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的。”杨钊以十分肯定的口气道:“所以,娘您最近还是要多休息休息。另外您老吩咐的事儿,我这就去办。”
一头汗的杨钊一溜烟的没影了,张氏只好向着自家的房间走去,嘴里还念叨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等等的。
出了家门,杨钊在观前街逛了一会儿,事实果然如同雨桐说的那样,衣衫褴褛的人今本上走几步就能看到。酒楼客栈旁边更是一堆一堆的等待剩饭剩菜。
救灾救灾,杨钊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字,但灾是那么好救的吗?救早了人说你妖言惑众,救晚了没有效果。
所以杨钊始终认为,只有等李安道或者州府的那些头头都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在闪亮出场肯定最有效果。但这么打算的时候,杨钊显然忘了,他的那点小策略却是建立在那些流民本身的痛苦之上的。
摸着头上的大包,再看看风餐露宿的那些可怜人,杨钊第一次觉得自己挨的不冤枉。
没多久杨钊便来到了县衙。
面对着县衙的红漆大门,以及两个身穿皂角服的衙役,杨钊上前道:“我找县令大人。不知两位大哥能否通传?”
手跨腰刀的衙役看了杨钊一眼之后,便没了反应。
杨钊眼睛一瞪,哇靠,直接无视本公子的存在,阎王爷在咱这儿都吃过瘪,轮到小鬼身上咋就不好使了呢?
看来小鬼难缠可不是一会儿说的,杨钊只好再次重申一遍道:“我找县令大人,两位大哥,能不能通传一下?”
刚说完,居于左边的衙役甲两眼一瞪,吹着胡子道:“大哥也是你个娃子叫的嘛?叫大叔!”
“大叔?”杨钊楞了,这家伙还真仗己,也不掂量掂量,叫声大哥就很给你面子了好不?
“好吧,现在我不见县令大人了。”杨钊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见你们捕头孙大山,通不通传?”
衙役乙笑了:“你一个娃子,一会儿想见这个,一会儿想见那个,一点礼数都不懂,你说我们通传不?”
“大叔都不叫一声,半点人事都没有,衙门你家的,说见谁就见谁?”衙役甲也跟着道。
“呀呵!癞蛤蟆上窝棚,你们俩的谱儿摆的不小啊。”杨钊被气乐了,收拾不了李安道,我还收拾不了两个衙役吗?“那意思,这衙门是你们开的了?”
“去去去,别在这儿贫了,我们谱儿就是大了,不让你进去你还能怎么滴吧?”衙役甲道:“县令大人忙着呢,没时间见你,哪儿来哪儿去,莫来烦!”
“不让进是吧?”杨钊小脸阴阴的,看样子要出绝招了:“孙大山,孙大山,给我滚出来。”
随着杨钊的喊声,就听见县衙的衙房里面传来一声大吼:“哪个在衙门口大呼小叫的?”
说着孙大山一身皂角的走了出来,那德行,啧啧,简直往傻了的威风。
但是看清楚大模大样的杨钊之后,孙大山立马蔫了:“哎呀呀,原来是小神童啊,您老今儿怎么有时间来衙门口玩儿呢?”
两个衙役一脸震惊,仿佛看见一只羊把一群狮子给轮了一般:“捕,捕头大人,这这……”
“这,这什么这……”孙大山一脸我是老大的摸样吩咐道:“还不快跟小神童告个罪,你们两个蠢货就算不识字,难道不会摸招牌吗?小神童也是你们拦的?”
“这……”两个衙役傻了,小神童是杨家大郎没错啊,孙大山怎么表现的跟亲爹来了似的?他们不知道,杨钊曾经把孙大山给吓的连亲爹都忘了来着。
“小神童,这是孙某御下无方失礼了,您可千万别介意。”恬着脸说完,孙大山飞起两脚,把两个衙役给踢的跪下,道:“叫你们告罪没听见,我的话不好使咋地?”
“算了,不用了!”杨钊摆了摆手道:“我来的时候多了,只要他们别天天拦就成。”
孙大山闻听此言,冷汗刷的冒了出来:这是啥意思?一会折腾的不够,还想天天来?
“还不谢谢小神童宽宏大量。”孙大山连忙帮腔道。
杨钊理也没理便转身走进了县衙。刚一走进衙房,还没来得及说话,孙大山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仙长啊,您就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小的如今已经改头换面从新做人了。每天都日行一善来着,对,就昨天,小的还施舍了很多东西给流民吃,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成不?”
杨钊一愣,没想到一个假的掌心雷效果能持续这么久,当真神奇。
“起来,堂堂一县捕头,这样成何体统?”杨钊想了想,孙大山这样未必不是一个机会:“你来跟我说说,李安道打算怎么抗旱?”
“抗旱?”孙大山低头哈腰,跟干了几十年的大内总管似的,有点疑惑的道:“没啥抗旱的。河水水位太低引不上来,打井汲水困难,且杯水车薪,没什么用。”
“这些都是你分析的?”杨钊还真没看出来孙大山有这水平:“分析的挺好。”
“小的哪有这本事。”孙大山难得的小脸一红,道:“这些都是张方说的。不过以小的看,这回有得折腾了。”
“说的是啊。”杨钊一声叹息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一听这话,孙大山激动的一蹦三丈高,道:“那感情太好了,小仙长,您老啥时间登坛祷告做法求雨?小的保证没二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登坛祷告,做法祈雨?杨钊一愣,上辈子连跳大神的都没有见过,登个屁的坛?
“问你话呢,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杨钊小脸一唬,道:“修道之人以法力违逆天意,那是找死好不好?”
“啊?”孙大山愣住了,感情小仙长也又不成的时候:“那小仙长,你来衙门是……?”
杨钊拿出看白痴的眼神,斜斜的瞄着孙大山道:“你脖子上顶的是猪头吗?不能登坛做法,我就不能有其他的招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