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着我,我弯下腰,两手抱住大腿,想把脚从他的手中拔出来。他却仍是死抱着手不放,我只好动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他却突然清楚过来,一把死死抱住:“采紫,你听我说,好歹听我说一句嘛!”
“爬!”
用力掰ing,k这丫的手是用铁做的,怎么这么紧,“猫猫咬他!”
鸾愣了一愣,瞅了瞅地上的人,然后摇了摇头,k,敢违抗我的指令,抱拳咔嚓!他怕怕的一震,突然很有原则的蹲下画圈圈,一面委屈的自语着:“本来就……不好吃嘛!”
黑线!持续延伸……
好,你不咬,我咬!对准他那只不知道占了多少灰尘的双手。张开我的o型大嘴,狠狠的叨上一口。
“哎呀!”唐生吃疼,反弹性的松开。我趁机拿回我的脚,向屋里狂奔了过去。撞开房间,再蹦的一声反关上。只闻后面一连串的脚步声跟上来,门被拍得叭叭做响。
“采紫,采紫,你听我说,听我说……你不能这样呀!你怎么能弃我不顾,我专程来找你的说!”
“紫紫!我还没去呢?”
“采紫……”
“紫紫……”
我管你们!睡觉我最大,管你们去拍门,雷打不动。我兴灾乐祸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举起双手,就要向我的床扑过去,世上只有床最亲,亲亲我来了!
咔的一下,正准备扑上去的我,停住了脚步。
瞅了瞅原本应该万分熟悉的房间,眨眼,眨眼,再眨眼,使劲眨眼。再狠力的揉两把。再肯定这不是我的幻觉后。深吸一口气,反身哗的一下把门拉开。
还在门外哀求的两人,一脸的欣喜,纷纷向我靠了过来。
唐生更是滔滔不绝开口:“采紫,你出来了,我就知道,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一定肯听我诉苦,你不知道呀……”
“闭嘴!”我反眼狠瞪他一眼,用着杀人的眼光截住他到口的话,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指向屋内,咬牙切齿的道:“你丫的告诉我,我的床单,被套,棉被,铺垫还有床,都上哪去了?”吼吼!
还不止这些,里面的柜子呀,桌子呀!还有任何一切可以搬动的东西,全不见了。而这房里只剩下一个空房而已。要不是那扇房门如此的熟悉,我还真以为我进错了房间。
“床?”唐生愣了一下,立马又反应过来,裂开嘴笑得眼弯弯的道:“我看那被子太脏,所以帮你洗干净晾到后院去了。”
“那柜子呢?”那条残了一条脚柜子!“还有桌子,椅子!”
“全在后院!”他不紧不慢的回答。
一把推开前眼的人,往后院冲了过去,刚一踏进后院就被满眼的白色物体给埋住了。触目所及的地方,大片大片的白色布料在风中摇晃,那就是我可爱的床单,被套,和棉被,还有亲亲枕头,我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抱住,手里却凉了半边,k,是湿的。
我再仔细一打量,原来后院,到处都挂满了被浇干净的物品。本来就小的后院,现在挂了长长短短十几根晾线。上面有衣服,裤子,床单,还有窗帘,任何一切与布有关的物体一件不缺全在上面。就连偷偷躲起来,用来穿越而用的媒介体——内裤,也被一条条的挂出来示众。而柜子、桌子,就在这此衣服的下面,敞开的柜门,还滴答着水滴。
这是……干洗店吗?
如果现在有镜子的话,我相信我脸上的黑线,已经密得不再密了。
“紫紫!”一声委屈的语调响起,鸾嘟着嘴指了指那滴水的床单,埋怨道:“鸾不是故意到外面的,是坏人,把鸾从被子里拉下来,脚脚痛痛!”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脚,我低头一看,果然那卷起的裤角下,红了一大片,顿时一阵心痛。
睡不成午觉怨气一时间高涨起来。
“这、都、是、你、干、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着后面跟上来的某人。
“是呀!”唐生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一脸欣慰的道:“我忙了一个上午才忙过来的,只剩屋子没打扫了,采紫呀,不是我说你,这被子,衣服要常洗,不然很容易脏的,你看你看,这被子都有印子了,怎么洗都洗不掉,还有那衣服,怎么可以扔椅子上呢,要洗的。还有还有,那柜子也是……都是灰。当然还有桌子……你没瞧见那底下都结了蜘蛛网吗?这东西呀,要常洗,常洗才干净,常洗才不会生病,你一个姑娘家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就算没有生病,也不代表以后不会生病,生病了就更要防着点,因为……”
“滚!”巨大的吼声回荡在半空中,音量大到几里外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