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予沉默了,因为她的确答不出来,上官飞凤就是为了让魔界控制不了林义强才让给了他绝天神,没想到林义强现在洗得绝天神却如此听茯神的话,不但伏羲不会相信,连凰予自己也不相信,可是发生了,她本来把这个疑问留在心中,只想取回绝天神,在她眼中杀一个人拿回对付天绝古剑的绝天神是多么重要,东方正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的少年,在茯神面前却依然这样的渺小,“我知道。 ”茯神很是诧异,她料定谁都不会知道,即使公子秋猜了出来,东方正宇躺在地上,仰看着随时都能杀了自己的茯神说道“我如果说了出来,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凰予喊道“你别说话,好好静心运气。”茯神看了一眼东方正宇,隔着面纱的嘴唇却还是不太情愿的开口“上次水灵姬救了你一命,你之后有没有去感谢她?”东方正宇显得极其羞愧“我居然忘了,实在不该。”茯神道“那你说该怎么补偿?”东方正宇道“若是姑娘放了我,我一定记得此事,立刻就去拜见水灵姬。”茯神怒道“巧言令sè!不知羞耻!”挥袖一掌打去,东方正宇听得暴风呼啸,粉sè灵压冲过耳边,砰得一声巨响,仰头看去,只见身后出现一个两丈见方深有三丈的大坑,朱晓敏吓得不敢动弹,料想这样一掌只不过是随手打出,要是打在东方正宇脸上结果可想而知,凰予却不知道东方正宇为什么要这样说话,茯神为什么又不下杀手,东方正宇笑道“我知道答案,所以你不能杀我。”茯神道“我要杀人不会因为这种理由放手。”东方正宇道“你离我这么近,杀我是一定的,但是杀了我九天玄女离你三丈,翻身速度足够打在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茯神道“我难道会怕她?”东方正宇道“我也很想知道魔尊和朱雀谁能更高一筹。”朱晓敏见茯神一身粉sè长衫,面纱动人心魄,没想到是功力盖世的魔尊,心下暗道东方正宇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茯神道“你是不是曾经受过齐风的点播?”东方正宇奇道“你怎么知道?”茯神道“认识他的人都会的一种病,就是看见我的时候会露出找死的傻笑。”东方正宇笑道“这样的吗?”茯神指着凰予说道“她在齐风手下走不过三招,而齐风能够接我百招。”凰予上次在朱雀神殿见识到齐风的力量,深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是怎么能让茯神这样羞辱自己?凰予怒不可遏,左手一挥,右手抢出,聚灵一掌拍出,茯神提起东方正宇的身体挡在前面,但是凰予没有收手,朱晓敏见状大惊失sè,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纵身扑了过去抱紧了东方正宇,茯神也没想到这一招,连忙放下东方正宇两人后退一步,凰予掌风在前已经抢到先机,茯神都不信。”丹威道“礼貌一点,说不定她还会救你。”陈言清道“被谁救我其实都感觉很温馨,就是她没这种感觉。”丹威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难题等着你们去揭开,至少,你心中要能坦然接受”上官飞凤见朱晓敏正在门外,心想这人恢复得够快,朱晓敏见她也算开心,挥手笑道“你来了?有什么事吗?”上官飞凤做了个手势,暗示朱晓敏过来,朱晓敏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见上官飞凤一脸笑容,也只好满脸堆笑走过去,上官飞凤道“跟我来一下。”于是牵过她的手,两人御空来到玄武神殿前,朱晓敏也略知一二,这里早就空空如也,根本没人,心中不停嘀咕上官飞凤要做什么,只听她说道“你遇见一个双眼血轮八卦的年轻男子了是不是?”朱晓敏点点头道“是啊,我们都被袭击了。”上官飞凤道“你们伤得重不重?”朱晓敏笑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要问这个?”上官飞凤道“好了,看来挺好的,你知不知道那个用绝天神的少年是谁?”朱晓敏道“你认识他?”上官飞凤道“我只告诉你,千万不要和公孙茜提起这件事。”朱晓敏问道“这是为什么?”上官飞凤道“别问了,记住就行了。”朱晓敏叹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卖这样一个关子,太无趣了。”上官飞凤道“你如果知道了也会像她一样天天愁眉不展。”