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曼见被自己猜中,反倒愣住了。她自己就是这方面的失败者,更确切地说是婚姻上的失败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余子清。好一会儿,她才决定以轻松无所谓的口气来劝余子清,希望他也能把失恋这件事看得淡一些。
“失恋了就失恋了,反正还年轻也没结婚,再找一个就是。”程秋曼口气轻松地开导道。
再找一个?余子清看了程秋曼一眼,脸上lù出自嘲的表情。
自己还缺少nv人吗?不,就是因为nv人太多了才失恋,这他妈的算什么逻辑!
余子清没办法向程秋曼解释他复杂的情况,他也不想解释。
“你说的也是,不过今晚就喝酒好吗?”余子清重新拿起一瓶啤酒,朝程秋曼举了举,笑道。程秋曼看着余子清脸上的笑容,有种心痛的感觉,很想再劝说一两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犹豫了下,还是举起酒瓶跟余子清碰了下,勉强笑道:“也好,今晚就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不得不说,程秋曼是个很敬业的陪酒人,接下来,果然她就默默地陪着余子清喝酒,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只是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美眸似乎越喝越亮,越喝越水汪汪。
很快一打啤酒外加赠送的两瓶全都见了底,当然大部分都是余子清喝的,程秋曼其实也就喝了一瓶。不过饶是如此,她白皙的脸庞已经红扑扑的,在灯光下显得各位妩媚动人。
余子清打了个响指,刚要再叫些酒来,程秋曼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
“别喝了,一起去跳舞吧!”看着余子清将啤酒一瓶一瓶灌入肚子,喝完了还要叫,程秋曼最终还是忍不住抓着他的手道。入手温润柔软,余子清的心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由得程秋曼把他拉起来朝舞池走去。舞池不大,里面人却很多。灯光摇曳,音乐劲爆。男男nvnv在mí幻的灯光下,举着双臂”尽情地摇摆着腰肢,宣泄着内心的燥luàn、烦恼和空虚。
程秋曼平时根本就很少来酒吧,更别说像这些经常泡吧的人一样扎堆疯狂了。刚才想不让余子清喝酒,急智下找了个借口,把他拉起来跳舞。只是当真正挤入人群中,眼前灯光晃动,四周尽都是疯狂扭动的人们,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场面。不过既然已经拉着余子清进来”却又不能退缩,只好生涩地扭动着腰肢屁股。
看着一向端庄秀气,充满知xìng美的程秋曼”在自己面前生涩地扭动着xìng感丰腴的身子,余子清低落的心情微微感到一丝暖意,跟着她扭了一下。发现自己同程秋曼一样,根本跟周围格格不入,嘴角不禁lù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喝酒喝不醉,跳舞又无法投入,做神仙有时候其实也很失败很无奈!
“算了!”余子清伸手拉过程秋曼,道。
“干嘛不跳了”这样不是tǐng好的。”程秋曼说着,还扭动了下她被牛仔kù包裹着的丰tún。不得不说,像程秋曼这样风韵犹存的nv人,哪怕她的动作再生涩,总还是透着股liáo人心扉的yòuhuò力。
余子清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她摇摆的丰tún上”一团火在他的眼眸中燃烧了起来,不过很快又熄灭了。
“呵呵,放心,我不喝酒了,反正也喝不醉!”余子清摇摇头自嘲道。
程秋曼并不知道余子清是实话实说,以为他是指就算喝醉了”心却还是清醒,还是无法忘却失恋的痛苦,看着他自嘲的样子不禁阵阵心疼,反而不放心道:“真的不喝了?要不还是再叫几瓶吧,我陪你。”
余子清见程秋曼心疼担心的样子”心头微微一暖,道:“我没事,出去走走吧。”
只是余子清越这样说,程秋曼心里却越担心,深深看着余子清,好似想看透他内心深处的伤痛,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出去透透气也好。”
此时已经是深秋,天气渐凉,尤其晚上,已经透着丝寒意。
出了酒吧,程秋曼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紧紧挽住余子清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想给余子清一点温暖和安慰,还是因为天气冷想在他身上找点温暖。不过,程秋曼素来端庄稳重,除了偶尔跟余子清有些亲密的身体接触,很少像今晚这么主动。
感受到程秋曼成熟xìng感身子里所饱含的那份真挚的关心,余子清低落的心情不禁开朗了一些。
有时候人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在伤心孤单的时候,有个好朋友静静地陪着,yīn翳的心情就会透出一丝阳光来。余子清也不例外,虽然他是神仙不是凡人。
“给我吧!”余子清指了指程秋曼手中的行李箱,说道。
“没事,我自己来。”程秋曼微笑道。
“跟我还客气吗?”,余子清道。
“怎么会呢。”,程秋曼jiāo躯每了下,然后把行李箱递给了余子清。
