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明白了,这飞进飞出,看起来只一字之差,绝对是两回事。 飞进是代表了学武者的功力,而飞出则是技巧问题。从胡的骂道。
王小波随手用手中的筷子在空中一夹,那飞来的筷子就被他稳稳地夹住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王小波说着也将飞来的筷子扔了回去。
筷子不偏不倚,正中大胖子搂着庆嫂的左臂麻穴上。
大胖子正兴高采烈间,突然感觉左臂一阵麻木,好像过了电一样。庆嫂趁机脱离了魔抓,跑到王小波这边去了。
大胖子正莫名其妙间,八字胡站起来开口就想骂,可突然飞来的一根鱼刺却深深地钉在他舌头上,使他骂也不是,闭嘴也不是,张着嘴巴傻站在那里。
武侠迷可高兴了:“你骂呀,怎么不骂了?”
大胖子一见,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向武侠迷砸过去。
武侠迷正在调笑八字胡,没有防备,眼看飞过来的啤酒瓶就要砸在头上。只见王小波身子向后一抑,抬脚将飞来的啤酒瓶一勾。啤酒瓶倒飞回来,稳稳地落在他左手上。说道:“庆嫂,这啤酒瓶要回收的吧,砸了就是你的损失了。”随手将啤酒瓶放在桌上。
大胖子大小对仗十余次,都是棍对棍,拳对拳,硬对硬的,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打法。他惶惑了:“你是谁呀?多管闲事。”
武侠迷可神气了:“我师父燕子门第胡这时已经拔下了鱼刺,吞着满口鲜血,和那小个子一起将大胖子千辛万苦地扶了起来。
大胖子站起来后,也吞着满口鲜血,瞪了王小波一眼:“小子,你听好了,我爸爸是北山铜矿的矿长茹大海,叔叔是城关镇党委书记茹平原。你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王小波忍不住又笑了,敢情胖子都喜欢报老子的名号啊?以前任胖子喜欢报他科长爸爸的名号,他倒没觉得什么,可现在这大胖子又在报他爸爸的名号,他简直怀疑胖子们是不是都有恋爸情节啊。
武侠迷倒很会来事,也双手一揖:“失敬,失敬。不打不相识。以后多来往啊。要不一起坐下来再喝杯酒?”
小个子在大胖子耳边悄声说道:“大哥,燕子李一门武功高强,名气很大,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对大家都有好处。”
大胖子犹豫了,看了庆嫂一眼,终于抹不开面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了,既然你们也道歉了,就大人不记那个过,下次,来北山再好好地喝一杯吧。”他终于没有说出“小人”二字。
“对了,谢谢你帮我表姐办了工商执照。这个就谢你了。”王小波说着手一扬,一朵小金花就飞了过去,刚好插在大胖子的衬衣口袋上。
大胖子吃了一惊,低头一看,见是一朵金花,马上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告辞而去。
等大胖子他们一走,武侠迷就急不可待地问道:“师傅你还真是燕子李门下的啊?”
“何以见得?”王小波也感到奇怪,索xìng反问道。
“我这两天正在看一本《燕子李传奇》的小说。燕子李小金花绝技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之中。而师傅也用的是小金花,说不定还真是燕子李的传人呢?”
王小波知道传奇作者多是胡编乱造,也不想去揭破:“就算是吧,但不能乱说啊。”
武侠迷可高兴了,连连点头。
王小波见庆嫂一副愁眉苦脸相,就安慰道:“庆嫂,没有事了,那大胖子再也不会来sāo扰你了,放心开你的店吧。”
庆嫂半信半疑道:“真的?”
王小波道:“只要你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就不敢再来找你了。”
庆嫂满脸通红:“我哪里是他老婆啊。二年前,我老公在北山铜矿下井是遇到冒顶死了。当时死了五十一个人,那个惨啊,至今想起来都后怕。后来,这个茹胖子不断来sāo扰我,我始终不从。二个月前,他把我关了起来。刚好,那晚井下又出事了,听说又死了二十多人,我就趁乱逃了出来。”
王小波惊奇了:“死了怎么多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庆嫂说:“我老公死的那一会死了五十一人,就有人通知我们家属,说是万一有人问起来,只能说死了一人,否则不发抚恤金。这会还不知道报不报呢?”
王小波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