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展接到消息,说是白夫人押送一批大约二十万斤的粮草。通过运河到达了睢阳郡。由于雍丘目前削情况非常复杂,叛军随时有可能出现,因此,白家不方便将粮食直接送到雍丘。在睢阳郡就卸下了。如果雍丘的唐军需要粮食。就必须亲自到睢阳郡去拉。
白夫人并不知道刘展已经到达了雍丘,在将粮食送到雍丘以后,立玄返回了扬州。这时候,永王李磷已经到达了扬州,正式开府。相对于吴王李祗的迟迟不到,永王李磷的行动,就积极多了。当然,要是掉转过来,恐怕吴王也会很积极。永王也会很消极的。
刘展正要派虎豹骑和狐狼骑前去睢阳郡,将粮食押运回来,忽然间。城墙上传来观察哨急促的哨声。
叛军又来了!
张巡等人很快就出现在城墙上。度比刘展还要快。
刘展快步来到城墙上,朝外面一看,果然,在外面的原野,来了大批的叛军,看黑压压的人头,足足有三四万人。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四五百的骑兵。从他们的服装来看。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张巡等人很快就看出来了,这些军队,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并不是叛军的精锐。
事实上,在占领了洛阳以后,安禄山就开始组建大量的新军。他颁布了壮丁法,要求;丁抽二,二丁抽一,将青壮年都集中到叛军的队伍。既增加了叛军的力量,又减少了叛乱的可能。他还想方设法胁迫叛变的唐军,让他们打前锋。他明确的表示,这些叛变的唐军,想要获取信任,就要杀死或者是俘虏更多的唐军。至于叛军的主力,则在洛阳的周围休整,坐镇中央。
好像令狐潮这样的叛军将领。就是安禄山派出来打前锋的人选。令狐冉的部队,少部分都是跟着他叛变的唐军,大部分都是临时抓来的青壮。很显然,这些青壮,并没有太大的战斗力,在打败仗的时候他们只懂得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逃跑。要是能够将他们俘虏过来,就集够将他们转化为唐军,增加守军的力量。
“是能元皓!”南袋云的眼神就是厉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亲自来了?”刘展皱皱眉头。
“有没有看到令狐潮?”张巡问道。
“看到了,就在能元皓的身边!”南霎云回答。
原来,令狐潮被张巡连续打败,于走向能元皓求救。
结果,能元皓正准备出兵,就接到叛军军营被袭击的消息,竟然是刘展来了。
叛军对刘展这个名字,可是相当的熟悉,当能元皓向上报告的时候。安禄山马上就知道了。
安禄山对刘展还是非常恼火的。叛军还几个人折损在刘展的手里,连蔡希德这样的叛军将领都奈何不了对方。他就知道刘展不好对付。不过,安禄山的战略重心,一直是在潢关前线。消灭朝廷的军事力量,要比消灭刘展重要得多。因此,对于常山郡的颜最卿和刘展,安禄山只是采取遏制的态度。他的意思。等攻破潢关以后,再腾出手来,将两人用力掐死。
安禄山并不知道刘展为什么来到河南道,来到雍丘这个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刘展和张巡的关系。不过,对方既然来了。他觉得这是消灭刘展的很好的扣会。刘展在河北道的机动能力很强,麾下的骑兵战斗力也很彪悍,偏偏叛军的主力又不在河北,才会让刘展这么嚣张。
但是,目前情况完全不同。眼下。刘展是脱离了自己的主力部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安禄山推测。刘展带来的部队,不可能很多,最多就是几百人的卫兵。如果能够将刘展包围在雍丘,就可以将刘展彻底的消灭。安禄山当即下令,要能元皓立刻调动大军,将雍丘县包围起来,将刘展困死在雍丘城里面。
同时,安禄山安排大将阿史那承庆。带领两万的精锐骑兵,从洛阳附近的偃师出,向雍丘方向前进。切断雍丘和雕阳郡之间的联系。安禄山已经通过情报侦测到,雕阳郡对雍丘城的支援力度还是很大的,睢阳郡太守许远也是个不肯投降叛军的硬骨头,他准备将睢阳郡和雍丘一起拿下来。
由于诓郡的唐军,已经被抽空,当地的大部分官员,都是杨万石的部下,许远就算要更换,也无法将所有的官员都全部撤掉。因此,只要叛军向雕阳郡进攻,谈郡肯定是不会主动增援的。至于雕阳郡后面的彭城郡,倒是有不少的唐军。要是他们前来增援的话,大燕军就连他们一起消灭掉,以后进入江准的时候。就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生了。
“你的任务,不少要找刘展决战,而是切断雍丘和睢阳郡的关系。”
安禄山严肃的叮嘱阿史那承庆。
他有些担心阿史那承庆会被仇恨冲晕脑壳,主动去找刘展生事。上次在木兰大草原,阿史那承庆和史思明都吃了暗亏,两人都想着报仇雪恨。结果,史思明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也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在大青山又被刘展暗算了一次。阿史那承庆的脑子还不如史思明,要是又中了刘展的圈套,那就麻烦了。
现在,强大的大燕军,有足够的兵力,一步一步的蚕食洛阳周边的地区,那种冒险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只要将刘展和张巡都包围在雍丘县城,叛军就有大量的炮灰可以蜂拥而上,将所有人都消灭掉。
张巡看到叛军越来越近,立刻向刘展说道:“大人快走吧!”
