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捧着硕大骷髅头叫道“看洒家的法器如何,你上来一试!”说着举起头颅对着帝释明。无弹出广告小说
帝释明倒真不曾见识过,他凝神看了看这个骷髅认出似乎是个牛首的摸样笑道“你这野和尚从哪寻了这么大个牛首来充数唬人。”
和尚气急,手里擎着这个大骷髅想要催动进攻,但心中却怎么也想不起那脑海中一晃而过的密咒灵符,不禁跺足道”这个老儿弄些个玄虚,你好生生将密咒教给我就是了,你看我这临阵了又想不起来可急死个人了。“
帝释明见和尚捧着个大骷髅在那跺足捶胸的样子也不知闹什么名堂,上前伸手去擒和尚手臂道”装神弄鬼的作甚,还是消停会吧!“
哪知手臂将要触及和尚身体时,和尚脑中一道灵咒闪现,手中的獠兽骷髅猛地一张嘴往帝释明手臂上咬去,吓得帝释明一缩胳臂,但衣袖已被这僚兽口齿撕下一角,和尚见状哈哈大笑乐不可抑,大声道”叫你知道洒家的厉害!“。
帝释明淬不及防被这僚兽叼了一口脸上挂不住,心生恶念左手雷掌印翻起准备将和尚一巴掌打死,那和尚自顾高兴那提防这菩萨摸样的人物忽生歹意。
帝释明掌印祭出正准备打向和尚,却感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后腰处,帝释明大惊忙撤回掌印挪身往后瞧去,原来是那黑炭小子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后腰。帝释明见识过这黑小子的神通,但心下却是不以为然,自他踏足中土以来,仅仅折服于光明执掌秦梧桐一人,与宗参比较也认为是在伯仲之间而已,其他道家门宗那放在眼里,心道眼前这黑小子即算是从娘胎练起也超不过二十年,他姐姐江映蓉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打落山下。
帝释明哼了一声,又故技重施,双足一踏催动心诀画地为牢心法祭出将这黑小子困在方圆之中。哪知道帝释明心法方施展出来,这黑小子也用足尖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圈成yīn阳太极图,帝释明此时发觉自己的画地为牢道法施展出去根本就没有圈住这黑小子,黑小子嘿嘿一声冷笑用脚在地上亦是一跺,帝释明只觉得自己立身之处脚下的大地一晃,刚想稳住身形却不由自主的往上窜去,那黑小子一纵身上前将帝释明一手抓住腰眼一手擎住脖颈举在头顶落了下来。
帝释明还要挣扎,但一用力只觉浑身酸软如泥动弹不得,心中大骇更胜那时秦梧桐降服自己,竟然不知这黑小子究竟用什么法子破了自己画地为牢心法又治住自己。
雨末在旁嗔怪道”八哥哥,你无端又擎住人家大师作何,还不放了大师下来。“黑小子哼了一声将帝释明掷在一旁,帝释明全身脉息被封根本动弹不得直摔得鼻青脸肿差点背过气去。
和尚还犹自举着大兽头此时也是瞧得发傻,没想刹那间这骄横的法师就被这黑小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待看帝释明那个狼狈样和尚又禁不住乐个没完。帝释明满脸羞愧难当几个随从上来搀扶起他后一言不发回身就走。
那边的秦梧桐看在眼中微微哼了声,宗参也不去理会帝释明对明月道“你与那小女子不可深交,这七郎如今被我赚到护天镜中,等我向师哥要回镜子就立即施法逼问出他须弥参同契心法。”
明月低头不答宗参居然也不强迫反而柔声道“我知道你与七郎交厚,但你身处赤霞门下终无出头之rì,不说你继母秦卿如何,就是你父亲存了偏袒之心,你也休想施展拳脚。
宗参顿了顿又道”我知你心有志向不和一般女子相同,而今天下战乱纷争不休,各方势力倾轧纠缠,若想得以出人头地就要舍小义顾大全。你方才也见识了他须弥的道法玄通,你如果呆在赤霞门下何时能修的如此能为,你那三离真火不过末流道法,你父亲怎会让一个女子承继大统。我宗参虽是不才却也心存大志,定要做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宏伟壮业来。明月我也不来逼你,你自己思量一下,如果愿意就随我来。“
