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愁要怎么骗艾米张开嘴。让我二次喷药。她却止住了翻滚。从床上坐起。拧着眉头。招手示意我靠近一点。
不知她有何意图。我沒有戒心地走近了一步。
鼓着腮帮子。似乎在生闷气的艾米。仍然不肯说话。用手势招呼我更靠近一些。
靠近就靠近呗。你顶多是气不过打我一拳。难道我还怕了吗。你的小拳头能有多疼啊。
结果我失算了。
把脸伸过去。嘴角带着一抹贱笑。摆明了“要打随便”的我。并沒有等到妹妹的拳击。
艾米居然……她居然。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然后和我嘴对嘴地亲到了一起。。
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我呆住了。我完全忘了该怎么反应。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接吻。艾米还用她的丁香小舌。撬开了我丧失抵抗力的双唇。把舌头塞进了我的口腔。
妹妹居然主动跟我舌吻啊。而且我还是被侵入的那一方。。
还來不及感受妹妹舌尖的温软。我就了解到了艾米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原來她刚才鼓起腮帮子。不是生闷气。而是因为溃疡受到西瓜霜的药xìng刺激。导致口腔里分泌了大量唾液。溶解了西瓜霜的味道很苦的唾液。她不想咽进肚子里去。又不想吐到床上。于是就存心报复我。想通过接吻。把苦涩的唾液都灌进我嘴里啊。
咕咚咕咚地被妹妹灌进來了啊。。我虽然可以咬紧牙关封堵唾液洪涝灾害。但是那样一來就会咬到妹妹的舌头啊。
我们的脸庞挨得如此之近。在这样的距离。我居然还是看不出艾米的雪白肌肤有什么瑕疵。她半眯着蓝宝石一样的双眼。带着恶作剧的笑容。欣赏我惊讶万分。只能被迫吞下她的唾液的失败者表情。
待到全部含有药味的唾液都被转移到我嘴里。艾米满意地收回了舌头。终止了接吻。
四片嘴唇虽然分开。但是混有药末的黏黏的唾液。在我们两人的嘴唇之间形成了一条半透明的细丝。挂在那里。显出十足的**感觉。
注意到这条细丝存在的艾米。用力把我向后推开。
比一阵微风大不了多少的力气。我向后退开半步。是因为被妹妹的大胆行为所震惊。
唾液的黏丝断掉了。
“本小姐的口水好喝吗。”
艾米歪着头。盘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问我。她的双手各握住自己一只赤`裸的小脚丫。
我回味着满嘴的药味。不知该作何回答。
擦了擦嘴角上残留的艾米的口水。我终于意识到:刚才的西瓜霜白喷了。都被艾米用唾液冲下來。然后灌在我的嘴里了。
我又沒得口腔溃疡。而且你身为妹妹。怎么能和哥哥做这么糟糕的事情呢。
带着几分郁闷。我问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跟男人接吻呢。”
“谁说刚才那是接吻啊。”艾米不屑道。“我只是找个地方把满嘴苦味都吐掉而已。”
“这样一來。药效就……”
“男仆你先回答刚才的问題。我的口水好喝吗。”
“一点都不好喝。全是西瓜霜的苦味啊。”
艾米大笑着指着我。一副“哈。抓到了”的表情。
“果然你自己也承认西瓜霜的味道不好吧。想让本小姐尝试稀奇古怪的中药的话。先研究出真正有西瓜味的西瓜霜啊。”
我叹了一口气。“大部分药末都被你吐掉了。这样痊愈起來会很慢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里的关切触动了艾米。她稍微认真了一些。
“也、也有一点点留在原來的地方的。不过我不会再张嘴给你看了。”
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艾米又问:
“我接吻的技术很厉害吧。”
厉害个头啊。小小年纪就研究这个。而且你刚才不是说那不是接吻吗。
“哼。男仆明明被我的技术惊呆了。真不坦率。”
“你……你以后不要再随便吻我了。也不要去吻别人。你年纪还太小……”
“这个不用担心。”艾米晃着手指说。“我一般不吻人类的。”
“啊。”
艾米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來:“至今为止被我吻过的有。第一时间更新。猫、狗、树袋熊、水母、海马、海豚、白鲸、男仆……”
喂喂。从树袋熊开始都是一般人吻不到的动物啊。而且把我也排进去算怎么回事啊。我好歹也是万物之灵长。。让其他动物都退避三舍的可怕人类啊。
艾米并不打算纠正自己的分类错误。“男仆不算人类。”
“凭什么啊。我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你开除‘人籍’了啊。我不算人类的话算什么。”
“嗯……”艾米认真思考了一下。“勉强算是人类和动物的分界线吧。”
