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有人来了之后,对峙的士兵把目光转了过来,更确切地说是集中到了徐荣的身上,显然两营的士兵都认识这位徐司马。
“发生什么事了?”
首先开口的却不是徐荣,而是张风。张风想的也很简单,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那么自己活活稀泥也就过去了,同时也可以加强在士兵心中的印象,这样也方便接收越骑营。
但是当张风话一出口就发现了不对,对峙的士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风,长水营的士兵只是有一种躲闪,而越骑营的几乎就是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了。
而这眼神更让张风感到莫名其妙
“好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张风的问话没人理睬,气氛不由的有些尴尬。而这时,徐荣在一旁发了话,而徐荣开口后长水营的人行了个礼,马上就跑掉了。而越骑营的人则是隐晦的瞪了张风一眼后散去,甚至几个胆子大的还向旁边吐了口口水,望着张风的眼神相当不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张风问话的对象是一旁的徐荣了。再迟钝,张风也感觉到自己让越骑营的人厌恶了,可是为什么却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张风想起了之前徐荣的隐瞒,看来多半与这个有关系,而从现场越骑营的反应看来,徐荣阻止自己倒不是因为私心了。
“这件事倒是说来话长,应该说是兖州之战的影响吧。。。”苦笑着,徐荣慢慢解释了起来。
兖州之战虽然以汉军大胜结束,可是对于北军:
放屁!
在越骑营的看法里,如果不是其余四营被区区数千人给吓住了不敢前来增援,越骑营也不会死那么多兄弟。八千人在jīng锐又怎么可能挡得住近十万人?虽然当时的战场上接敌的越骑营一次xìng面对的不过是两万人左右,可是当时的越骑营同样没能完全展开,摆好阵势。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越骑营上下对其余四营的指责就无法忍受了,所以越骑营与其余四营的气氛一天比比一天紧张。
但是这不是事情的重点,这只是战败后军队的自然反应罢了,对于这样的现象通常有两种自然地解决方案:一是大家一见面就干架,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也就过去了;一是老死不相往来。,干脆的眼不见心不烦,都是jīng锐,也不至于因为这事造成太大影响。
可是这样常见的结果却偏偏不可能在北军子虎。以后就是汝等的将领了,望汝等奋勇杀敌,不负汉室jīng锐之名。”
清了清喉咙,张风大声说道。声音说不上可震环宇,至少校场上仍旧回荡着张风的声音,可是校场上的越骑营士兵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雕塑一般整齐,却能感受到强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越骑营的沉默让张风感觉相当棘手,要是这时候有个人跳出来嘲笑张风的年纪,长相,乃至于声音,都比现在的沉默要好。现在沉默的方阵给张风的感觉就像是个乌龟壳,完全无法下手。
“校尉大人,某有一问。”
在张风头疼的时候,徐荣不知何时跑下了点兵台,站在校场上抱拳道。
“讲。”
有了一个人搭腔让张风松了一口气,至少没先前那么尴尬了,而且在张风看来,徐荣这是要配合自己接收越骑营。
“某对校尉大人接管越骑营不服,请问该如何处理。”
徐荣一脸平静的说出了了不得的话,张风立刻就愣在了台上,完全没有料到徐荣会说这样的话。而徐荣身后原本沉默的士兵见有人带头立刻起哄起来,一时间“不服”“不服”的声音此起披伏,仿佛要把张风赶下台一样。
“徐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风震怒的声音没有吓到徐荣。徐荣一脸平静的继续说道:
“徐荣当然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越骑营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轮不到一个小屁孩儿来指手画脚!”
虽然声音依旧平静,不过徐荣的话里却是坚决如铁,跟身后的越骑营士兵一般无二。看着这样的徐荣,张风恼怒之余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疑惑,因为接触虽然短暂,但是徐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徐荣考虑的是整个越骑营,所以应该不会陪着其他人意气用事才对。
有什么深层的考虑?
“听说校尉大人武艺高强,如果校尉大人真的想指挥我等的话,就请用武艺折服我等吧。不然就请校尉大人不要插手我越骑营之事,领好那份两千石的俸禄即可。”
看着徐荣坚定的眼神,张风有点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将兵不合乃兵家大忌,这样下去说不定黄巾决战之时就是越骑营编制取消之rì,所以为了消除将兵不合,那么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那与兵不合的将领一边凉快去。
这么做的确对越骑营来说是最好不过,只是。。。
“是吗,这提议不错,也就是说,只要我把你们两千多号人揍趴下了就行了的意思是吧?”
松了松手腕,张风回答的漫不经心,只是升腾而起的战意不逊sè于校场上整整齐齐站立的两千多号人。
这样的屈辱,谁会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