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昏睡两个日夜方醒,而王赤便寸步不移、不眠不休地守候。王赤也想不通为何会对张菁如此挂牵,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尤其是张菁昏厥的刹那,他更是心急如火燎。
张菁醒后,王赤对她百般体贴照料,这道令张菁有些受宠若惊。她也隐隐约约感受到王赤是真的爱上她了。
不曾得到就无所谓失去,而不曾失去也不会懂得珍惜。王赤为了张菁的病情遍访名医,群医俱束手无策。王赤唯有求其父请来当朝李太医为张菁诊治。李太医对王赤道:“张姑娘是因七情太过而生疾。”王赤不解:“李世伯可否详细告之?”
李太医捋了捋须道:“七情中思虑太过而导致脾气虚弱,饮食渐少,消瘦无力。忧郁、怨愤太过而导致肝气郁结失条达之性,肺气内壅而不宣。病在表易于发散,藏于五脏则难制难化。心病还需心药来医,针药只起辅助作用。此疾最忌动气,气乱则病发。”王赤深知张菁病情非浅,故肃然道:“侄儿定会好好呵护菁儿的。”
其实连王赤也不敢想象自己菁会为张菁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王赤不仅一次在问自己:“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官家大少王赤哪去了?”
的确!王赤在此地迷倒了不少妙龄少女,可偏偏他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弄的喜欢过他的女子都对他又爱又恨,其实是爱不了、恨不了才对。何出此言?只因其有财有势,处事圆滑、能够左右逢源、“险象还生”,又生了一张貌似潘安、宋玉的俊脸。爱过他的女子也对他无可奈何。
当时情场上分为四种人:1.不劳而获型;2.轻而易举型;3.刻苦耐劳型;4.自求多福型。很明显,王赤是不劳而获型,古枫却是自求多福型。当然话又说回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王赤的也不是什么娴娴淑女子,大多是水性洋花之辈,不过逢场做戏罢了。
遇上张菁古枫才知道,原来爱是可以改变一切的。是的!爱既可以造就一切,也能毁灭一切。古今中外,许多成功或失败的人无不因爱而起。一个与众不同的绝色淑女,总能令男人为他死心踏地。
张菁在王赤的精心照料下,病情似乎有了很大的好转,却不知一个人内心的伤痛真的很合。
眼看张菁与王赤的婚期将至,古枫再也没有任何动力去做任何事情。内心空空荡荡,仿佛灵魂已死,只剩下躯壳。这世间就是这么不公平,王赤那种人可以左拥右抱,逍遥自在;而古枫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却难如登天。
世事本无绝对!有句话叫苦尽甘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古枫最黯然无助的时候,从京城传来捷报古枫高中京科榜首。古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天而降的喜讯令古枫疑惑不解:“高中的榜文早已发过,一切已成定局,为何会再传捷报?”报喜的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古枫。
这件事情要从当朝太傅卓凡说起。卓老太傅是朝庭重臣,他刚直不阿、为官清廉,尽心尽力辅佐皇帝。卓老太傅一早就发现历来科考存在不少弊端,几次直言进谏请求皇上改革均未被采纳。
皇帝得祖上福荫,无内忧外患,四方臣服,国家经济鼎盛,皇帝不免年少气盛,骄傲自大。最近皇帝又误听诚信侯廖京的馋言,对卓太傅越觉反感,竟有罢免其官职之意。
卓老太傅心灰意冷,唯有主动辞官归隐,以退为进。廖京为人奸诈是公认的,胆心怕事也是公认的,胆小的人通常野心不大,所以不足为患。但他的儿子却包藏祸心,野心勃勃,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廖云飞在彩凤公主面前尽量表现自己的优点,把他的拙劣思想掩饰的天衣无缝。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在彩凤公主面前打不响。
公主非但生的国色天香,而且性情温顺、气质高雅、多才多艺。别人都喜欢被奉承,公主却是例外,廖云飞愈是讨好她,她就愈反感,反而对卓太傅却言听计从。因为公主自小热衷玄学,而卓太傅偏偏是当今玄学泰斗。这样一个公主不得不使廖云飞对她又爱又恨。
卓太傅一走,皇帝就等于失掉了左膀右臂,许多烦重的奏章不能妥善处理。廖京虽然也是朝庭重臣,但让他留须拍马可以,若论治国安邦,他简直是差之千里、望尘莫及。等到用得着卓太傅的时侯皇帝才回想卓太傅的谆谆教诲,皇帝追悔莫及。现今太傅归隐有意回避,皇帝唯有励精图治,做出些政绩令太傅回心转意。
皇帝命令此届恩科高中之人全部上前殿试,结果发现多数名不副实。皇帝龙颜大怒,彻查此案,终得知淮阴县古枫才是当之无愧的京科状元。皇帝对他大为赞赏,并择日命古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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