朱晓敏道“那我还是别知道了,难不成他认识那个。。。”说到这里朱晓敏忽然想到凰予出现之前东方正宇的确是说到了公孙茜和那少年,上官飞凤道“还有人知道?”朱晓敏道“东方正宇和凰予说不定知道。”上官飞凤道“你也别问,就当是可怜她吧。”朱晓敏道“她也太可怜了,要不你去安慰安慰她?”上官飞凤道“我正要去,你去找东方正宇玩吧。”朱晓敏笑道“你真有趣,要是我能和你一块行动就好了。”两人回来,其实公孙茜还不知道上官飞凤来过,见她笑盈盈走来,苦涩的脸庞也无法不放松起来,其实上官飞凤能在所有人面前笑,只有在丁阳面前才哭的出来“一直呆在这里多没意思,不出去走走?”公孙茜道“走走?”上官飞凤道“回你的世界瞧瞧。”公孙茜摇摇头道“我不敢。”上官飞凤道“这都不敢如何被选当西进?”公孙茜道“我自己都不清楚。”上官飞凤道“真希望你节哀。”公孙茜道“死人难以复生。”上官飞凤道“我也在找寻,而且难度比你的大很多。”公孙茜道“浮沉之事,我们三言两语如何说得清楚?”上官飞凤道“你自己悲伤就好,干嘛害着别人跟你一块愁眉苦脸。”公孙茜道“我要是像你就好了,生得漂亮又天天开心。”上官飞凤道“千万不要羡慕别人,因为别人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公孙茜道“人界是不是即将遭逢大难?”上官飞凤道“也许你就是决定这件事的人。”公孙茜道“别说笑话了,我能做什么?”上官飞凤道“一比一万是否渺小?”公孙茜道“这是自然。”上官飞凤道“一万与一万是否相等?”公孙茜道“那自然也是,问这个做什么?”上官飞凤道“在这种比较之中一是多么渺小,但是左右一万,一无论去了哪边哪边就变得多这么一分,天平随之崩塌,天下可变也。”公孙茜道“这不叫能力而叫运气,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上官飞凤抿嘴一笑道“不习惯吗?”公孙茜道“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成仙,但是自己真的到了这里却是在完全没有意料的情况下实现。”上官飞凤道“可惜我没有时间向你学琴,其实我变得比以前要强,没有人能欺负我,却要眼看很多我在乎的人受到危险,还不如以前听天由命。”公孙茜道“天地不仁,玉仙狩猎蹂躏人界,难道有人能改变?二拳不敌四手,何况要以乌合之众对天。”上官飞凤道“我说个故事,你愿意听吗?”公孙茜道“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时间。”上官飞凤笑道“和我一样,那我说了。”公孙茜道“洗耳恭听。”上官飞凤道“天地不仁,世间开始有很多人修道成仙,但是真正成仙的人屈指可数,很多人不愿选择坐化和救世,而选择飞升。”公孙茜道“这是自然,飞升证明可以随意选择前面两个。”上官飞凤道“琼华派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潜心修道,兢兢业业,但是门中成仙的人却是几十年未有一个,掌门眼看自己年近古稀,任然碌碌无为,门中的人半途而废者多如牛毛,心急如焚,却想到每十九年一次经过琼华的幻冥界含有大量灵力,若是借助这一片灵力定能飞升。”公孙茜笑道“这个故事和我小时候听说的路边李子绝对不甜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官飞凤也笑道“你可以理解为幻冥界中的妖根本不想飞升。”公孙茜道“然后呢。”上官飞凤道“琼华派铸造双剑,封锁幻冥界轨道,就在这个时候幻冥界却派出梦貘袭击琼华派。”公孙茜叹道“这个误会可就大了。”上官飞凤道“这个误会导致琼华掌门被妖界之主所杀,妖界也受重创,最后双剑之一的琼华弟子不忍看下去才收剑结束这场大战。”公孙茜道“她是个很明智的人,但是两边都有错,真是个悲剧。”上官飞凤道“悲剧并没有完,十九年后琼华第二代弟子玄霄不负众望,融合冰火神力击败强弩之末的妖界之主夺走一部分足够飞升的紫晶石。”公孙茜道“然后他成功了吗?”上官飞凤道“你在神界这么久听说过这样一个仙界吗?”公孙茜道“我很少打听这些,怎么知道?”上官飞凤道“他没有成功,他被曾经帮助过他的人背叛,在昆仑天光出现的时候被打伤。”公孙茜一声轻呼“这个伤他的人又是什么目的?”上官飞凤道“你可以理解这个人就是来捣乱的。”公孙茜道“神界知道此事,如何表态?”上官飞凤道“飞升是由杀戮换来的,九天玄女认为琼华派不配成仙。”公孙茜道“真是惺惺作态,搪塞之极,最后怎么了?”上官飞凤道“九天玄女借助地煞的符咒封印了玄霄,带走了他,要把他关在东海一千年。”公孙茜道“那已经飞升到得到昆仑天光的琼华派呢?”