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怕两位亦兄亦父的至亲受伤,遂留书,含泪离开了两人,游历天下、隐姓埋名。无弹出广告小说 后因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魅族族长澹台俊,两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很快结为夫妻,不几年产下一子,取名澹台浪。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极是幸福,可不料在孩子五岁的一天夜里,浓烟滚滚、烈焰冲天,突然有大批的绝顶高手进袭神炼谷。外围大阵瘫痪,族内高手莫名其妙中了毒、鲜有抵抗之力,连神兵阁的三大神兵也不翼而飞。
后来澹台俊于混乱中集合残部,勉强的抵住了进袭的大半高手,遂令三位大能的长老带着刚夺回的登封戟及她与儿子出逃,自己却给大批蒙面的高手围攻,在她即将消失在天边的时候,浑身浴血、给人轰得残肢碎肉满天飞,悲壮而死。
后来围追堵截,她与儿子在三大长老的护卫之下,经过连番厮杀,勉强得脱。可儿子却在途中给一个穿白sè衣服的冷艳女人突袭,一掌震碎了弦魂,几乎当场毙命。后来在途中稍事休息,三大长老联手救治儿子之时,她亦兄亦父的二哥巫马黄泉诡异出现,掳走了她,不久之后转藏到了此处,与世隔绝,再没得到过儿子半点消息。
而据她亦兄亦父的二哥巫马黄泉事后所说,这次夜袭魅族神炼谷,乃是八大神族余者七族联手所为,也包括他们暗族,更有魅族长老公冶无忌和归海煎心做内应。其中往来联络,极力促成此事的则是水族圣女鲜于冷玉。发动的理由说荒谬也合理,说合理却又透着诡异,大抵说来有三——
其一,情杀。
据说魅族男子个个都是潘安他老祖宗,帅得掉渣,加之诡弦有干扰人思维之能,故此各族女xìng城门失守、被其俘获芳心,后始乱终弃的事情不胜枚数,是以万千年来与各族积怨颇深。其中最近的一次就是族长澹台俊与鲜于冷玉交往十数载,最后却与颜巧儿闪电结婚的事。这事儿自然惹得鲜于冷玉震怒、抓狂咆哮,非除之而后快不可了……
其二,嫉杀。
所谓‘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撇开魅族人个个都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把妹专家不论,他们的才华智慧也是令所有人望尘莫及、又嫉又恨的。比如近千年出现的炼器大宗师公冶子,惊才绝艳,别说外族之人羡慕嫉妒恨,就连族内他的胞弟三长老公冶无忌也是又妒又恨的,总觉得若非有公冶子在,那么造出亘古未有的神器,震动寰宇的就将是他公冶无忌……
其三,提前绝除后患。
魅族人惊才绝艳,是人类美与乐的根源,智慧的象征。虽然在人数及修为方面稍逊于其它各族,但自公冶子登封戟出世后,寰宇震动。紧接着天邪剑、无涯刀、天锋盾接二连三出世,声名rì隆,实力暴涨,已隐约压倒诸族,成一家独大之势,加上其一其二两点,遂七族惶恐,联手发难。
突袭当晚,巫马黄泉集合本族大能之士,于神炼谷最外围摆下‘空间凝固大阵’,在发动突袭的同时,配合着将神炼谷周围百余里的空间凝固住了,使得魅族各人所拥有的一切空间类的法宝战技失效,只得老老实实的一点点向外突围。
后来白须翁苍松子提登封戟开道,公冶子和微生宇护卫着颜夫人和幼子突围,巫马黄泉凝目细观,方才意外发现夹杂其间,怀里环抱着个四五岁粉雕玉琢孩童逃命的女人,不正是自己一别经年,找了无数个地方的女儿、妹妹、心上人,颜巧儿吗?
当即他又惊又怒,又喜又悲,遂止住了暗族人马,亲自追出、暗中尾随,在关键的时候甚至还暗中出手过几次,助他们脱险。直到他们突出重围,稍有懈怠之机,他方才瞅准机会,一举掳了巧夫人远遁。
事后,巧夫人虽多有埋怨,但亲疏有别,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对自己感情颇深、余情未了,加之事出突然,怎可能爱屋及乌的一下就接受了自己孩儿,一道掳来。何况当时有魅族三大长老在侧,追兵又近,自然更不敢多耽。
“如此说来……”李作乐听罢眉头紧锁,良久方才说道:“巧姨此刻是被琴姑娘的叔叔囚禁了么?!
巧夫人摇头,道:“他将我安置与此,虽有拘禁之嫌,却也实属无奈、情有可原。毕竟当晚偷袭我们的人都是七族jīng英,功法参天,个个都有雄霸一方的实力,势力又遍及天下,小琴的叔叔若不将我藏在此处,我恐怕早已给他们抓住,斩草除根了。”
“说起来我倒也不是怕死。浪儿父亲死后,我早已不想独活。只是我心中一直挂念着我那苦命的孩儿,存万一之念,怕他倘若不死,我与他父亲都走了,只留他一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怪孤苦无依的,是以才苟全xìng命、苦苦支撑着活到今rì。”
李作乐点点头,心中一阵难过。
虽然千叶万兽林的时候他晕过去了,没有听到公冶子和毛自在的谈话,但是结合醒魂的时候脑中出现的记忆片段和巧夫人的叙述,他大抵的已经猜到事情的始末了。
虽然他现在不确定巧夫人就是他的母亲、李弃儿的母亲,但是他与巧夫人必定是有着极深的关系的。是以无论出于道义、还是出于一些情感的东西,他带巧夫人离开这里,带她畅游天下,zì yóu的呼吸,不再受任何人的限制、威胁,都将是他义不容辞、必须要做的事情,一生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要强,要霸道,要对抗八族!
“小玉,小玉。你快醒醒呀,你告诉我,我真的可以修成创世八诀,真的可以化身成为另一宇宙体,成为极境武者吗?……”他不觉暗暗祈祷,从来不曾有过的渴望成长、渴望力量、渴望变强!
“你怎么了小乐?”巧夫人见他脸sè有异,关心道。
“没什么?”李作乐摇了摇头,黯然答道。巧夫人神sè微闪,暗中叹息一声,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当即巧笑嫣然的打趣道:“怎么?听完巧姨的故事,你是不是很难过、很郁闷?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用?”
李作乐点了点头,心里更伤心、更难过,不由得低下了头,觉得胸口闷闷的,哭之无泪、宣之不出,有种不能呼吸的压抑!难受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