“不好意思,害得你北京都去不成。”,接过行李箱后,余子清道。
“刚才谁说不用客气的?”程秋曼白了余子清一眼,问道。
余子清微微愣了下,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程秋曼本就不是个善于言语的人,不像秦雅歆一样一张嘴很懂讨男人的欢心,她见余子清不说话,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劝慰他,抬头看到不远处有张空置的长椅,就指着长椅道:“去那边坐下吧。”
“好。”余子清闻言点了点头,对他而言,今天去哪里都一样。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灯光下西湖朦朦胧胧,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落湖面,透着丝秋意悲凉。
“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吧。”,两人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程秋曼突然道。
余子清闻言有些惊讶地扭头朝程秋曼看去,她也正看着他。
“乖,靠过来吧。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心情难过时,最想靠的就是母亲的肩膀,最想躲避的地方就是母亲的怀抱。只要靠着她,只要躲在她的怀里,心情就会慢慢转好。”,程秋曼一脸平静认真地道,只是白皙的脸庞微微有些红。
“可你还太年轻了。”余子清道。
“你没听过,天下的nv人都拥有伟大的母爱吗?”,程秋曼反驳道。
余子清怔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该怎么拒绝程秋曼的好意,笑了笑,依言把头靠了过去。
程秋曼见余子清依言靠在她的肩膀,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扭过身,反手抱住他的脖子,温润的yù手轻轻抚mō着他清瘦的脸庞,眼中流lù出浓浓的柔情爱意。
正如程秋曼所言,天下的nv人都拥有伟大的母爱。
她的肩膀柔柔的,散发着丝好闻让人安心的气息,她的手温润柔滑,mō在脸上就像chūn风拂面般温暖,余子清靠在程秋曼的肩上,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温馨和安慰。一颗烦luàn伤痛的心似乎渐渐安定了下来,大脑里空dàngdàng再也想不起什么,或者也是不想再去想。
就这样靠在肩膀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子清感觉到程秋曼微微扭动了下屁股,空白一片的大脑刹那间回到了现实中来。
“累了吧!”余子清抬起头,面带歉意道。
“不,不会。”程秋曼急忙道,伸手过去想让余子清重新靠过来。
“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余子清淡淡道。
“我真的不累,你如果觉得舒服在我肩膀上再靠一会儿吧。”程秋曼道。
“我已经没事了,走吧。”余子清笑站起来道。
“真的没事了?”程秋曼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再说你这里很神奇,我的心情真的慢慢变好了。”余子清不想让程秋曼多想,指了指她的肩膀,勉强笑道。
程秋曼芳心颤了下,她虽然不是个善于言语表达的nv人,但她有一双dòng察人心扉的眼睛,她有敏锐的第六感。余子清虽然说得很轻松,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看得出来,余子清只是把伤痛深深埋藏了起来。
“真的?那下次有需要你只管来找我。”程秋曼强作欢笑道,她不想揭穿余子清的谎言。
程秋曼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隔西湖边很近。
程秋曼像刚才一样挽着余子清的手,静静陪着他一路往家走去。虽然想就这样静静陪着他一直走下去,但家还是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
“谢谢你陪我喝酒。”余子清把行李箱jiāo给程秋曼,然后接身离去。
黑暗中,程秋曼看着余子清离去的背影,突然咬了咬chún,藏在眼镜后面的那对美眸透shè出一丝复杂的目光。
“子清。”,程秋曼叫道。
余子清顿足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程秋曼。
“酒喝多了,头有些昏,行李箱你帮我拎上去吧。”,程秋曼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余子清不疑有他,只是看了眼幽暗的楼道,微微有些迟疑。
程秋曼住的是单位分配的房子,楼上楼下基本上都是单位里的人,这个时候拎着箱子送她上去,要是让喜欢胡思luàn想的人看到,对她的影响不好。
不过最终余子清还是伸手拎起行李箱,跟在程秋曼后面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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