刘展不以为然的说道:“叛军困不住我的。”
张巡急切的说道:“大人,你是河北道的行军总管。你肩负重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太守大人一定会很欢迎你的到来。白夫人也有可能还在睢阳城。”
刘展还是潇洒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慌!镇定!”
张巡只好无语。
叛军越来越近,前锋在距离城墙不足八十米的地方停下。
在一群将领的簇拥下,令狐潮和能元皓出现在了叛军的前锋位置,距离刘展他们,大约有一百二十米左右。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些叛军的刀盾手。看来,叛军对于雍丘县城。戒备并不算非常严谨。一百二十米,那已经是强弩的射程。可惜,雍丘没有强弩。
令狐潮大声说道:“张巡,你这个老顽固,趁早投降,不然,我们大燕军杀入城内,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城里面的人都听
用,诅廷凡经宗蛋了,皇帝已经跑到了凉州去了!你们继续炮们以巡纹个老匹夫,只会白白的葬送你们的性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趁早投降!无论是谁,只要将张巡这个老匹夫绑了送出城门,立刻官升三级!拿了张巡的人头出来,也有白银千两!兄弟们,跟着大燕皇帝,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指日可待!你们还犹豫什么?”
张巡大声骂道:“令狐潮,你这个叛贼!你父母辛辛苦苦的将你养大。从小就教导你要精忠报国,忠于朝廷!但是你,居然无耻的投降了叛贼!我要是你的父母,肯定会羞愧而死!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家伙。你还有脸到这里来!那天,你爹就跟我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他就应该将你摔死在茅坑里!”
“城外的叛军兄弟,你们都是一时误入歧途而已,不要受人蒙骗了!天无二日,地无二主,现在朝廷正在努力的剿灭安禄山这个反贼!安禄山才占领了多大的地方?不过是巴掌大而已!撑到底也就是河北道和河南道两个地方!可是,大家都知道。天下有十五道!用十三道的力量。来对付两道的敌人。你们说谁的力量大?更何况,现在河南道也不是安禄山的地盘,我张巡还在这里呢!”
“皇帝是怎么做的?皇帝是什么人才能做的?好像安禄山这样的九姓胡人,难道也可以当皇帝吗?呸!你们大家都应该知道,安禄山当初起兵,旗帜只是要剿灭奸臣杨国忠!但是,攻占了洛阳以后,他的本来面目,马上就暴露出来了!他根本不是为了对付杨国忠!他是想自己篡位!想自己当皇帝!他为什么要当皇帝?因为他要跟皇上抢女人?你们跟着他,只是帮他抢女人而已!”
“看看你们队伍后面的那些胡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到来中原。除了烧杀抢掠,还做过什么吗?生活在中原的,都是我们汉人!胡人来抢我们的地盘,来糟蹋我们的女人,你们不奋起反抗,还跟着胡人作恶!你说,身为一个汉人,你们有没有感到羞耻?感到痛心?”
“或许,你们现在烧杀抢掠的,就是你们在其他部队的兄弟的亲人!或许,你们现在糟蹋的女人。她的兄弟又或者是儿子,极有可能就在其他的叛军里面!你们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你们都对自己的姐妹做了些什么啊?你们想想,别人闯到自己家里来抢东西,你们不但不反抗,还主动的做帮凶?”
刘展对张巡刮目相看。
靠,这老小子,骂人的本领,那真的是一等一啊!
颜皋卿的煽动本领,无人能出其左右,这个骂人的本事,恐怕也没有人能出张巡的左右。
大千世界。真是无所不有啊!
