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情报显示,边令诚今晚歇息的地方,乃是在定州城的严家堡。严家堡是安禄山心腹严庄在博陵郡的住所,由他的侄子严迪管理,这个严迪,仗着严庄的权势,平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在博陵郡的口碑非常差。若是刘展将整个严家堡夷为平地的话,相信博陵郡的民众,会像过年一样的高兴。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以后,在天亮以前,刘展成功的到达定州城。
定州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只有不到两丈高,有些地方还有残破的缺口,不过城门是紧闭的,上面有几个打着呵欠的郡兵。博陵郡的郡兵主力,到达范阳郡参加军事演习以后,就没有回来。留守博陵郡的郡兵,数量不超过三百人,而且全部都是老弱病残。
不足两丈高的城墙,当然难不倒刘展,他早就准备好了相关的工具。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将飞晓甩到了城墙上,拉成了五条绳索。他亲自带着二十个鹰眼战士,攀墙而上。定州城的守军,只有两三百的老弱病残,晚上值班的人。只有十几个,都在打着呵欠呢,根本没有发现刘展等人上来。
刘展等人顺着城墙向城门摸过去。路上只遇到几个巡逻哨,轻而易举的就打晕过去了。在城门的附近。倒是有七八个郡兵,发现刘展等人到来,急忙拿起武器抵抗。然而。以他们的水平,怎么可能是刘展他们的对手?简单的厮杀过后,这些郡兵被全部收拾掉,刘展等人成功的打开了城门。
“达挞咕!”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虎豹骑和狐狼骑随即杀入,按照计划,控制定州城的各个方向,然后围攻严家堡。
刘展也翻身上马,杀到严家堡的面前。
严家堡倒是森严壁垒,外面还有护城河,堡墙的高度,也要比外面的城墙还要高,上面巡逻的护卫,也要比外面的人多。在密集的马蹄声惊动下,严家堡的护卫,还有护送边令诚的官兵,都被惊动了,他们急忙跑到堡墙的上面来,拿起武器准备抵抗。
吊桥是拉起来的,骑兵无法通行。
刘展摘下羽魂弓,瞄准了吊桥的绳索。
弯弓搭箭。
弦至满拜
轻轻一松手。
“嘻!”
钢骨箭呼啸而去,
“啪!”
绳索被射断,吊桥的左边倾制下来了。
“嗖!”
刘展抬手又是一箭,将吊桥另外一边绳索射断。
“嘭!”
吊桥落下来了。
“嗖典嗖!”
严家堡的护卫,急忙放箭,试图阻止敌人进入堡内。
“嗖嗖嗖”
早就准备好的鹰眼战士,纷纷弯弓搭箭,猛烈的还击。
他们的箭术,当然要比严家堡的这些护卫高明得太多,一枚枚的箭镞呼啸而去,顿时压住了城墙上的人。
“噗噗噗!”
城墙上的护卫纷纷中箭倒下。有人直接摔入了护城河里面。
“噗通!”
护城河的水花不断的飞溅起来。
在鹰眼战士的掩护下,虎豹骑的三十名战士下马,从旁边搬来插木。狠狠的撞向严家堡的大门。
在连番的撞击下,严家堡的大门,被狠狠的撞开。
“杀!”
刘展大喝一声,带着虎豹骑杀入。
“杀!”
“一个不留!”
刘展毫不犹豫的再次下令。
于是,整个严家堡,瞬间就变成了一滩的血海。
边令诚很快就被带到刘展的前面。这个太监一直在哭喊着饶命。
刘展挥挥手,夏侯离将他拖到一边。一刀砍死,然后扔在护城河里面。
至于严家堡的主人严迫,直接就被虎豹骑砍死了,悬挂在严家堡的大门上,作为对牛廷阶的奖励。
且说在博陵郡的无极县,牛廷阶正在熟睡。他对女色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喜欢喝点小酒,有事没事都会独自喝一两盅,然舟带着浓浓的酒意睡去。在酒意完全消失之前。他是无法彻底清醒过来的。
忽然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将牛廷阶从浓浓的酒意中拉回现实中来:“将军!出事了!”