那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从猿进化到人类的中间态。被生物学家们称作“人类进化史上缺失的一环”之类的奇葩物种吗。好多人说这“缺失的一环”就是神农架野人啊。我只给你喷了点西瓜霜就被你发配到神农架去了啊。
突然意识到。刚才貌似有一件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艾米像她说的那样只亲过动物的话。那么刚才的就是她对于人类的初吻(如果我算人类的话)。
“艾米。你……真是太随便了。”我痛心疾首道。“你的初吻怎么能给我呢。”
艾米眉毛一挑。“为什么不行。你不是爱我吗。”
“别把‘我爱你’当做万金油使用啊。那可是你的初吻。”
艾米眉宇间显出鄙视的态度來。
“哼。像是初吻啦。初夜啦。保守的天朝人才觉得珍贵。在美国。除非是生在天主教家庭。不然只有沒人要的家伙。才会可怜兮兮地留着初吻和初夜呢。要不是妈妈管得严……”
我jǐng惕地问:“要是管得不严。你想怎样。”
“想怎样就怎样咯。”艾米不以为然地把脸转向侧面的窗户。但是眼见之物惊得她差点从床上弹起來。
“有、有人在偷窥。”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凯尔。正打算露胳膊挽袖子去揍他一顿。却目瞪口呆地发现。趴在玻璃窗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眉头紧蹙。嘴撅起來都能挂酱油瓶的小芹。
鼻尖已经紧贴在玻璃上的小芹。用质问的目光盯着房车里的兄妹俩。这是多么饱含怨恨的目光啊。
原來你今天也到片场來了吗。是任阿姨把你一块带來的。你为什么偷窥艾米的卧室啊。难道远远地看见我过來了。好奇我们兄妹在做什么吗。
而且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看的啊。我居然一点都沒察觉。你的潜行等级加满了吧。
你现在这副接受不能的表情。绝对是看到艾米和我接吻了吧。玻璃很隔音你大概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但是不论我们在说什么。兄妹之间都不该接吻啊。这下子我该怎么解释啊。
窗外的小芹看到我注意到了她。很委屈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刷”的一下从窗口消失了。
我和艾米都惊魂未定。突然听到车顶上有轻微的移动声。沒几分钟。小芹就从车顶上悄然跃入房车正门。004和005只注意平地上的可疑人物。对于高來高去的小芹压根就沒瞧见。
真失职啊。如果是彭透斯一定不会被小芹钻了空子的。不过小芹这两下子绝对可以去做刺客了吧。穿着连衣裙身手还这么利落。yīn阳散手的“化劲”被她应用到了极致。完全是落地无声啊。
径直走进卧室里來的小芹。和站立的我。床上的艾米。形成了三足鼎立的位置。
“谁、谁让你私自进來的。”艾米强作镇定地质问道。
小芹沒有回答艾米。而是转过头來问我:
“叶麟同学。你不是跟我说过。只把艾米当做妹妹吗。”
喂。你说话小心啊。还不到披露我和艾米兄妹关系的时候啊。
“妹妹。”艾米在床上尽量坐得距离小芹更远些。然后才用她特有的讽刺语调冷笑出來。“暴力女连这种话都相信吗。普通异xìng之间才不会有类似兄妹的纯洁感情。明显是男仆在欺骗你。”
小芹幽幽地道:“叶麟同学为什么要骗我……”
“还用问吗。”艾米得意起來。“为了能从我这里得到小恩小惠啊。男仆是不惜用生命保护我的。他的心是属于我的。就算出于同情和你交往。也是敷衍你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生怕小芹在激动中说破我和艾米的兄妹关系。急忙向她使眼sè。
万幸的是。这时导演派人叫艾米去上戏了。005进來通告的时候猛然看见小芹。既惊讶对方是怎么进來的。又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裤裆。
我劝小芹不要耽误艾米的工作。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出了房车。
到了房车外的小树林里。我向小芹解释。是因为我给艾米喷西瓜霜。艾米才出于报复的心态。把沾了西瓜霜苦味的口水。都灌进我的嘴里的。就算是事实上接了吻。也不是什么甜蜜的回忆。反倒苦得可以。
虽然艾米的唇瓣给我的触感。像是婴儿一样柔软吧。不过这些沒必要说给小芹听。
“我、我要检验一下叶麟同学有沒有说谎。”
小芹双手捉住我的衣领。翘起脚來索吻。
有房车挡着。树林里也沒别人。虽然我不确定小芹要怎么检验。还是低下身。和小芹吻了起來。
结果和艾米相反。小芹在吸我嘴里的唾液啊。我下意识地想挣脱。但是小芹的力气很大。第一下沒有挣脱开。等到我挣脱开的时候。小芹已经达到目的了啊。
“叶麟同学说的可能是真的。”小芹点了点头。“确实有西瓜霜的味道在里面。”
今天是什么rì子啊。两个女孩通过我的嘴交换唾液。其中一个还是我的亲妹妹。这场景可真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