宗参一席话说得明月心中热血沸腾,她颤声道”这众人中唯有你最是明白我的心意,那呆子若能有你一半的心思我也是无憾了。唉---“明月终究拿不定主意,最后仍是恳求道”宗参师叔,你不要逼我,我要好好想想。不过我答应你rì后甘愿效犬马之劳协助你成就一番事业。“
宗参见明月始终没有答应自己心里更是沮丧,但脸上却若无其事的说”好!我等你答复就是,不过等这里事情一有结果我不rì即将返回京师。“明月点头却愁苦不堪。
雨末拽紧了八哥声sè严厉道”八哥哥,你不要再惹事非,咱们去求求这梧桐掌门看能不能拜谒下烨玄祖师,你若这样一味瞎搅和惹恼众人看如何收场,你要真有能耐就给我把三姐七哥找出来。“小雷子愣愣看了妹妹雨末一眼居然道”好!“
雨末哭笑不得拽着小雷子哀求道”好哥哥,你就饶了我,七郎哥哥生xìng顽劣又修不得道法但好歹规规矩矩不去招惹是非,你这虽是闷声不响但总是跟人打架,二姐出来前就嘱咐我要看管好你说你只听我一个人的,可你才踏上光明顶就打伤这么多人,我见了二姐如何交代?家中只有你和七郎哥哥两个男儿却都撑不起门面,难不成倒真要我们这些女流抛头露面与他们分说究竟?“
小雷子又是咧嘴嘿嘿一笑,那摸样倒像是吃了黄连般苦涩难看。雨末叹口气气道”八哥哥,我知道你心中都明白就是不说,但从现在起你再顺便出手伤人我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你了!“这句话一出口小雷子倒是着了急忙用力点头不敢违拗。
雨末转颜莞尔一笑道”这就对了,看你也不是七郎哥哥那般无法无天,还有个怕的人就好!我们这就去找梧桐掌门。”
雨末拽了小雷子步近秦梧桐身前,雨末拉了拉小雷子先给秦梧桐施了礼道“梧桐掌门,方才我跟小雷子说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还请梧桐掌门恕罪,rì后我们父母双亲定会来致歉赔罪,现在就先饶了他,这打伤之人我来救治你看如何?”
秦梧桐也转了脸sè满面祥和道“你我二宗虽是南北相隔几有万里之遥但从来都是同声共气荣辱与共,因此你八哥伤了我丹枫护法损毁我宗参师弟法器一事我就做主不在追究,但打伤了众家道友一事恐怕我一时也解说不得,他们都是来贺寿的宾朋佳客,这如今受了伤还好说但颜面上却是挂不住的”
雨末知道秦梧桐所说的意思,这道友中尽有前辈长者但却举手投足间就伤在你家这年幼的黑小子手里,此事传了出去各家颜面都是难看。雨末回身看了看小雷子不禁气的乐起来,本要他躬身施礼赔罪的没想到这混小子直愣愣立在那眼眯成一条缝眨也不眨的瞅着秦梧桐。雨末狠狠瞪了小雷子一眼,小雷子装作没看见反而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之意。
秦梧桐也不理会小雷子的无礼之举,反而恭敬道“少公子年少有成道法玄通出神入化,真是令我丹枫大开眼界,但不知少公子修得是须弥那种心法,恕我秦某眼拙倒真没看出来。”小雷子听秦梧桐问话,好像心下在琢磨什么,沉默良久忽然张开嘴来,秦梧桐以为这黑小子要说些什么竖起耳朵来听,黑小子一字一句道“狗屁道法!”
秦梧桐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脸上颜sè变更沉声道“哼,明rì早间在此黄金顶庐聚众家道友公断此事,我倒要让众家道友看看须弥红隐是如何只手遮天掩众人耳目的。”秦梧桐说完拂袖而去,剩下兄妹二人孤零零的立在那处。
雨末yù哭无泪,拉着哥哥道“你好生呆着,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人给他们疗伤治病。”小雷子点点头随着雨末一言不发紧紧跟随。雨末见伤者有六七人,其中丹枫子弟嘉海与那李子通最为严重,虽有天姥门人在旁照料但一时却没有医治,雨末近前先是查探伤势,只见李子通周身焦黑毛发尽皆烧尽,那嘉海却是银装素裹冻得直挺梆硬,幸好二人道业非凡只是伤及体肤并未伤及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