令狐潮被张巡骂得面红耳赤,不敢答话。
能元皓恼羞成怒的说道:“张巡。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说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成王败寇,这是古老教卞!什么朝廷,什么忠义。都***滚一边去!只要我们打赢了你,金钱女人都是我们的!我们都是粗人,不懂得那么多的道理!就凭你雍丘这么点人,就想阻挡我们大燕国的铁军?你还是早早打开城门。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刘展摇摇头。
这个能元皓,这样骂人,简直是在激怒对方。
既然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我为什么要投降啊?
没脑子!
果然,张巡举起一张白纸,大声骂道:“能元皓!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能元皓乃是货真价实的大老粗出身。识字不多,远远的看过去,自然分辨不清,皱眉说道:“我哪里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张巡立刻接口说道:“对!你根本不懂的这个字!这是个丑字!你恬不知耻,认贼作父,现在,连丑字都不认得!真是不知丑!”
能元皓气得嘎嘎大叫。
草!
丑字谁不认识?
可是,你将那个字放的那么远,我怎么分辨得出?
令狐潮急忙说道:“大人,不要生气,张巡是在激怒我们。”
能元皓感觉自己的文化水平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反而不理会张巡了。向着左右说道:“不就是一个丑字吗?我认识,我认识,你们都知道。我认识这个字!是吧?你们说说,我认不认得这个字?”
令狐潮说道:“大人当然认得!”
能元皓这才志得意满的点点头。说道:“只有你们才了解我,这个。张巡”老匹夫!”
话音未落。城头上又传来张巡的声音:“能元皓,你认得这个动作吗?”
只看到他站在城头上,做出猴子挠腮抓的姿态,样子十分的怪异。
能元皓皱局说道:“这是什么?”
令狐潮说道:“大人,不要跟张巡一般见识,我们按部就班攻城就是。”
能元皓偏偏要追根究底,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令狐潮只好说道:“他说大人你是沐猴而冠。”
能元皓说道:“什么猴?什么冠?是什么意思?”
令狐潮说道:“虚有其表,形同愧儡。”
能元皓琢磨片刻,总算明白过来了,顿时大怒,向周围叫道:“你们说,我是愧儡吗?”
身边的叛军将领急忙说道:“大人不是愧儡!”
能元皓马上向着城头骂道:“张巡,我不是愧儡!我不是,不是那个什么冠,,什么猴!”
张巡响亮的回答:“天下人都将你当做是猴子而已!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天下英雄云集,什么时候才轮到你能元皓出头!呸!”
能元皓怒极,大喝一声:“杀了张巡!荡平雍丘城!最先入城的,可以抢掠三天!”
叛军顿时蜂拥向前。
刘展忽然说道:“南八,你有把握射杀令狐潮吗?”
南雾云说道:“有七分把握!”
刘展点点头,说道:“好!你负责令狐潮,我负责能元皓!”
又对张巡说道:“准备出城反击!”
说罢,解下羽魂,搭上钢骨箭,瞄准了远方的能元皓。
南雾云热血上涌,急忙摘下背后的硬弓。
利展缓缓的拉开弓弦,
弦至满月。
轻轻一松手!
“啾!”
钢骨箭呼啸而去,在天空中留下一个小银点。
“啪!”
正在指手脚的能元皓,当场被钢骨箭射中胸口,连人
但是,他居然还没有断气。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上的箭镞,然后又无力的看着城头上飘荡的军旗,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不”信”我不是愧儡,,我不是猴子
心有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令狐潮。也被南雾云一箭射中了小腹,同样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但是,南雾云的箭镞力度不够,箭头并没有刺中令狐潮的要害,狡猾的令狐潮,因此逃得一命。
在叛军起攻击的时候,能元皓和令狐潮都下意识的向后退,让出战场。这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过了一百五十米。这已经是南雾云射箭的极限了。就算是刘展的钢骨箭。也没有穿透能元皓的身体,但是已经足够让能元皓到阎王爷那里继续认字去了。
两个最高指挥官被射杀,叛军顿时大乱,原本准备起的攻势,顿时烟消云散了。
“杀啊!”
