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巴兹大叔,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一位叫萨德,一位叫凯尔。”圣古斯汀介绍,“我找你,是想请你亲自帮我朋友打造一根魔法杖。”
“哼!就知道你找我没有好事。”乌巴兹看都没看萨德与凯尔一眼,而且对圣古斯汀的请求很不耐烦,但尽管如此,他却还是点头道:“好吧,把你们挑好的图样交给前台的掌柜吧,等我有兴趣的时候,会记得帮你们打造的。”
“太好了!多谢你了乌巴兹大叔。”圣古斯汀很兴奋,“凯尔,你有运气了啊,乌巴兹大叔通常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以前我来求他都是费了很大力气呢,没想到今天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哦,多谢乌巴兹大叔。”凯尔忙道。
“嗯。”他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撇了萨德与凯尔一眼,“怎么这里你还有一位武师朋友,他想要干什么?难道也想要我亲自造一把冷兵器给他吗?圣古斯汀,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
萨德听他言语高傲,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看到他指责圣古斯汀后,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乌巴兹。我来这里,只是希望能够修复一下我的双手剑,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无论谁来修复都可以。”
“呵呵。”乌巴兹较有兴趣看了萨德一眼,“你倒是很聪明嘛,明知道求我也没用。不过……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吗?”
萨德停顿片刻,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双手剑,交到了乌巴兹手上。
……
“啧啧!这也能算的上是剑吗?”乌巴兹一阵摇头:“剑身已经完全被锈迹腐蚀,而且还有那么多的缺损。唯一残存的那一点儿剑刃,也已经钝的连只兔子都杀不死了。损坏程度如此严重的剑,好像很久以前有人使用它经历过一场惨战呢。”
“能修复吗?”萨德问道。
“哈哈,当然可以,别忘了,我这里可是‘淬心打’!拥有天下最好的锻造手艺。”乌巴兹有些狂妄,大喝了一口烈酒后,大喊:“何鲁丽!把这把剑拿到地下一层去打磨一下,试试能否直接用精铁修复,如果实在不行,就帮他重新熔炼一下吧。”
接着,一个体型健硕,皮肤微黑的熟女走来,没好气的接过萨德的双手剑,吼道:“知道了死酒鬼!皇室要你制作的那几柄剑你完成了,总在这里偷懒,一会儿又要有王宫的人来催你了!”
“哈哈,我知道了何鲁丽,我马上工作。”乌巴兹妥协道,“你快先去把剑修复一下吧。”
何鲁丽恶狠狠白了他一眼,无奈离去了。
萨德看在眼里,偷偷问圣古斯汀道:“怎么,难道说这个懒汉的锻造实力真的很好吗?可是依我看来,他似乎根本就不喜欢锻造这份工作。而一个对自己工作抱有抵触情绪的人,又怎么可能锻造出好的兵器呢?”
圣古斯汀听到萨德这样说,马上紧张地偷声道:“萨德!你小声点。这话可千万不能被乌巴兹听到!你看千万别看他平时总是懒洋洋的样子,但他所锻造出来的每一把武器,那可都是被三大帝国公认为天下最好的呢!”
萨德轻轻皱眉,难以相信。
“呵呵。”乌巴兹在一旁冷哼,站起身来走到锻造台前,从炭火中抽出一把烫的发红的宝剑,懒洋洋地敲打着。
“不好意思,你们的话我已经听见了。”乌巴兹冷笑,停止了手里的锤子,转身道;“圣古斯汀,我最后纠正你一次,我所锻造出来的武器,没有一把是天下最好的!”
乌巴兹有些微怒,但又非常严肃道:“天下最好的武器,必定是使用者用自己心和灵魂,亲自去锻造的!而我用锤子与熔炉所能造出来武器,永远都只能是次品!”
“……?!”萨德楞了。
“你说对了小子。”乌巴兹凝望了萨德片刻,“我身为锻造师,一直都在梦想着可以打造一把神兵,可是我却每天都要替别人去打造这些残次的武器,所以我真有点开始讨厌自己的工作了。”
他说着静静转过身去,继续敲打着手里的锤子。背影高大,但却显得的孤独。
一种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的——心灵孤独!
“叮当”,“叮当”……
“每个人都说我造的武器是天下最好的,非常适合他们。但却没有人知道,天下最好、最合适自己的武器,必定是使用者用心与灵魂,亲自去锻造完成的!”乌巴兹轻声自述,“因为!真正完美的武器,必定会被真正的强者所持有。而真正的强者需要什么样的武器,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所以天下最强的武器,必定是由天下最强的强者亲自所打造而成!任何锻造师,都不可能代劳锻造那把兵器。”
他的声音在叮叮当当中有些落寞,“世人不知,武器也是有心的啊!而它们的心,只有真正使用它们的人才可以赋予。而我每天在此打造的这些兵器,却都不过只是一件又一件没有‘心脏’的躯壳罢了。”
“武器……也有心吗?”萨德静静聆听,不自觉问道。
“啊,当然有!”乌巴兹突然严肃,郑重道:“只要是持有它的人在锻造它的时候,将自己的心赋予到了武器上,那么就请相信吧,锻造而成的武器之内,定然也会有一颗和持有者一样的心。”
萨德想了想,似是有些明悟:“你说的心,是指意图吗?如果使用者是为了战斗而锻造,那么必定会融入自己的战斗特点于武器上。如果使用者是为了装饰而锻造,必定会造出自己的喜欢的样式。只要是当他们亲自用心去锻造时,才会锻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兵器!这,就是你说的心吗?”
乌巴兹停止了锤子,别过头来,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萨德,“是的。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了解到‘淬心打’的一部分精髓了!”
“淬……心打?”萨德再心中反复的念着这三个字。
“对,其实‘淬心打’就是提倡武器持有者,亲自为自己锻造武器的一种古老的锻造技艺。传说这门技艺的巅峰,是锻造时不需要任何的锤头与熔炉。而是用心去熔炼,用灵魂去敲打,锻造出一把真正富有灵魂的,并只属于自己的神兵!
而这,也正是淬心打真正的精髓!”
“不过嘛,呵呵,这只是一种夸大的传说而已,不过却也有效的强调了淬心打的精髓——只有亲自动手,用心锻造,才会造出最完美的兵器!”乌巴兹笑笑,继续背身挥舞着榔头:“可惜!想要锻造出完美的兵器,光有心还是不够的,更是需要最上等的锻造材料,以及非常纯熟的锻造技巧。只有满足这三点,才能够锻造出真正完美的神兵。”
“材料,技巧,心……?”萨德沉思。
“呵呵。”看到萨德的样子,乌巴兹轻轻摇头,“锻造,那可是一门专业的学问。可惜大陆上强者那么多,就算是他们明白了‘淬心打’的真谛又怎样?又能有几个人愿意花掉几十年的时间,去学习艰难的锻造,最终,却只为了自己可以亲手打造一把兵器呢?”
“叮当”,“叮当”……
周围的压抑空气,让萨德非常沉闷。
“乌巴兹!”这时何鲁丽突然从楼上跑下来,飞快地穿过一个个熔炉,来到乌巴兹身边小声耳语了一番。
乌巴兹顿时有些奇怪,疑惑的望了萨德一眼,然后对何鲁丽道:“你说那把破剑居然坚硬到不能修补?那就直接丢到熔炉里帮他重新熔炼一下好了。”
“不行啊。”何鲁丽满脸为难,“一直在加温!而且还用上了熔炼黄金级武器的熔炉。可是熔炉都快烧化了,但那把剑,就是不化!”
乌巴兹一怔!手里的锤子咣当掉在地上:“这……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