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王秀莲提供的主意特别差劲,我也接受!
原因无他。我被迷惑了。
----王秀莲紧紧握紧我的双手。她的双眼贼亮贼亮地瞪着我。“难道你不想和圆弘之间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这么做可以很快速地进步哦!”
如果这是迷药,得,我中招了。我决定按她的步骤来一次。生死存亡的关键,就依了王秀莲的意思----“全交给臭道来决定吧!”
“交给我决定什么?”
带笑的声音吓我一大跳。
我弹起来,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僵硬得有如化石,呆呆地瞪着闲步走进厢房的臭道。臭道大概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与我大眼瞪小眼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小蛇妖……时间不早了。你跑来我厢房做什么?”
能做什么呀!肯定是有事才来啊!
太紧张,反驳的话全哽在喉间。最后一吞口水,纳肚里去了。
话说我,特意择了这半夜好做贼的时间偷偷溜进臭道的厢房。没想到一天不见,本以为他早早歇息了;厢房里没人,害我扑个空。
臭道不在,就没办法执行王秀莲提出的计划了。正懊恼着要不要打退堂鼓呢,臆料中的主角甲又回来了。(手机阅 读 16k. cn我还真象个做贼的,被他吓得够呛。
今晚月光明亮。臭道面向我站定了,门外的月光大刺刺地洒进来。把臭道镀成半个银人。我看得有点痴呆,想起很久以前的晚上他也常常被月光衬得如花似玉、香嫩可口得很。也难怪臭道笑我。见他如见美食。我猛吞口水中。
臭道明明听见我哈拉子抑扬顿挫落肚子里地声音,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如常。
看来他仍然在谦安城里东奔西走哇。一回到厢房,面色微微疲乏。见我不动,他也没怎么在意。先自己动手剥了宽大的灰袍子,露出底下的中衣。
我差点惊叫起来。臭道抬头。正见我抬高双手捧颊。小哭,我肯定是痴呆了。臭道愣住,解中衣的手也停下来。
“小蛇妖……你怎么,怪怪的?”
就是啊!臭道过去都裸睡过,我也没怎么着。这会儿被王秀莲教化了,光是看他剥外袍子,我就明显不正常了。完了!这会儿被臭道觉察出异样地话,别说计划照常进行了。依臭道的脾气。肯定是二话不说先拎了我的衣领子扔出去!
我头昏昏、眼花花。ap.16 k.见他走近一小步,赶紧退后一大步。拜托,我已经神智迷离了。再挨近点,我就……我就死死扒他身上不动了。唉,好丢脸!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了。
臭道脸色一凝。不信邪,连连踏近几大步。这还得了!我速速后退!
他停在二步之外,面无表情。“小蛇妖……你吃错药了?”听他慢吞吞的说话,就知道臭道脑子里一定在飞速旋转。也对,半夜三更主动跑来他房里的是我;现在反常到害怕他靠近的也是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今晚的小蛇妖都诡异得很。
我眼尖。见他将手缩回宽袍袖子地时候正在打结印。
靠!他该不会以为我是中了邪吧?等一等,我本来就是邪邪的小蛇妖啊。
以江湖论而言,神仙类是名门正派;而妖魔类的生物,不管心地是否善良。一律打为反派。人类,尤其是象臭道这样的人类,通常都是投身名门正派的子弟兵。世人对于番疆野外的邪魔歪道,都本着“能打击就打击,不能打击就鄙视”的态度。秀莲姐姐怒了,就喜欢指着我骂:“你个邪派妖孽”也不无道理。(虽然她自己也是半个妖孽,看在苗阿姨的份上,我留点口德。)
总之。我认了。我就是个妖孽,咋?有本事来打我啊?咳,最近有听到一些江湖传闻,便忍不住做此番感叹。不过,臭道是很厉害的。不说做法驱魔,就连他一拳握紧都会看得我心里发毛。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万一他往我身上来个驱邪什么的。把我也搅得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臭道。我可没有中邪!”我急急地辩解让他一愣。
臭道慢吞吞地说:“我没有说你中邪。”说归说,那印地动作也停了。有时候。觉得我已经是他脑子里的虫了,他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又觉得,臭道明明世故得很,怎么偶尔会流露出如此天真的想法?
换个角来看问题----他丫丫的臭道士,摆明了不相信我啊?
臭道转个弯,背离了我去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水地时候他还刻意望望门外的院子。这半夜三更的,除了月光带来一点朦胧视感之外,能看到什么美景?发挥我超乎常人的思维能力,这个时候臭道会说----
“这么晚了,你不回房睡觉!”
果然是这句。
我心底哀哀叹气。想想今天是后园子里发生的事,真觉得秀莲很明智。
----秀莲姐姐是这么说的:“臭道要是个男人,他就应该趁着月黑风高、美人宽衣解带的大好时光扑上来。”我不是人,可是我想照着秀莲的意思宽衣解带。
“他一扑上来,你连半推半就地动作都不要有!直接从了。等第二天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和姐姐跑上来闹一闹,逼他还俗。……不就是个还俗嘛?就跟从良差不多。”
从良是什么意思?听了解释后,我很无语。
我从第一次与秀莲见面开始,便觉得此人很激烈。现在接触得久了,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此人的激烈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言、行、思想,都激烈到让人害怕。不知道这份激进的思相,是不是因为汝本狐狸精?我偷偷在心里评断王秀莲的时候,她本人还在滔滔不绝地给我描绘着未来生活的美景。
“……从此他有你、你有他。你心里踏实了,就不会象现在这样患得患失!”靠她!她满脸向往地表情,比我这个当事人更胜三份。
“要是没扑上来呢?”秀荷姐姐好心地追问一句,引来妹妹鄙夷地斜眼扫射。
“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看不出……妹妹你,好生猛啊。”秀荷姐姐的感叹就是我地总结。
总结的总结:我之所以摸黑闯空门,其实就是为了色诱---证明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