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凌身体很单薄,但该凸的地方已经很凸了,难怪在路上会引起强盗们的兴趣。穿上程英的衣服后,显得清秀了很多。开始以为她没有衣服穿,到家一看才发现她的衣服都盖在她哥哥的身上,让众人又感动了一把。
吕阳背了一把长弓和一斛箭,腰间别了一把斧头,就此上路。耶律齐背着小冰凌走在他的后头,只是背上柔柔的部分让他心猿意马,还差一点让他走到沟里去,万般无奈下,耶律齐只好气沉丹田,将心神收敛,只凭直觉走路,这才好了很多。
而杨过、小龙女、程英走在中间,三个老头则走在最后。众人的目标是无量山,因此一直往南走就行。按事先约好的,吕阳将众人一直送到大理,到大理后,他们兄妹离开,众人则继续赶路。
虽然是在冬季,但此处温度却不算低,因此林中虫兽还挺多,一路走来,大家小心翼翼,以免为毒虫所伤。就此走了二十几里路,也快临近中午了,大家找一平坦之地休息,顺便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
就在程英生火之时,杨过陡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初时以为是吕阳打猎所致,但后来发现这血腥味愈发浓烈,杨过才觉得有些不妥。黄药师等人也闻到了这气味,互望了几眼,不知道该不该去查探一下。
不去查探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时间很紧张,最好不要惹出其他事端;第二,这里有的风俗人情很奇怪,外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冒然插手。一灯大师身为出家人,心存善念,出言道:“阿弥陀佛,老衲前去看看。”
大家不放心,若有情况,众人在一起还是要保险得多,便决定一同前往。正在此时,听到有人“啊”的大声呼叫,杨过一惊,急道:“是吕阳的声音,咱们快去看看!”
程英闻言,也顾不得生火,将小冰凌背起就走,小龙女跟在程英身后。耶律齐从小在蒙古长大,弓马娴熟,因此他是和吕阳一起去打猎的,这样出了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等到杨过等人到达事发地点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大约有二十几户人家。这样的村落在这里很常见,基本上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住在一起。每个村落间隔得不远,而且基本上都是同一个族的。
而此时,本来应该是静谧的村庄变成了人家地狱,横七竖八的尸体摆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从地上流淌的血液来看,离事发之时估计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仔细检查一下,发现他们都是被弯刀所伤,刀刀致命,可见凶手之残忍。
吕阳发了疯似的,四处查看,边走便呼喊:“玲儿,玲儿!”小冰凌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连哭都没来得及,就晕倒在地。程英见状忙将她抱在怀中,点了她的昏睡穴,不让她再受刺激。
杨过忙将吕阳拉住,说道:“吕兄且别忙着叫喊,或许对方还有人埋伏,要是将他们招来就不大妙了。”其实也不是杨过怕事,而是他从尸体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们的皮肤有溃烂的现象。才死了这么一会,而且温度也不高,按道理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但事实摆在面前,那就说明凶手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存在。加上众人还有要事在身,尽量少惹他们为妙。
吕阳像没听到杨过的话,仍在四处奔走,口中哭喊着一个叫“玲儿”的姑娘。杨过心道:“难道那个玲儿是他心爱的姑娘?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妙了。”
好不容易吕阳停了下来,蹲在一个老人的身旁,呆呆的看着。众人忙围在他身边,问道:“吕兄弟,怎么回事?”
吕阳口中喏喏说道:“德叔死了,德叔死了。”
杨过输了一丝寒气在他体中,让他暂时清醒一下,问道:“吕兄,怎么回事?”
这一丝寒气倒还真有效果,吕阳看起来正常了许多,他艰难的说道:“他们是摩梭人,我常年打猎,与他们有些来往。这位是德叔,是这个小部落的族长,有时我们没有打到猎物时,他经常会救济我兄妹俩。没想到,没想到……唉!”说罢吕阳眼睛红红,落下泪来。
杨过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吕兄还是节哀顺变。”
吕阳闻言起身来,说道:“我将他们埋葬了吧。”说罢就要将尸体搬在一处,然后将他们火化。一灯大师见状忙道:“慢!”
吕阳闻言疑道:“大师,有什么问题么?”杨过也有些疑惑不解,难道大师要给他们超度?也不急于一时啊,把他们都集合在一块,超度起来不是更方便么?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有古怪,这些尸体动不得。”
杨过心中陡然一动,说道:“大师,你发现什么?”
一灯大师接着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死后中了叫噬尸蛊,这种蛊能吞噬人的身躯,让人防不慎防。由于它位于人的躯体内,也极难驱除,若任其自然的话,不到半天,就能将尸体吞噬完毕。”
众人闻言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离那些尸体远了一些。一灯大师见状说道:“不要紧,这种蛊不能突破人的皮肤,只要身上没有伤口,一般来说就不会有事的。”
这样说来,大家心中才安定一些,杨过接着道:“看来凶手行凶后,放出这些蛊,一来毁尸灭迹,二来防备有活口逃离,端的是凶残至极。”
众人闻言点点头,耶律齐问道:“大师,那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有这么恶毒的手段?”在古代,人的身躯受之父母,都爱惜得紧。凶手尽然放出噬尸蛊,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可恶得很。耶律齐受汉人风气影响,故有此问。
还未等一灯大师回答,吕阳咬牙切齿恨道:“哼!肯定是黑苗族人干的!”
“黑苗族?”众人从未听说过这个民族,疑惑不解。而杨过心中一动:“还真的遇到苗族人了?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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