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长着好些盲肠似的玩意,你可以称这为头发,但是一根根挺粗淡黄色,看上去像蛋肠,下巴上也长着这样的“肉胡子”。
光着身子没皮没毛,滑溜溜一片,而且长有一根软尾巴。
不过,它也有厉害的武器,两只爪子的趾尖刀子一样锋利,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它口中的舌头足足能弹射出五六米,而且舌尖上升着一只甲骨弯钩,刚才它就是用这根舌头把陆轩抓上来的。
陆轩刚才被勾住衣领,一时间完全失去主动,像一具木偶一样被吊起,落地之后,陆轩双脚一弹想就地跃起后空翻至老怪的身后,然后给他致命一剑。
哪里想到这里不是泥土地,软绵绵根本无法反弹,不用力还好,稍一用力双腿就会下陷,非但跳不起来,反而会坐地不起。
他一看自己双腿深陷坐在地上,等于束手待毙,慌忙从袖中拔出飞刀想割断扯他的这条“绳子”。
他并不知道这是老怪的舌子,一刀下去却没有割断,觉得这绳子软绵绵任性极强,而且表面一层厚厚的润滑剂,刀刃竟然在上打滑。
“哇,这是什么呀!”陆轩惊讶的直叫。
那头的老妖怪也在叫,虽然舌头没被割断,但是那毕竟是锋利的钢刀。钢刀划破舌头,这滋味不好受。
它大叫着抽回长舌,挥舞着双爪抓向陆轩。
陆轩勉强站起,一手拿着飞刀,一手挥舞着九阳神剑与老妖格斗。
由于脚下很绵软,无论踩到那里都会下陷,让他无法站稳,而老妖的舌头相当犀利,喷射犹如炮弹出膛,快若闪电,令人猝不及防。
陆轩接连几次歪倒,险些中了老妖的舌箭。
陆轩大吼一声:“火龙金刚掌!”,右手掌旋即泛红燃起火光,还没等拍向老妖,那家伙一看到火光,噌地一下钻入一道裂缝里不见了。
陆轩追赶上前,用脚踹了两下那道裂缝,发现非常坚固,两脚下去非但没有踹开,那里反而急剧收缩,闭合的更紧。
渔阳挥动火掌猛地拍将下去。
轰隆一声震响,爆起一股浓烈的油烟,厚厚的**被打得塌陷,周边一片焦糊。
这一掌果然厉害,打得天地一片昏暗,翻江倒海,人仰马翻。
陆轩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搅拌机里,身体好一番旋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来抛去,尽管这里是**,但是如此猛烈的摔打还是让两人觉得天旋地转,七窍生烟。
还不仅仅是搅拌式的摔打,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股酸溜溜的液体从不同的缝隙中喷射出来,搞得他像被人刷了浆,头脸白花花黏糊糊一片。
这个空间再也无法站立了,脚下滑的要命,只能坐在那里任凭溜来溜去。
终于等到摇晃停下来,他傻傻地坐在那里不敢动,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十分可笑。
这时,裂缝中的老妖怪说话了:“还逞能吗?知不知道这是在鲸鱼的肚子里,无论你碰到哪里它都会觉得疼,疼了它就要跳。这一次没把你们绞碎算是便宜你!”
“喂,出来说话好不好?我们无冤无仇,有话好说。”
陆轩觉得没必要跟这条蛔虫斗下去,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它对这里边很熟悉,想要出去离不开它的指导。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们杀你有什么用,既没财也没色,看你穷的连件衣服都穿不起!”
“唔,那我出来。”
这家伙从紧闭的狭缝里往外挤,身体被挤得扁扁的,但是夹缝里有大量液体,它哧溜一下就钻了出来。
“对不起大侠,我以为你们是鲸鱼吞进来的鱼儿咧!我靠这个为生啊!”
“你是说,你专吃鲸鱼吞到肚子里来的动物?”
“不然怎么活?”
“你——是人还是鬼,噢,不不,看上去你是条虫,可是又具有人的形态而且还会人的语言。”
“我本来是陆上神魔,在这条鲸鱼肚子里生活了几千年,身体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而渐渐退化了。我也觉得自己像条虫,可是在人家肚子里生活就必须改变。首先在这里你的皮肤不能有汗腺,否则很快被病毒侵蚀死掉,然后你的身体必须光滑,这样在这里滑行才不会因鲸鱼的疼痛……比如你们身上的液体,那是一种具有清冽腐蚀性的东西,他只有在疼痛的时候才会释放。”
“行了,你别瞎掰了!快教我们怎样去掉这一身的**!”
“呵呵,那不是**。来吧到我家里,我给你们处理掉。”
它的所谓的家其实就是鲸鱼的盲肠,这里相对比较干燥,被它用鱼骨支撑的显得空间很宽敞,鲨鱼皮吊床,巨大的龟壳浴盆,甚至还有一些古怪的摆设。
渔阳觉得身上奇痒,如果再不洗澡空就要脱皮。看到龟壳浴盆里伴有清水,他胡乱扯下衣服跳进去。
“先洗洗,不然完蛋了!”
陆轩挤在浴盆中显得水不够用,老妖拔开旁边的一个木塞子,从里边流出一股清水,虽说流得很缓慢却是源源不断。
“哦塞,你这里还有自来水!”
“这是,从经与膀胱里引来的尿液。”
“尿?你让我们用尿水洗澡?”
“这东西很珍贵,鲸鱼并不是经常大量喝水,很长时间才会攒这样一盆。我渴了就喝它,轻易不敢洗澡的。”
“哦,对不起,浪费你的水源了!”陆轩觉得这老妖心地很好,挺善良的。
“大仙,有一个问题。”陆轩想提问题。
“请讲。”
“既然是在鲸鱼的肚子里,怎么会有空气?”
“呵呵,你这小孩连这都不明白吗?鲸鱼是肺呼吸,胸腔内储存大量空气。它体型巨大肺活量惊人,呼一口气可以在水下活动十几天……”
“可是……”陆轩百思不得其解。
陆轩更关心的是怎样出去的问题:“大叔,我们还能够出去吗?我的说的不是被鲸鱼消化了然后从屁眼拉出去那种逃离。”
“哈哈,那是它的唯一出口,想出去恐怕只有那一条路了!”
“哦靠,那岂不是瞎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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