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都不告诉我们。”柳臻无奈地说,这一点,始终是柳臻想不通的地方,魏楚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把最真实的情感憋在心里,他要是不说,任谁也挖掘不出来。
简洁说:“是啊,我认识他女朋友。”
柳臻连忙又问:“那您和他女朋友什么关系?”
简洁皱起眉头,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柳臻解释说:“那个我们都觉得您的长相起码有,不知道简洁的妹妹会是什么名字,简单?简直?还是简析?
一张中考的模拟试卷铺在床上,密密麻麻地数目穿梭爬行。林夕洁拿着一支笔敲打着试卷上的一道题,对着一个昏昏yù睡的小男孩说:“习远,好好地把这道题弄懂了。”
这个小男孩就是林夕洁的弟弟林习远,他今年就要中考,家里面对他厚望极大,希望他能考上县里面最好的高中梅村中学,所以这个寒假,林夕洁抛下一切的琐事,俨然当起了弟弟的家庭老师,管教得极其严厉,早背古诗词,晚做数理化。林习远实在招架不住,求爷爷告nǎinǎi,再加上林夕梦的从旁协助,倒是赚了几小时玩耍的时间。不过,林夕洁仍是逮着他就把他管在屋里做试卷,一直做到这张试卷的题目搞明白为止。
“大姐,你饶了我吧!我都困死啦!”林习远打起哈欠,说,“这么晚了,你难道不想和你男朋友说会儿话?”
林夕洁刚想让他做完这道题就睡觉,听他最后那句话,忙说:“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林习远作晕倒状,说:“这不容易吗?你右手无名指还戴着戒指,谁看不出来啊!?”
林夕洁“哎呦”一声,本打算回家的时候就摘掉这枚戒指,但忙着给林习远复习,忘了这茬,只好说:“好了好了,饶了你了,你赶紧睡吧。”说着将试卷放在床头,心里有点烦躁,下了楼给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爸妈和林夕梦打了招呼,就来到家外头散步。
不知不觉就往那棵合欢树方向走了过去,可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原来合欢树的位置此时成了一片空白地带,乱石铺地,连一棵树的影子都没有。她惊慌失措,连忙转过头,一路飞奔跑回家,一进门就大声喊叫:“妈!村里的那棵合欢树呢!怎么我找不到了?”
她妈妈说:“哦,平安夜那天我们县刮了一场冷风,下了十年难遇的冰雹,那棵树就被刮断了。”
林夕洁转过头,二话不说地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楼上。她妈妈见她火急火燎的,嘀咕说:“这夕洁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外面呆了半年就呆傻了吧?”
她爸趁着娘俩分心之时,将刚才的肥皂剧换成了新闻快讯,边津津有味地看边说:“有你这么当妈的说女儿傻的不?”
林夕梦修理着脚趾甲浑不在意,但心中却是一片晴朗,暗想父母这代人看中的都是镯子、项链之类的,对戒指这东西实在没什么概念。可是一见到老爸换了台,大声喊:“爸?”她爸立马蔫了下来,乖乖地换到刚才那部肥皂剧。
林夕洁泪流满面地跑上楼,钻进被窝里,掏出手机翻起通讯录。“怎么会这样啊,我可是打算结婚的时候就在这棵合欢树下许愿的,怎么会被风吹断了呢?柳臻,柳臻?你也说过你要来看它,可现在它断了,你就再也看不到了是吧,你再也不会来了?”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伤心难过,只想将这份难过说给柳臻听,除了柳臻知道这个合欢树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没有别人了。
可是当她翻到柳臻的电话号码时,又犹豫起来了。最近她登陆QQ,已经找不到柳臻的号码了,她清楚地知道他已经决定和自己说不见了,自己现在找他诉说难过,既是对他的一种残忍,又是给自己套上一个樊笼。思量了片刻,她颓然放弃,但也没想着删除号码,拨了韩子章的电话。只是她始终没有再提合欢树这件事。
有些人便就这样,在你的生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