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鬼片总是格外吓人,许多人都清楚这一点,却极少有人思考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晚上看鬼片比白天吓人的原因。
鬼片中的场景大多数阴沉而黑暗,当人处于夜晚同样阴暗的环境中时,往往会产生一种代入的错觉,昏暗的灯光,充满阴影的角落,这些元素会不时地暗示人的大脑,这是和鬼片中同样的场景,于是就让人不由得心悸,总觉得如同鬼片中那个脸色苍白的女鬼,会不会在下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越是具备思考能力的生物,越是容易受到暗示性影响,大凡上晚班的公交车司机都听过半夜载了鬼上车的故事,这种故事在没有受到暗示性影响时,会被人一笑置之,可是当深沉的夜晚,呼啸的冷风,空一人的车厢,独自一人有有笑的小孩子,这些元素汇聚在一起时,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暗示,让司机身处于那鬼故事之中,王安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安慢慢走到目的地,这并不是一段非常短暂的路途,尤其是对于一个提着菜篮子和帆布,还要避开路人注意的两岁小孩子来。
还好有漏水的消防龙头,王安不必用叶子上的露水来清洗嘴唇,做完这一切,坐在台阶上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借着楼道灯看清楚了门牌号码,确认了自己已经来到了马向东的家门外。
王安放下塑料菜篮子,仔仔细细地把帆布折叠铺好在菜篮子里,看了看自己那双已经沾染了不少灰尘和草屑叶片而显得脏兮兮的鞋,连忙脱掉了鞋子,把它丢进了垃圾箱。
因为过于鲜的走路痕迹,会让人产生一些联想,当人在做出重大而并非必须做的决定时,联想容易产生疑虑,这些疑虑就会让就不十分坚决的念头动摇,王安必须做到万一失。
虽然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想这个小孩子可能是自己走路过来,自己躺在菜篮子里的。
王安把从那年轻女子钱包里拿来的一千块钱,塞到自己上衣的小口袋里,露出来半截,然后躺在了菜篮子里,小按在了小口袋上遮掩着,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李慧开门。
现在城市里捡到被遗弃的小孩子的事情已经减少了许多,但在早十多年前,一个菜篮子里放着一个小孩子,加上一两袋奶粉和一张50或者100的票子,这种表示父母遗弃了孩子的事情非常多。
王安就是要装作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虽然那些孩子绝大多数是在一岁以下,王安这个年纪的非常少见……两岁的孩子已经有了一定的记忆和对爸爸妈妈的认知,会影响到许多人的选择和决定。
等李慧出门,王安睁开眼睛,就会喊一句“妈妈”。
清澈闪亮的眼睛,甜美的表情,小小的身体蕴含着的可爱味道,身就会激发女人的母爱,一句“妈妈”很有可能就让女人产生一种这就是我的孩子的感觉,尤其是李慧这种上了年纪,却没有孩子,还有心福利院领养孩子的女人来,这简直就是戳中了她的死穴……如果马向东不同意,只怕李慧都会不惜和他大吵大闹,女人为自己的感性冲动固执起来时,是完全不讲道理的。
一个人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取决于他的眼界,而他在自己的高度上,能够做出多少事情来,则取决于他是否擅用
人心。
两岁的小孩子,没有太多能力,自身的局限性太大,却也有自己的优势,制定计划就是如此,避开那些局限和劣势,最大化自己的优势。
王安静静地等待着,正如他为自己重生所做的调查显示那样,天蒙蒙亮的时候,楼道里依然没有行人经过,只等着李慧开门后,发现自己的“儿子”。
房门传来声响,李慧要出门了!
王安听着防盗门打开,然后似乎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准备好了最纯真清澈的笑容,只是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那句“妈妈”就死死地堵在了嗓子眼里。
眼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高高翘起的羊角辫,辫子上挂着两个大大的西红柿发结,小女孩的脸蛋肉呼呼的,大眼睛小嘴巴,正偏着脑袋满脸惊奇地看着王安。
她身前挂着一个金属哨子,正在一摇一摆地晃动着,她拿着哨子吹了一下,仿佛表达下自己此时此刻的感想似的,然后就用双捧着自己的小脸蛋,聚精会神地盯着王安。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李慧家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小女孩?王安的大脑急速转动着,不慌不忙地思考着应对的办法……只是这样的小女孩,能怎么对付?
让王安感觉糟糕的是,这个小女孩在观察了几秒钟后,非常果断地分开了王安的双腿,伸在王安的小鸡-鸡上摸了摸。
做完这件事情后,小女孩又含住了哨子吹了起来,然后她把王安从篮子里抱出来,就一边吹着哨子,一边蹬蹬地跑下了楼!
王安一边对于这个小女孩思考后选择做出来的事情目瞪口呆,一边心惊胆颤,小姑奶奶你能小心点吗?就你这小身板抱着他已经很勉强了,还这样马马虎虎地跑下楼,要是摔一跤,两个人都是凶多吉少。
王安不指望能服这个小女孩把他放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被这个吹着哨子奔跑的小女孩彻底打乱了,暗叫倒霉之际,王安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她打算干什么?
尖锐的哨子声音扰乱了小区的平静,清的空气扑面而来,微微有些寒冷,王安被小女孩抱的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她是费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在抱着他奔跑,一不小心两个人就会摔倒在水泥地面上,这里比从楼梯上摔下来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两岁和四五岁的小孩子同样脆弱。
再了,现在挣扎也毫意义,他不可能再跑回爬进菜篮子里躺下。
想想自己一夜的辛苦,还有原来的许多调查和计划,都被她破坏,听着她不停地吹着声音尖锐的哨子,王安真想一巴掌把那哨子从她嘴里拍进。
票票,票票,红红的票票。
书绿帽,死女之类的玩意,我就不明白了,看了夏花这么多年的书了,还不明白夏花的秉性?还在那里担心绿帽,真是的!
至于那种什么换了个身份,女主又因为男主这个身份残存的,或者熟悉的气息动心的剧情……额,我是nc,但是写书的时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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