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啊。超级明显的肯定！灵犀还要想半天，眼珠子转得累了才点点头。
“……臭道，只能通过杀妖来修仙？”其实我更想问的是，臭道士不能学雪莲姐姐那套清修的方法去修仙么？
灵犀点点头。想了想，用爪子推开我堵住它嘴巴的手，低声说：“准确点，臭道士是通过吃妖怪元丹的方法来修仙。”啊？这样？我呆住。居然还有这样的办法来修仙？感觉这么做，似乎是一种快捷的修仙方法啦。可是又觉得踩着其他妖怪的尸体踏上成仙的巅峰……头顶上的神仙也会同意这样的人加入吗？
“这种修仙的方法是非常快捷的，但是有很大的负面隐患。”
我一惊。前面的臭道士优哉游哉地观赏着路边景色，完全没有介意落在后面的一蛇一狐在低声嚼舌根。
“如果没把持得好，很可能会堕入魔道。”
“什么？！”我惊叫。又抢在臭道士回头之前搂着阴阳狐狸做友好状。来，狐狸，我们一、二、三、一起媚笑！
臭道士好笑地撇回头。
好了，我们再继续吧！“阴阳狐狸，你给我说清楚！”我掐了它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
“修仙之人，在于修身养性，需要感悟天地间存在的仁义之理。而杀生这方法则游走仁义的边缘。”那是，那是！臭道士用拳头砸死玄和的声音到现在还让我心惊胆跳呢。
“妖怪有好有坏。如果杀了好妖怪就会为功德扣分，杀了坏妖怪就是间接地拯救苍生，可以为功德加分。”所以，臭道杀的都是坏妖怪？我转念一想，当年没杀我，是因为判断我是好妖怪！心里偷偷吁口气。好险，要把我杀了，就没妖来迷恋他了。
当然，灵犀除外！
“功德积满了，自然就登入仙藉。”
我恍然大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小狐狸解释得我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未通。反正大意是了解了。臭道果然在修仙，只是用了旁门左道。等下，灵犀好象提到负面影响？
“负面影响怎么产生的？”
灵犀瞪我一眼。“你是白痴啊！”它怒。“好妖怪杀多了，功德分被扣没了，偏偏积了很多修为，自然无法做人，要堕入魔道的。”
堕入魔道跟升上仙道有什么不同？反正都不是人。不过修仙的灵犀这么不齿魔道，那肯定不是好东西。我紧张了，又掐住它的脖子。“臭道以前没杀好妖怪吧？啊？”
灵犀被我掐得直翻白眼，舌子伸出很长一截。它气急败坏地扯开我的手。“你想掐死我吗？”
啊呀，对不起啊。我是纯紧张，所以多用了点力道。
灵犀揉着自己被掐痛的地方，粗声粗气地说：“不知道。我哪知道臭道杀的什么妖怪啊？这修为在个人，是成仙还是成魔也是个人心念所致。”我操，刚刚说那么多功德功德的。我还以为是加分减分来决定臭道成仙还是入魔。好吧，先暗暗祈祷臭道绝对成仙。听见没？头顶上的玉皇大帝！臭道是好人，你可别误会了！
“不过……”阴阳狐狸话锋一转。我丫丫的，你又转锋！纯心想玩死我啊？“牡丹，你为什么要和臭道签主仆契约？”它幽幽地问我。
靠它！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当初我也不是自愿的啊，是臭道士两拳砸出来的！不过，现在签了也不后悔了。能呆在臭道身边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
“你知道吗？签了契约的仆人是要……”
“灵犀。”臭道士不知什么停下脚步了。他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们。“离得越近，谦安城里散发的妖气就越浓。我有点担心。”
“如果我没办法将小蛇妖照顾周全的时候，灵犀你要保护好她。哪怕是牺牲你的性命哦。”说这话的时候，山风绕了一圈又从林间呼啸而出。吹起臭道士的宽袍子飘飘扬扬。眼前之人如仙人一般飘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臭道！就冲你这句话，我爱死你了！
正甜滋滋地时候，有一个不甚美妙的想法跳出来。等下！“臭道士，你一直在偷听？！”
臭道士还是先前那般悠哉，背着双手慢慢走啊慢慢走。行动这么慢，带得说话的口气都是懒洋洋的。“不算偷听啊，是你们讲得太大声了。”
我靠！亏我还象做贼一样落在后面小声小气地问。敢情他故意装宝？
早知如此，我直接问本人不更好？
审讯完毕，阴阳狐狸没用了，甩开！几个大步，我冲上前挽住臭道的手臂。臭道好象一直在等我这么做，毫不费力的我又粘在他身上了。嘿嘿嘿……
臭道，或许阴阳狐狸担忧得没错。我从它三番两次地提醒中隐约察觉到你和我签定的契约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算了。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我原谅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任何过份的事。包括抡拳头把我打成猪头！不过……
“臭道士！”我听见他答应了一声才继续道：“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再把我打出猪头。”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除了签契约的那一天，后来的日子里我把你揍成过猪头？”我靠！这反驳妙哇！把问题全推到我头上了！
他的确没再把我揍成猪头。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地避开了风口！毕竟，鹅发现只有骂脏话的时候他才抡拳头。鹅自然会减少在他面前吐脏话的机率。嘿嘿嘿……在他背后，绝对不少骂！可惜，偶尔不自觉吐了个脏字，就立即被他一拳抡成半个猪头！
“那，以后不准把我打成半个猪头！”
臭道士点点头，附加一句：“可以啊，只要你不再说脏话，我绝对不把你打成半个猪头。”他只和我订了两个规矩。第一，不准说脏话；第二，不准乱打人。
“……那算了，你还是把我打成半个猪头吧……”
风中夹了臭道的叹息，忽远忽近地飘浮着。“……小蛇妖……你就这么没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