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迂长的洞穴,一路行去,四周有无许的岔路,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一般。有智脑指点方向,傅玉倒不至于在这里走失。
不过岔路太多了,再加上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他走得很慢,大约一个多小时,才深入了两千多米。远远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
感觉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显然已经开始深入到山腹中,越走身上越是阴凉,让傅玉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此处的能量浓度,是外面的4.2倍。”
智脑的话,让傅玉心中一动,心一下子热了起来,“那是不是说,在这里修练,速度是外面的4倍?”
“不是那么简单计算的。”智脑泼了他一盆冷水,“修练的速度牵涉到几个方面,除了外界能量浓度外,还与修练者自身的体质有关,具体的计算公式比较复杂……”
“复杂就不要说了。”傅玉打断了他,连他都说复杂,自己不过刚上大学,只怕理解不了,只道,“你就说准确的数字吧。”
“1.48倍。”智脑很干脆地道。
接近一点五倍,那已经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了,傅玉为之怦然心动,开始观察起洞里的环境,有了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的念头。
虽然这里阴凉了一点,但并不潮湿,空气也比较流通,只要挖开一个比较大的空间,用来住人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想着,又走了上千米。终于,智脑让他停了下来,“是这里了。”
傅玉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差不多是山洞的尽头,有一个颇为宽敞的空间,在靠近尽头处,有一个小小的水潭,只有脸盆大小,水刚好与地面持平。
智脑告诉他,四周如此浓烈的游离能量的源头,就是这个水潭。
傅玉举着星石,好奇地看着这个小水潭,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水清澈了一点。星石的亮度有限,只见水潭下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有多深。
他从星石上掰下一小块,扔进水潭里,透过清澈的泉水,见那一小块星石,快速地往下沉。水中那一个小光点也越来越暗,很快就看不到了。一直到光点消失在视线中,都还没沉到底。可见这潭水有多深。
“深度超过五百米。”智脑给出了一个答案。
傅玉不知他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小一个水潭,居然有超过五百米深,不论是人为还是自然生成,都太过不可思议。
“这里有那两匹狼活动的痕迹。”智脑忽然道。
傅玉这才注意到水潭周围有一些很浅的脚印,与刚才他追踪过去的那个脚印非常相似。
“那两匹狼的进化,应该是这个水潭造成的。”智脑分析道,“这口水潭不断地往外溢出能量粒子,经测算,每小时的输送的能量为两星。”
两星?傅玉眼睛都差点瞪爆了,一小时两星,一天就是四十八星,相当于九十六颗粉桃。他与格山费尽心机,冒了很大的风险,才从几千只猴子那里搞到了一千只粉桃。也就是这口水潭十多天的量罢了。
穿越过后,一直都在缺能量,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在头脑中计算开来。经过第二次基因修改后,他吸收能量的效率,由原先的千份之二点五,提高到千分之六。每天二十四小时打坐,就能有0.3星的能量进帐。
当然,这只是他美好的愿望罢了,他既不可能一天修练二十四个小时,水潭溢出的能量,也不可能全部流进他的身体。
傅玉站了起来,大声道,“这里,我要了。”
将整个洞简单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清理掉那两匹黑狼留下的痕迹。然后便离开了这里,出洞口时,在洞口外添加了一些掩盖物。
回到那个隐秘的山洞,将东西一股脑搬了过去。又觉得有些不足,于是决定回道观的小院去一趟。
走进住了一个多月的小院时,傅玉还以为自己走错的地方,原本光秃秃的地面,如今铺上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草,一条自然弯曲的小路,直通到屋门口,上面铺着不规则的石板。
两旁各有一个花圃,各色鲜花竞相开放,一股花香在空中弥漫着,中人欲醉。
右手边,还搭起了一个棚子,一种滕类植物缠绕其上,繁茂的桃型叶子型成一座天然的绿亭,亭下摆着几张滕椅和一张木桌。
再三确认后,傅玉才敢确定,这就是自己住的院子。
三个月不见,这里居然被改造成了一个花园。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此时正好几名道人送饭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傅玉等他们走近,问道。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一名年轻的道人大着胆子上前,应道,“是……是院子里那位姑娘……”
“居然是她?”傅玉眉头微微一皱,他还以为自己离开这么久,她要么被武家人带走,要么自己离开,没想到还留在这里。一时间有些头大。
算了,反正已经决定搬到那个洞里去住,便由得她了。这样想着,傅玉走了进去。几名道人亦步亦趋地跟上。
听到声响,那名少女从后院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傅玉,登时站住,脸色有些忐忑。
傅玉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走进屋内。
等几名道人将饭菜摆好,傅玉指着刚才回答自己话的年轻道人,“你留下。”
其他几位道人向他望过同情的一瞥,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一脸忐忑的道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傅玉打量着他,这名道人很年轻,年纪在十七八岁之间,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非常灵动,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小伙子。
“你叫什么名字?”傅玉将他看得浑身冒汗,才施施然地问道。
“小的温……温德。”小道人一头的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身体僵在那里,大气都不敢透。那股机灵劲,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是你指点那个女孩逃到我这里的吧。”傅玉眉头一凝,厉喝道,“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这声厉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温德头脑嗡嗡作响,扑通一下,他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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