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好!很好!”潘芸气极而笑,怨毒的望了白凤雨一眼,又瞅了瞅李作乐,脑袋一扬,竟是指着李作乐,咬牙道:“不错,我以前有眼无珠,确实与这人有过一段交往。 ”
“呃……这个!”李作乐经不住拍了拍脑袋,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隐约觉到事情要坏。果然——
潘芸话锋一转道:“不过往事已矣。我们分开后,我就发誓这一生都不在见他。所以说我偷窥他,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
“是。是子虚乌有。”李作乐叹口气,一脸委屈的说,“不过芸师妹啊,做人要厚道,说话要诚实。你说凭咱两这关系,你三番两次躲在这里,不是为了偷窥我洗澡,缅怀我xìng感强健的体魄,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rì光浴?”
“你……”潘芸咬牙切齿,又想发飙。“不错,我是三番两次躲在这里,”她强忍怒气道,“不过我并不是偷窥你洗澡,而是监视花师妹。”
“哦?”郝大鹏紧张道。
“今天,我本打算去看望郝师兄你的,”潘芸恨恨道,“可是走到半路就遇上了白师姐。白师姐也发现了她两的jiān情,那会儿正跟着花师妹。你知道的郝师兄,我喜欢你,白师姐也喜欢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只能暗中劝你不要喜欢花师妹。可是现在白师姐已经知晓,纸是包不住火的。
“于是我决定将真相说出来,让你知道花师妹的为人,不再受她迷惑。可是白师姐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于是在她的安排下,我们才决定兵分两路,由我盯着花师妹,她去找你。
“就这样,我一路尾随,再一次看到了花师妹与这混蛋在水里的卿卿我我。我气极了,既痛恨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又替郝师兄你不值。后来他二人嬉闹了小半个时辰,花师妹倦了,穿衣上岸,白师姐和你却迟迟没有来,我气不过才出手将花师妹打落水中的。你说——白师姐!”
她最后望着白凤雨道:“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白凤雨有些迟疑。在郝大鹏的问题上,她与潘芸一直处于敌对状态,这次联手对付小花纯属情敌太强的暂时xìng联手。
此刻,她们的联手宣告失败,在这种情况之下,潘芸不知道搞的什么鬼,竟然没有反咬她一口,还牺牲自己帮她将小花这个最强劲的对手给‘废了’,助她扫平障碍,白白将郝大鹏这个‘帅杰宇内、酷毙天下’的好师兄送给她,实在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不安。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潘芸望着她yīn晴不定的脸sè,带有几分讥笑的说道。
“这……”白凤雨还在迟疑,不过看潘芸冷嘲热讽的样子,她反倒安心了下来。
“是这样的么?你们是事先知道了花师妹与这……这人约会,才拉我到这里的?”郝大鹏面罩寒霜,冷然说道,对于潘芸的仇恨少了些,对于李作乐的仇恨却在急速升级。
“不错!”白凤雨轻咬红唇,将潘芸的话又想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后,方才点头说道:“花师妹看似清纯,暗地里却与这下贱的劳改犯有染。我是不忍心郝师兄你被蒙在鼓里,才与潘师妹商量,这般做的。”
“真的是这样?”郝大鹏冷然望着她,“下贱的劳改犯?”
“当然!”白凤雨暗暗心惊,不知道郝大鹏意之所指,眼珠一转道:“师兄若不相信,不妨将花师妹弄醒,问问她是不是与这无赖有染,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平rì里,小花与潘、白二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对于小花的心思,她两人是比较了解的,加之小花对于李作乐的感情,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所以别说潘、白二人,就是郝大鹏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这会儿将小花弄醒,根本是自讨没趣,于是冷然说道:“不必了!”
说完竟然暴起一拳,朝李作乐胸口砸去。
“你大爷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李作乐侧身避开,忍不住骂道。
郝大鹏是水属xìng的高阶铁武者,在天弦门年轻弟子中也算是顶呱呱的存在,足可排入百名之列。然而水属xìng的弦能武者在铁武者阶段,异于常人的主要是身体的韧xìng,可以zì yóu伸缩、比较耐打,在速度方面却是远远不如风弦与雷弦武者的,所以他一拳击出,李作乐很轻易的就躲了开去。
“混蛋!!”平rì里被人捧惯了的郝大鹏,一拳击空,又被李作乐骂了一句,想到美女在侧观望,顿觉颜面扫地,当即情绪失控,密如**的拳头砰砰砰砸出。看样子不把李作乐砸成猪头,是难消他的怒气了。
“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李作乐有些搞不明白这郝大鹏搞什么鬼。自始至终,他俩就没说过一句话,这郝大鹏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咬’起自己来了嘞?难道他是属狗的?
“我来帮你!”见郝大鹏一连砸出十余拳,俱被李作乐躲了开去,白凤雨一声娇喝,手中长剑出鞘,急如闪电的像李作乐胸口刺落。
她是雷属xìng的中阶铁武者,速度比郝大鹏快得多,一把剑使起来快如游龙,一时逼到李作乐上蹿下跳、手忙脚乱。
“喂!你俩有完没完?!”李作乐郁闷非常,出声吼道。
“没完!”不待两人回答,潘芸先就一声怒喝,竟也出手了。
“我靠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李作乐破口大骂道,“你们全他马的疯了是不是?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骂骂咧咧,左支右挡,李作乐又躲了几招,远远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花,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觉暗叹口气,故意慢了几分,砰砰砰让郝大鹏连砸三拳,逼出一口鲜血,跌入水中,假装晕死了过去。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他算得上是个两世为人的‘老人家’了,还是不要与这些十六七岁的小青年计较的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