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走过路过的,觉得书还不算太恶心,不妨收藏到书架里先收藏着,很快字数就会多起来的,本猴拜谢了!)
“你小子,这下发达了,居然被修道门派看中了,以后别忘了我就行……你说我?……抱歉,孙宇,我不想骗你,但是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也被一个高人看中了,还答应他不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抱歉了。”张狂有些惭愧,不是他不想对孙玉说实话,实在是他不敢冒那个险,提尔斯的存在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秘密,哪怕最亲密的人他也无法坦然相告,不是不信任,而是以防万一,这不仅关乎他的性命,还关乎提尔斯的安全,况且他曾经也答应过提尔斯不会泄露提尔斯的所在。
“没事,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张狂的隐瞒,孙宇并不怎么生气,他了解张狂,若非事出有因他相信张狂不会不告诉他,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绝对是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铁哥们儿,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对张狂的一个承诺而差点放弃修道的诱惑。
“孙宇,孙伯和孙阿姨现在……”
“爸妈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孙宇的眼眸里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悲伤,片刻后,才想起张狂的遭遇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忙安慰道:“疯子,你也节哀顺变,张叔叔和张阿姨他们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
“我知道。”张狂的表情非常平静,格外的平静,“我会好好活下去,一定会……”
“爸、妈,真的死了吗……”
张狂的心,前所未有的痛了起来,那种钻心的痛比任何外部疼痛都要来的痛苦。
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哪怕他明知道父母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但从内心来说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所以他一直在逃避,强迫自己不去提及父母的事情,包括见到孙宇后他也没有问一句。
因为他怕,他害怕孙宇的话会验证他的猜测,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事实往往是残酷的。
“爸、妈,还是不在了……”张狂嘴唇紧闭,坳着一口气。
“疯子,你不要紧吧?”孙宇看出了张狂的不对劲。
“我没事。”张狂勉强的笑道。
“要不,你先去我家休息会儿?你一路过来也累了吧。”孙宇建议道。
“不用了,我真没事。”张狂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孙宇为他担心,更不想孙宇为了担心自己而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强迫自己微笑着说道:“你快去拜师吧,别管我了,我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儿,要安慰也不是你来啊,我还怕施畅误会咱俩是那什么呢,她早就说过咱俩像是那什么了,要是再误会了我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张狂说这话是想活跃气氛,不愿孙宇为自己而错过机会,可这一句话恰巧击中了孙宇的软肋。
张狂在逃避谈及父母的问题,孙宇又何尝不是在逃避施畅的问题呢?
“疯子,施畅她,不在这里了。”
孙宇知道,想要再瞒下去也不太现实,干脆横下心道。
张狂笑容一滞,勉强笑道:“不在这里?别开玩笑了,她的家在这里,又在这里上学,不在这还能在哪。”
“她走了,拜一个修道者为师,离开这里了……她的师傅,是一个尼姑。”
轰——
张狂的脑袋又像是挨了一锤子,被彻底砸懵了。
“呃……”张狂捂住胸口,一口血涌上喉咙管,被他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下一刻,张狂整个人忽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孙宇甚至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孙宇,让我好好静一静,静一静。”张狂的声音这才传入孙宇的耳朵里。
***************
凤凰市东区,中宾公园。
张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半跪在了地上。
“噗!”
他终于还是没有憋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跟前的一片草坪。
瞬间移动!
从警备室直接瞬移到了中宾公园,距离至少有一千多米,这远远地超出了张狂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本来已经强化过的身体再一次没有悬念的崩溃了,由内至外无不是重伤。
只是,这种疼痛若和他接连所受的打击比,是远远不能比的。
父母的离世,施畅的不告而别,让他对自己的生命产生了一种置疑,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被刀兵蝎逼入绝境时,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有太多的牵挂,他想回来看看父母到底是否还活着,他想保护自己的女友不被外星种族伤害,他想报答亲朋的无私帮助,这一切,才是他求生的最根本原因。
现在呢?
他是回来了,可父母却死了,女友也投身修道界,当一个……尼姑?
“小子,你疯了吗?!你是想死啊!”提尔斯在张狂灵魂源地里咆哮着。
“是的,我就是想死……”张狂抓着地面的草皮,痛苦的道。
“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你答应本王的条件呢,你欠本王的人情呢?你都不准备还了?还是你想要食言?”提尔斯感觉到了,张狂这次是真的生出死意了,忙质问道。
“人情?”张狂重复了提尔斯的话,喃喃道。
“对,我还欠下了许多人情,在还清这些人情之前我还不能死。”张狂两眼无神的道。
艰难的站起身子,张狂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但还是一步步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由于瞬间移动对自己造成了损伤,张狂的身体现在又变得比普通人还要不如了,提尔斯看在眼里虽然很着急,但是张狂自己不想恢复谁也奈何不了他,提尔斯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十分钟后,张狂终于来到了一栋居民楼下面。
走到一楼的一扇门前,张狂按响了门铃。
叮咚!
“是谁啊?”过来开门的是个矮个子中年人。
当他看到张狂的第一眼时,还在疑惑,怎么有一个这么古怪的人来敲门。
因为张狂现在的外貌看起来确实很古怪,银白色的长发凌乱不堪,眼睛下面有些许泪痕,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而且看起来就好像是营养不良似的,嘴唇龟裂泛白。
“你是……张狂?”矮个子中年人再次盯着张狂看了一阵,用不太肯定的语气问道。
“施伯,是我。”张狂无比虚弱的回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快进来,来来来。”矮个子中年人拉着张狂就往屋子里带。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是谁来了?”
“张狂!”不等有人回答,中年妇女就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