一个很好的合作计划想跟国王陛下谈谈。”
撒尔巴国王松了一口气,心道:“真神保佑,敌人的首领竟然是国师的朋友。”他说道:“原来是谈判啊,我可以开门放您们进来,但是请他让他的军队后退一公里。”
“没有问题。”国师道。
话音刚落,国师旁边的那个人忽然变出一面小红旗,他随手把旗帜晃了几下,压在城墙下不远的骑兵军团立刻后队变前队,向远方驰去。国师解释道:“为表诚意,我朋友命令他的军队后退五公里扎营。
等骑兵军团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时,撒尔巴国王下令道:“打开城门,迎接国师。”
盛大的宴会在王宫举行,美酒、佳肴,舞女,构成了狂欢般的主题。酒过三杯,双方进入了主题。那个一看就不象中大陆人的敌军首领,一言不发,只是品着他的美酒佳肴,兴致盎然地欣赏着歌舞,一切的话,都由国师代言。
塞尔柱王国的上层们也不以为意,毕竟中大陆和西大陆是两个信仰,两种语言,中大陆的人不可能个个都象国师大人那样精通各国语言。
国师道:“这位大人有个提议,他们此来,并不是见人就杀的。他们的目的是搅乱西大陆联军的后方。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们都会试一试。他们有五万大军,本来是想在今晚偷袭塞尔柱城的,经过我的劝说后,他们放弃了这个计划。”
其它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真神啊,五万大军,那要攻下城墙并不坚固的塞尔柱城还不跟玩儿似的。”
国师继续说道:“这位大人想同国王陛下合作,塞尔柱人提供向导和情报,他们负责打仗,每攻下一个王国,他们都会把这个王国的王室成员全部杀光,然后由塞尔柱人前去接管。而塞尔柱人以后不再向联军提供粮草,不知陛下意向如何?”
“这个、、、、、?”塞尔柱的国王和官员们面面相觑。半响,一个官员道:“这、、、如果不向联军提供粮草,那就等于叛变,到时五十万大军杀了过来,我国顷刻之间就会覆灭。”
不等国师回答,大王子撒拉丁站起身,说道:“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联军的五十万大军,正和中大陆的异教徒大军打得难分难解,这场大战,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结束的。如果我们利用这段银月联邦无瑕它顾的空挡,快速壮大,不断吞并周边小国,也许在西林瓦尔大战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很强大了,强大到可以对抗银月联邦的地步了。”
“成为和银月联邦一样强大的国家。”撒尔巴国王听到这里,几乎窒息了:“这意味着数不清的金币,数不清的美女俊男可以让他予取予夺。天啊,会有那么一天吗?”
二王子撒巴达却不同意:老国王因为酒色过度的身子已经不太行了,多走几步路他都会喘上好一会。老国王一死,他就几乎可以有百分之百把握继承王位,这国王还没当上,享乐还没开始,让他去这样的大险,他可不敢。还有一个原因,自己有多少本事,他心里有数,领军作战,他可不如大哥撒拉丁,如果征战过程中,不小心让大哥掌握了军权,那就大大地不妙了。所以,他竭力反对道:“不行,和异教徒合作,那么全西大陆都会反对我们,我们就算打下了国土,但失去了人心的我们,想要统治却怕很难,到时烽烟四起,只怕我们塞尔柱帝国还没建立,塞尔柱王国倒先覆灭了。”
说得也是,众大臣连连点头。
见大臣们支持自己,二王子更是得意,他唰地一声,拔出弯刀,对准涂小飞,道:“我们应该把这个异教徒军队的首领抓起来,献给联军。”
国师艾斯提奥兹脸色一变,没等他发作,撒拉丁也弯刀出鞘,挡在涂小飞的面前,说道:“谁敢动他,我就宰谁。”
二王子撒巴达大叫道:“好啊,你这个异教徒杂种,你是奸细,卫兵,卫兵、、、、”随着他的喊声,宴会大厅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见自己的心腹卫队驾到,二王子更是得意,他一指撒拉丁道:“把他杀了。”
卫队人人弯刀盾牌,一齐向撒拉丁杀去。
撒拉丁飞起一脚,把面前的桌案踢起,向士兵们砸去,士兵顿时倒了两三个。撒拉丁眼睛看向他的父亲,叫道:“父王。”
撒尔巴国王宛如未闻,瞧也不瞧向撒拉丁一眼。
撒拉丁见此情景,仅存的一点父子兄弟间的温情顿时如被万年寒冰击中,顿时烟消云散。他虎吼一声,举刀向卫队士兵杀去。他刀刀拼命,卫队人丛里盾碎头滚,鲜血迸溅。
大臣们想不到宴会竟变杀场,人人吓得缩到墙角,生怕殃及池鱼。