上官飞凤道“九天玄女当然不准备管,而且如果山体坠落造chéng rén界居民死伤这笔账她也准备算在玄霄头上。”公孙茜道“这可真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上官飞凤道“这句话曾经有个人也说过。”公孙茜道“故事恐怕没了,可是我有个问题。”上官飞凤道“我说的不是很详细,你问就是。”公孙茜道“地煞为什么要帮九天玄女。”上官飞凤道“他没有帮九天玄女,因为幻冥界再次到琼华之前地煞曾经去过琼华派。”公孙茜道“你是说他认识玄霄?”上官飞凤道“他并没有见到过玄霄,但是曾经感觉到了玄霄的那股灵压,绝非凡人所有,那之后地煞跟随流云传入朱雀神殿,又在神殿之外招来天诛神雷,其实九天玄女是非常恨他的。”公孙茜道“听起来有趣多了。”上官飞凤笑道“这只是话外,地煞到了飞升上的琼华已经知道玄霄的力量绝非一个符咒可以封印。”公孙茜道“九天玄女傻到相信地煞?”上官飞凤道“以她的阅历一眼就能瞧出符咒是弱是强,所以这才使用。”公孙茜道“那个玄霄好一个人才,却要被这样糟蹋。”上官飞凤道“九天玄女以为主要是紫晶石和双剑的力量作怪,哪知玄霄有那等魔下七玲珑的力量。”公孙茜道“也就是说地煞只不过想和九天玄女开个玩笑羞辱她一番。”上官飞凤道“可惜事与愿违,玄霄意外地被打伤,那个符咒居然还就在琼华上缚住了玄霄。”公孙茜道“原来这个故事。。。”上官飞凤笑道“这个故事并没有完。”公孙茜笑道“很少有故事让我这么认真地想知道结果。”上官飞凤道“符咒只是短时间束缚住玄霄,在去东海的路上玄霄逃走了。”公孙茜道“这一逃一定恨透神界。”上官飞凤道“他立誓成魔一定要与神界势不两立。”公孙茜道“好好一个葬送师尊葬送自己为了修仙却被逼上这条路的人。”上官飞凤道“与他相比,你是不是幸福得多?”公孙茜笑道“你就是为了这一句话,我也认了。”上官飞凤道“他很可怜,要只身一人跟神界周旋。”公孙茜道“他会不会丧失人xìng?”上官飞凤道“也许不会。”公孙茜道“你是不是都见过他们?”上官飞凤道“这都骗不过你。”公孙茜道“这么好听的故事我拿什么来回你呢?”上官飞凤道“你可不可以不去人界?”公孙茜道“怎么又要我不去了?”上官飞凤道“我是说不要去西域。”公孙茜道“既然我拿着回天琴,就有义务帮神界。”上官飞凤道“听我说完你会不会有所感悟呢?”公孙茜道“一个想成仙的人最后成魔,一个不想过的人反而能够被万中取一,这也算是笑话。”上官飞凤道“我只是给个建议,不要去,不过我是拦不住你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你能来这里,你能活着其实也算地煞救了你。”公孙茜万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处“下次见到他代我问声好。”上官飞凤淡淡一笑说道“如果还能,一定。”话说朱晓敏哪里知道东方正宇现在在哪里,但是就是这么巧,她遇到了东方正宇,不约而同,瞬间觉得以前的无缘就是为了现在而存在,东方正宇不是特意来见她的,但是见到她还是很高心,因为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雷灵剑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遇到朱晓敏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你这么快就起来。。。”两人脱口而出,居然异口同声,朱晓敏显得有点羞意,撇开脸去轻声道“我本来很担心你,现在放心了。”东方正宇羞愧道“我却丝毫没有想起你来,可会怪我?”朱晓敏笑道“你实言相告,我又岂是喜欢听花言巧语之人?”东方正宇道“看来我们运气都不错,那人最后居然收手,一定是你把他逼到反噬。”朱晓敏道“他也是个可怜人,居然被魔界利用。”东方正宇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朱晓敏问道“你笑什么?我很幼稚吗?”东方正宇道“连忙摇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朱晓敏笑道“你还会这个?”东方正宇道“我自幼在寺庙修炼,虽然记不得什么东西,却还是能上口。”朱晓敏道“你说九天玄女为什么不亲自送我回天琴而是要你来?”东方正宇道“做多余的事情是神界的专长,我也不好说什么。”朱晓敏几乎都收不住笑容,掩面道“真没明白怎么会让你当上神界大将。”东方正宇道“也许是沾我祖辈的光,我连个家都没有,在人界的说法就是绝对配不上你这样的大小姐。”朱晓敏道“我觉得可以不就行了?”