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易卦透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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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士淡淡地道:“在下袁天罡。/**/”
听到袁天罡三字,旁边的谢云天不禁动容。
路人惊喜地道:“原来阁下就是袁神相,久仰大名!”
“客气。”相士微笑道:“看阁下言谈举止及面相,应该出身名门富贵。”
“嗯。”
“不过我看你山根平坦无势,双目清中藏浊,印堂不开,青年时期运势欠佳,此际祖业破败,生活艰苦。”
路人听后,双目又暗了几分,黯然道:”神相所言甚是,我自小祖业丰盈,衣食无忧,而且天资聪颖,有过目成诵之能。在父母熏陶下,诗词歌赋皆精,世人皆赞为神童。可是随着我逐渐成长,误交了一群不良损友,开始变得骄奢贪逸,挥金似土,父母不能禁约,只好为我娶媳,希望我有了家室后能觉悟前非,萌生责任之心;而我却将闺中贤妻置之不理,只知在外吃喝玩乐。后来突逢家变,父亲意外身亡,母亲也忧愤生疾而故,我失去依靠,家中产业渐渐败落;可我不但不能迷途知返,觉悟前非,反而更为消极堕落,竟妄想以赌谋取暴利。妻子曾多次劝阻,苦口婆心,而我竟然如同鬼迷心窍,非但不能心领神会妻子的良苦用心,反而恶语相向:说他是克夫命、扫帚星,自从她嫁过来就让我晦气重重,一败如灰。尽管如此,妻子却从未蛮怨过半句,默默承受着我的蛮横无理,不离不弃;可我呢,竟然变本加厉,甚至对他大打出手。妻子终于受不了我的种种恶习,伤心欲绝,心灰意冷,在四日前不辞而别,杳无影踪。不曾失去又怎会懂得珍惜,一连几个日夜无法安然入睡。想起妻子的贤淑,想起了妻子的情深义重,我痛定思痛,我终于大彻大悟,认识到自己的荒谬无知,认识到妻子才是真正值得我关爱的人。我狠狠地责备自己,疯了一般到处搜寻妻子的下落,只可惜天意弄人,让我遍寻不获。今日得遇神相,只求神相可以测出我妻子身在何处,是吉是凶?”
袁天罡意味深长地道:“正所谓十赌九骗,种善因得善果,你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就证明你的妻子已经归期有望了;不过要测行人去向就非易经八卦六爻和奇门盾甲不可,奇门盾甲深奥难推,我至今仍无法完全禅透,我只能用六爻帮你测算。”
“请神相快测!”
袁天罡取出三枚铜钱交于求测者道:“双手合扣铜钱,集中精神,意念你所求之事;然后分别摇六次,我记下每一次的爻象,加以推算。”
路人摇过钱卦,又见袁天罡在纸上测算完毕,便急问道:“神相卦上怎么说?”
袁天罡道:“测妻以财为用神,用神临动或者与世爻相克皆主归期有望;生世合世归期稍缓;临日辰暗动,归期立至;财爻旺象无咎,休求空破灾祸不浅。你测的这一卦用神财爻临绝地,只怕……”袁天罡叹息一声艰涩地道:“只怕令内已经……已经是凶多吉少。”
路人闻后,大惊失色,脚下一个趔趄,显些倒地,他颓然道:“神相,真的是如此吗?”
袁天罡黯然道:“对于易卦鄙人虽称不上神机妙算,但也是十有九验,这一卦的确是凶兆。”
求测者心底既悲又愧,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不能够体谅她;倘若她有何不测,我也不愿再苟活人世了。”
袁天罡道:“凶象并不代表不测,让我看一下你的手相有无破解之象。”
相摊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好奇之士,谢云天也在静观易象。袁天罡相完其左手,又相其右手;求测者心奇道:“我听闻别人相手,皆男左女右,神相为两只手都要相?”
“男左女右不过是传统相法,非相命之正理。盖左手定先天条件,主初运;右手属后天发展,主后运。相学以人纹主妻,我观两手你人纹折断,只怕……只怕另妻真的已经遭遇不幸了。”
易卦相法皆主凶绝,求测者顿时心凉无望,坐在原地如死了般一动不动。求测者怔了半晌突然又坚定地道:“即使她遭逢不幸,我也要找到她的尸首,让她入土为安。神相快告诉我她所在的方位吧!”
袁天罡捻了捻颌下的胡须道:“方位在北,居城内,你试着找找看。”
“袁神相,测算费用是多少?”
“不用了,等找到令内再说吧!”
“那多谢神相了!”匆匆转身欲往城北方向赶去。
“兄台请留步!”谢云天霍然开口叫住了那名求测者。
求测者望了谢云天一眼,道:“阁下是叫我吗?在下尚有要事要办。”
谢云天不紧不慢地道:“你不必心急,我要说的正是你最想知道的事。”
求测者蹙眉,惊愕相向。
谢云天对袁天罡恭敬地道:“袁神相!在下也是学命之人,只是与神相见解略有所不同,不知可否说明?”
袁天罡微笑道:“玄学深奥,意在取众家之所长提升自我修养;既是我道中人,阁下但说无防。”
谢云天道:“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克死头妻之人一般印堂皆长有悬针纹,且悬针破山根横纹,可他却没有。我观其手相,人纹虽折断,但却有一条细纹连接起来,为藕断丝连,凶中藏吉之相。看相须观察入微,神相莫非没有察觉到?”
围观者见袁天罡没有反驳,又觉得谢云天说的有几分道理,纷纷指责袁天罡粗心大意,有的甚至骂袁天罡是招摇撞骗,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