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天麟毫发未损的出现在史家时,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闻讯而来办案的李卫也没有摸到头脑,但史天麟却坚称自己没有遭到绑架,但追问其下落,却始终支支吾吾,岔开话题,不露半点口风。
李卫无法,没再继续多问。这桩不可思议的绑架案,是恶作剧?还是绑匪绑错了人?或是其他的什么。
李卫正无头绪时,整理好衣服的潘心雨和史筠瑶一起跚跚行来。潘心雨原想向史筠瑶试探培儿之事,这是史家内斗之根源所在,不成想史筠瑶的口风甚严,潘心雨正想向史天麟打听司徒义的下落。
在旁的史筠瑶若有所思的道:“大哥,司徒公子长的和你如此相像,莫非绑匪把他当成了你。”
“什么?”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卫“嗡”的一声,头都大了,若司徒义出点什么事,以忻宁郡主那个爆脾气,不杀了他才怪了。
而他身后的潘心雨仿如失去了主心骨,瘫坐在了地上。见孙子平安回来,老太太对潘心雨没有了敌意,命两个丫头端了椅子,把潘心雨搀扶在上面。
史天麟满脸的歉意道:“潘老板,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绑匪,救出司徒老弟。我们史家,会发出悬赏通告,征集线索,发动史家的一切社会关系。”
“不对。”史筠瑶撅了撅嘴,“大哥,当务之急,就是哄好嫂子,自从你失踪,嫂子成天哭得和雨人一样。”
提到陆湘琴,史天麟的脸有些变sè,这时老太太也忙着帮腔,迫于无奈,史天麟焉焉的走了,临出大厅,他狠狠的扫了史松云一眼,搞得史松云老脸一红,甚是无趣。放眼望去,客厅里尽是些鄙夷之目光,他心中甚是明白也为之不甘,自己在史家人气渐失,而儿子自上而下,大有取而代之势。
见史松云如此,史万云浑身飘飘然,舒坦极了,但还不忘挑上几句,“大哥,既然天麟如此有人缘和应变能力,,你也该退位让贤了,那以后就可以天天为八姨太画眉,为她洗肚兜了,哈哈!”
“老三,你…………。”史松云极力的控制情绪,“你这孩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自从信了那个什么鬼教,就变得这个鬼样子。我告诉你,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史松云,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侮辱圣教。”史万云勃然大怒,目光狠毒,“管好你的臭嘴,否则,被人杀了,还不知是谁干的。”说完,拂袖而去。
一提到天理教,她就想到那些在船上闹事的人。潘心雨的思绪豁然开朗,难道司徒义是那些人抓走的?
潘心雨把疑惑说给了李卫,李卫曾听粘杆处的人提起,最近莫公公私底下和天理教有联系。
对于天理教,他现在有了底,毕竟程老板还在自己手上,虽然,现在嘴巴很硬,但他坚信,哪家伙迟早会开口。
他摸了摸怀中的那根金簪,想起了莫公公,说不定可以利用他和天理教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在潘心雨耳边耳语一番,一个崭新的营救司徒义的计划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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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义在那间昏暗的地牢中,已不知过了几天,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已没被刚抓进来是那么激动,只不知绑匪下一步的行动,而且无法知道太多外界的信息,只是偶尔从送饭的、还有那几个守卫之间的闲聊中得到那一点点的信息。
绑匪似乎把他当成财神爷,对他并不差,虽不是天天有酒有肉,但也没有用几个馍馍来对付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胡思乱想中昏昏睡去的司徒义,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这是这几天他第四次被这种声音吵醒,月sè溶溶,从地牢中唯一一个小气窗中透了进来,映在身上,更有点思乡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响了,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司徒义再也没心思多愁善感,趴在了地上,把耳朵贴在了地上,心中明白了,那是有人在干他的老本行——挖地道。但他知道这个挖地道的人不可能是来救他的,他被抓到这里的消息几乎是没人知道,那这个人会是谁?
“砰”的一声,有人破土而出,司徒义虽然有预感,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人,满头长毛,几乎看不见脸,全身充斥着一股腐尸味,双手带着铁链铐子,“咦,计算有误,怎么还在地牢里?”
不等司徒义反应过来,那怪人以迅雷之速。右手一绕,缠住了司徒义脖子。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司徒义顿时感到呼吸出现了停顿,在死神来临之前挤出一句,“兄弟,要想……逃出去,两个人挖,总比……一个人挖强。”
那怪人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司徒义说的有理,放松了铁链条,司徒义的呼吸又恢复了顺畅。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那怪人说话的语气有点生涩,似乎被关在这里很多年,好久未说话一样。
司徒义点点头,那怪人接道:“等我出去,一定杀光这群妖孽,出出我被关在这里二十多年的怨气。”
司徒义有点不寒而栗,在怪人身上感觉到他并不喜欢的那股杀意。
“那废话少说,开始动手吧。”
从那怪人的种种举动外面的zì yóu司徒义隐隐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牢位置应该离外面的zì yóu世界应该是最近的。
那被挖好的地道,似乎容不下两个人,司徒义和那个怪人轮流用那怪人平时收集的简易工具偷偷的挖掘着。
挖掘行动进行很缓慢,怪人虽然说话并不多,但一连几天下来,渐渐和司徒义混熟了,话也多了。
司徒义对那怪人的身份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几句。
那怪人对司徒义也没再隐瞒什么,“我叫史鼎,在我身上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我被人关在这里将近二十年。”
司徒义心头一震,他就是伊chūn院的史爷,一直有人怀疑他就是天理教的教主,那可是一个神秘而又像谜一样的人物,在泉州城似乎没人见过他,可是你这样一个风云人物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牢里?
见司徒义傻呆呆的样子,那怪人叹了一口气,那凌乱的长发后隐藏着那双深邃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
“都怪我一时疏忽,着了那个假货的道。”
“什么,那个鼎爷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