东方正宇道“据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重要得紧,只可惜在天道面前终有一天连仁学之道都会要化为乌有。”朱晓敏道“你不去看看她们两人?”东方正宇笑道“我连你都没有想到,怎么会想去看他们?”朱晓敏面sè黯淡一下说道“他们可是你战友,你就不去关心一下?”东方正宇道“韩菱煊是绝对不希望我去见他,而陈言清。。这个也不可说。”朱晓敏扑哧一声笑道“神经兮兮的,瞧你和上次我在举兵台下见到的你几乎都有天壤之别。”东方正宇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了找寻一把能够用的宝剑到处害人最后害了自己,是神界还需要利用我,所以我站在了这里。”朱晓敏道“说你是难得的人才,比我可强多了。”东方正宇道“我需要你来救,已经证明了一切,还有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朱晓敏道“什么?”东方正宇道“你先答应可不可以?”朱晓敏低头看着东方正宇说道“我。。一般的事情都会答应你。。”说到最后声音小得难以听见,东方正宇抖了抖手苦笑道“那我不说了,到时候再说。”朱晓敏道“到时候?什么时候?”东方正宇道“我快死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还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朱晓敏掩住他的嘴微怒道“别说了,你真的一点好话都不会说,我答应还不成吗?”东方正宇轻轻接过朱晓敏的手笑道“答应我,再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走,不要回头,万不可逞强。”朱晓敏道“就是这个?若我说我并不是逞强,你信不信?”东方正宇道“你若当我如此愚钝,倒是可以试试。”朱晓敏道“那你还不如让我死了,那样好受一些。”东方正宇笑道“你又没死过,怎么知道那种感觉好受?”朱晓敏道“死去便知万事空,听起来不是很不错。”东方正宇笑道“可惜不能让你亲自来,这样吧,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和我一同上路。”朱晓敏气道“这算是在威胁我?”东方正宇见她如此娇嫩可爱,实在不忍心这样不领情“你连我的第一个要求都答应不了,今后还如何相处?”朱晓敏脱口答道“生死相依,如何?”上官飞凤来到伏龙塔,眼见这座和自己自小长大蓬莱仙岛的高塔一般,心中暖意顿时升起,两个卫兵拦住了她的去处,星沉月落顿开,上官飞凤不费一点力气就进去了,但是进去的这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天帝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地方连符咒都不下?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打开过,上官飞凤漫步向前,见一楼墙上用血写着“绝落命断不知何,明无或见他rì寻。”上官飞凤眼波流转,却只其一,赶忙走上二楼只见两句“静之动然五行论,由获新生何尝可。”见此自然走上三楼,依然是两句“瞳聚神开魔眼灭,冥仙助我合三魂。”以此四楼写着“不周不论锁吾狂,上善若水前已开。”五楼写着“深之悔悟逆天梦,沫心可求长chūn路。”六楼写着“意志所向全魂余。由此可得五灵尊。”七楼写着“霸气身前荡然后,宿命不被鬼神右。”八楼写着“无招之招胜全招,顺风走召虚灵敖。”九楼写着“天下第一何惧死,唯他知晓化天道。”十楼写着“冷峻克龙地顶天,从此逍遥乾坤少。”十一楼写着“他rì席卷飞凤笑,猛虎出笼破天嚎。”上官飞凤见此一惊,却不敢多想,十二楼写着“万剑飞天挥洒念,是非善恶凭九霄。”十三楼写着“震惊八荒宇宙跳,前后难分最由要。”十四楼写着“路人心知断命仁,策马扬鞭空自傲。”十五楼写着“神罗天征故人箫,潜龙意气秋风瑟”十六楼写着“菱花易碎毁之好,乱我心者黑心掏。”十七楼写着“三归终须大梦迢,有朝恍惚人愿了。”十八楼写着“困我暴起龙渊升,蚩尤难统神州地。”接下来一直走到塔顶都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上官飞凤徒步上楼,心中跌宕起伏,可说是前无所有,到了塔顶,这里已经空旷的无法言喻,最后塔顶上留下的是一个笑容,上官飞凤伴着泪水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