牛廷阶醉意熏熏的说道:“怎么啦?”
外面的人急促的说道:“定州城来报,说严家堡遭受流寇袭击,伤亡惨重!”
牛廷阶知道严家堡是严庄的老巢。酒意情不自禁的醒了几分,皱眉说道:“严家堡?”
外面的人急促的说道“没错!正是定州城的严家堡!”
牛廷阶急忙站起来,努力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将酒意驱逐出去,同时说道:“情况怎么样?”
斥候队长说道:“不得了!据说来了大股的流寇!正在堡内大开杀戒呢!送往长安的贡品,都在严家堡过夜,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贡品?”
牛廷阶浑身一个激灵,酒意顿时消失得差不多了。
糟糕了!
因为边令诚路过的时候,并没有特别通知他,所以,牛廷阶真的不知道,边令诚是在严家堡过夜,但是。边令诚携带的贡品价值多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啊!老天,严家堡竟然出事了!这可怎么了得?
“到底是哪里来的流寇?这么嚣张?”
“有消息说,是飞鹰岭的刘展!”
“什么?刘展?”
牛廷阶再次大吃一惊,酒意又消退了几分,终于是完全清醒了。
妈的!
居然又是刘展!
牛廷阶狠狠的扭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一直保持疼痛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的思考。没想到,在大半年以后。他居然又和刘展遭遇上了。当初,他在驿道上设计埋伏马贼没有成功,就和刘展没有正面接触了。对于刘展后来的发展,牛廷阶知道得并不多,那毕竟不是他的势力范围。
直到调到博陵郡以后,牛廷阶才对刘展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知道刘展在飞鹰岭招兵买马,看来是真的要将马贼的事业进行到底了。但是,他的主要目光,还是盯着常山郡。对飞鹰岭那边,并不是很重视。说真的,对于马贼出身的刘展,牛廷阶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一个马贼,你还能蹦上天去?
没想到这个刘展,居然骁悍到胆敢袭击严家堡,抢掠贡品了。
这还得了?
“集合部队!去定州城!”
牛廷阶急促的喊道,跟着手忙脚乱的穿戴盔甲。
他的部队基本都是骑兵,集灶不,速度很快。全儿的功夫,牛廷阶就集合了二千聊割丁一是他准备用来对付常山郡的主力,没想到首先在刘展的身上派上用场。他们从无极县迅速的出发,向定州城前进。到达唐昌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驻扎唐昌县的同样是牛廷阶的麾下,有大约一千人,不过都是步兵,暂时无法派上用场。牛廷阶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命令部队喝了一口水以后,继续前进。
但是,离开唐昌县不到三十里,牛廷阶突然听到前面马蹄声响,跟着转出数百骑,将牛廷阶的部队给挡住了。这些突然杀出的骑兵,一半是白色的,一半是黑色的,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在范阳骑兵们看来。却显得相当的怪异,不少人都暗中祈祷,可千万不要是遇到鬼了。
牛廷阶的瞳孔马上紧缩。
刘展!
果然是刘展!
这混账,居然敢拦截大军的前进?
“杀了他!”
牛廷阶毫不犹豫的下令。
范阳军骑兵立刻发起冲击,向对方冲杀过去。
但是,刘展的动作更快,在牛廷阶尚未发出命令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虎豹骑和狐狼骑杀过来了。
“标枪!”
“掷!”
在虎豹骑的队伍里面,有人大奂叫道。
虎豹骑的战士们,立刻将标枪握在手中,然后狠狠的掷出。
“呼呼呼!
数百枚的标枪凌空落下,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噗噗噗!”
范阳骑兵中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标枪!”
“掷!”
宏亮的叫声再次传来。
又是一轮的标枪投掷过来,范阳骑兵再次到下一片。
两轮的标枪过去,范阳骑兵的前锋。还没有靠近刘展,就被密集的标枪从马背上撞了下来。这些纯钢的标枪,杀伤力绝对惊人,不但骑兵本身被穿透,就连很多战马,也都被锋利的标枪直接钉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嘶鸣。范阳骑兵没想到标枪的威力这么大,内心都十分的惊慌。蓦然抬头看到硕大的一支标枪就这样飞过来,心理上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单兵弩!”