张巡趁机打开城门,带着唐军杀出去。
广袤的原野,顿时沸腾起来。
雍丘城的守军,好像洪水一样的奔腾出去,瞬间就和叛军奂战上了。
虎豹骑和狐狼骑,也跟着加入了战团。
他们的目标,乃是叛军的骑兵。
张巡需要战马,需要大量的战马。刘展决定将那些叛军骑兵都抢过来。
失去了有效指挥的叛军,只能做无力的抵抗,被雷万春等陌刀手带头一冲,马上就溃散了。
虎豹骑和狐狼骑的冲击,更是让毫无防备的叛军,乱作一团。没有反骑兵长枪的他们,只能是被屠杀的羔羊。幸好,虎豹骑和狐狼骑的目标,乃是叛军的骑兵,而不是他们的步兵。所以,战马从叛军当中掠过。却是懒得举起刀刃浪费力气。
叛军的骑兵是最先逃跑的,他们原本簇拥在能元皓和令狐潮的身边。现不对。急忙簇拥着令狐潮远遁。虎豹骑和狐狼骑一阵追赶,愣是将令狐潮截了下来。令狐潮身体有伤,根本无法反抗,又舍不得自杀,结果就被狐狼骑生擒了。
能元皓的尸,很快就被找到。张巡命人将他的级割下来,准备和令狐潮一起送到睢阳郡给许远郭慕。然后再押送给吴王李祗处理。雍丘城一直都处于挨打的状态,结果刘展一来。叛军的两员大将。就一杀一擒,若非亲眼所见,张巡简直难以相信。
令狐潮被押送到张巡的面前。那脸色真的是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了。叛变的下场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的令狐潮,宁愿自己是被一箭射死在战场上,也不要被张巡生擒。谁都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生。
刘展来到令狐潮的面前,不动声色的说道:“令狐大人,有何感想?”
令狐潮沉默不语。
这时候,太阳挂在西面。余辉笼罩在整个战场上,渲染出悲壮的。
江山如画。残阳如血。
“杀向陈留郡!”
刘展大声吼叫起来。
士气正旺的唐军,立刻杀向陈留郡。
陈留城的叛军,只有不足两千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残,哪里敢阻挡唐军的前进?立刻弃城而逃。
在狐狼骑的掩护下,雷万着等人强行将城门撞开,蜂拥而入。
刘展随后也带着虎豹骑和狐狼骑进入城内。
陈留城已经被叛军破坏的差不多了。到处都是难闻的尸臭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城内的百姓。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陈留城好像是一座死城,难为令狐潮和能元皓,在这样的环境下,居然呆了好多天的时间。
令人觉得满意的是,南雾云他们还是有惊喜现。令狐潮和能元皓为了攻打雍丘,在陈留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还有为数不少的箭镞等军事物资。张巡见到这些物资,马上就心动了。这些物资。加上刚才在战场上缴获的物资,足够雍丘城坚持一段时间的战斗了。
刘展点头说道:“马上动员,都带走!”
又对吉祥天说道:“监视汴州的动静。”
汴州就是开封,距离陈留只有不足百里的路程,要是汴州的叛军增援过来,唐军必须马上撤退。
不久以后,吉祥天来报:“大人。汴州的叛军数量也不多,他们不敢前来增援,还担心我们去攻打他们呢。现在汴州城门紧闭,所有守军。都在城头上严阵以待。”
刘展沉思片刻:“汴州守军有多少人?”
吉祥天说道:“最多五千。”
刘展断然说道:“好!我们杀向汴州!”
张巡立刻说道:“大人,下官誓死追随!”
刘展向张巡说道:“你抓紧时间。将陈留的物资撤回去。”
张巡神情激昂的说道:“莫非大人怀疑下官的赴死决心?”
刘展冷峻的说道:“张巡,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够攻下汴州吗?”
张巡低头沉思片刻,明白过来了,沉声说道:“大人说的是!”
刘展对汴州的攻击,只是吸引叛军的注意力,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将陈留郡的物资,都全部搬运到雍丘而已。汴州是洛阳东部的防御要塞,叛军断断不敢轻易放弃,否则。就算守军逃得了性命,也会被安禄山全部斩的。他们虽然只有五千人,但是现在已经严阵以待,依靠汴州高大坚固的城墙,肯定能够坚持一段不短的时间。
从郑州到汴州,只有一百五十里,叛军的骑兵,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够赶到。甚至,在陈留城的叛军逃回去汴州以后,说不定汴州的叛军指挥官,就已经出求救的快马了。汴州的叛军至少有两三万人,派遣一万人前来增援,是完全可以的。叛军的骑兵很多。前来增援的话。出动的肯定是骑兵。
如果大队的叛军骑兵增援上来,张巡部队大部分都是步兵,根本就无法逃脱,以他们的装备,更没有迎战的可能。只有刘展的部队是纯粹的大宛马,可以迅的脱离。而且,这个脱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一切,都要看刘展到时候的临场挥。
张巡自内心感激的说道:“大人保重!”
“走!”
刘展点点头,一夹马腹,带着虎豹骑和狐狼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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