涂小飞端坐如山,美酒佳肴,享用不停,好像近在咫尺的刀光剑影跟他没有关系一般。偶尔有不开眼的士兵跑到他的身边,却立刻被不知从哪出现的短剑给刺穿了咽喉。短剑的每一次,虚空中都会模模糊糊隐现一条人影,但短剑一刺后,这道人影立刻又隐入阴影之中。
国师艾斯提奥兹施法唤出了“凯瑟琳护罩”,安坐护罩内,品酒微笑。
撒拉丁越战越勇,几十个卫队士兵被他杀死大半,其他人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溃逃。二王子撒巴达急得大叫:“国师,国师,快点用你的魔法杀掉这个杂种。”
艾斯提奥兹微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撒巴达一呆,急道:“宴会前,您不是同我和父王说好了的吗?你让我们首先发难,到时你用魔法帮我。”
艾斯提奥兹面露回忆之色,迷惘地说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撒巴达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嘶声道:“您说过的,您说过帮我的。”
艾斯提奥兹好整以暇地一笑,道:“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介入,二殿下,你快拔刀子上吧,你的手下快死光了。”
“啊!”绝望的二王子举着弯刀想撒拉丁冲去,他的刀只劈出了一半,就被他哥哥一脚踹了个跟斗,刀撒手飞了,人也倒地不起,原来被踢断了小腿骨。
法师艾斯提奥兹“啧啧”连声,叹道:“好家伙,这一脚踢得不轻。
须弥,撒拉丁屠尽了卫兵,他滴血的弯刀,指向了他弟弟。
撒巴达吓得屎尿齐流,哭嚎道:“哥哥,大哥,我错了,饶命,别杀我。”
撒拉丁呼呼喘着粗气,他的刀举起又放下,举起又放下、、、、、
此时,撒尔巴国王已经如一滩烂泥般瘫在他的王座上。
撒拉丁求助的目光向安坐如山,还在喝酒吃菜的涂小飞望去,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冰冷如寒冰般的目光,这道目光只是一闪,却让他的全身如浸入冰水当中。他一咬牙,眼睛一闭,狠狠一刀向下斩去。“骨碌碌”,二王子英俊的头颅滚到了国王陛下的脚边,撒尔巴吓得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撒拉丁全身颤抖如筛糠,他一步一步,向他父亲走去、、、、、
干完一切,撒拉丁反而平静下来,他拿过一条餐巾,把弯刀上的鲜血擦尽,“嚓”地一声还刀归鞘,向涂小飞走去。突然,虚空中一柄短剑显现,剑尖点在他的咽喉之上。随即撒拉丁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已经被人狠狠地顶了一膝盖。巨大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如死虾般弯下了腰。一个人影在虚空中显现,这人一脚踏在撒拉丁的背上,把他踩在地板上,“呛”地一声,这人收起短剑,拔出斜负在背上的双手巨剑,高高举起,然后回头望向涂小飞,道:“主公,这人杀弟弑父,禽兽不如,请让属下一剑宰了他。”
“住手,小皮,这人是主公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你杀了他,很多计划就不能实行了。”躲在“凯瑟琳护罩”内的法师艾斯提奥兹急忙说道。
涂小飞一摆手,道:“小皮,收剑,让他起来。”
小皮一听,不敢违抗,恨恨地一甩手,手中的双手巨剑象自己长了眼睛一般飞进剑鞘。
撒拉丁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涂小飞走去。他走到涂小飞面前,双膝跪倒,唤道:‘主人!”
涂小飞冷哼一声,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撒拉丁道:“有两个理由,一、杀了他们才能更好地实行主人的计划。二、我恨他们。”
涂小飞道:“你的心肠这样狠毒,不怕我杀了你吗?”
撒拉丁一笑,道:“当我举起刀砍向我弟弟脖颈的那一刻,我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了。”
“好,有种!”涂小飞腾地站起身,向殿外的露台快步走去,说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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