“射!”
“硬弓!”
“射!”
紧随其后,虎豹骑的硬弓、硬弩,也全部往范阳骑兵的身上招呼。刚刚才被凶悍的标枪将队伍完全打乱的范阳骑兵,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每个人只能各自为战,尽量的保住自己的小命。结果,在密集的箭镞攻击下,范阳郡骑兵再次连连到下,整个队伍已经完全乱成一片,不少人都拨转马头。向后面逃跑。
这倒不是说范阳军的骑兵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他们没有太大的防备。被刘展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标枪的出现,让范阳骑兵遭受巨大的震慑。士气一下子降低了不少,战斗力当然大打折扣。天可怜见,牛廷阶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刘展,在袭击了严家堡以后,居然还有胆子围城打援。在半路上袭击援军。愤怒之下,牛廷阶急忙下令部队镇静下来,有组织的对刘展发起攻击。
可是刘展和他的麾下,却是武装到牙齿的,身上的全部武器,都是极具杀伤力的,牛廷阶想要有条不紊的发起攻击,刘展却不给他这个机范阳骑兵后撤的时候,刘展也紧紧的咬上来了。虎豹骑正要借这个机会试验武器的杀伤力,当然毫不吝啬,甚至三棱刺什么的,都全部甩出来了。
哼哼心算无心,牛廷阶自然要大大的吃亏。范阳骑兵一直被虎豹骑压着打,伤亡非常的惨豹骑的武器层出不穷,让范阳骑兵感觉也非常受伤。在付出了一千多人的伤亡以后,范阳骑兵的战斗意志。是完全被摧毁下。他们无心恋战,纷纷掉转马头逃窜。无奈之下。牛廷阶只好转身就跑。
也不知道到底跑出去了多少路。牛廷阶发现刘展没有从后面追来,这才堪堪的勒紧马缰,收拢被打散的部队。一会儿的功夫,牛廷阶收拢了大约五百人的队伍,一颗慌乱的心,才慢慢的镇定下来。
但是偶尔间,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盯着自己的后方,生怕刘展再次出现。
好不容易,牛廷阶才将走散的部队,基本上都收拢起来。他顾不的责怪部队散乱,急忙下令统计部队的损失,看看还有没有继续前往定州城救援的能力。
“什刨”
“伤亡一千七百人?”
“阵亡一千三百人?”
牛廷阶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接触。居然就被打掉了近两千人。
这都是什么战斗啊,他连敌人的装备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打败了。
牛廷阶感觉自己一生当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郁闷的战斗。
我的妈啊,这个刘展,难道是魔鬼吗?
“走!”
“去定州城!”
牛廷阶垂头丧气的吆喝自己的部下。
虽然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剩下的人数还不到原来的一半,可是定州城还得去,那里是严庄的老巢,要是严庄存安禄山的面前说他几句的坏话。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事实上,牛廷阶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都已经保不住了。被刘展这么阻击一下,严家堡肯定是没救了。丢失了贡品,他还想保住脑袋?
但是,纵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是保不住了,可是,牛廷阶还是要小心翼翼的前进,生怕刘展又会突然的杀出。他的那些部下,更是小心翼翼,他们对满天落下的标枪,可是心有余悸。要是天空中突然出现黑点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幸好,刘展没有再次出现,恐怖的标枪也没有出现。
入夜以后,牛廷阶和他的部队。终于赶到了定州城。这时候的定州城。外面一切正常,往来都是百姓,唯独严家堡的大火,映红了整个博陵郡的西北方。那漫天的火光。就好像是焚烧着牛廷阶的身体,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连话都不会说了。
“报告将军,整个严家堡没有一个活人,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严迫呢?”
“死了。”
“边令诚呢?”
“尸体刚,从护城河打捞起来。”
下属的报告,让牛廷阶只觉得天旋地转,忽然眼前一黑,跟着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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