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冥河三奇,难怪如此胡为,一下上去三个,还有个女的!”
“嘿嘿!这可是‘铁锅遇上铁刷帚’了,有好戏看!”
“好看是好看,但若真打起来,咱们可别做了池塘里的鱼,还是快些走吧!”
“是啊,这些可都是大能之辈,动动手指就能杀我们小老百姓上千次的人呐,阿弥陀佛,可千万不能打呀……”
“诶?你说却城主一个打三个,能打得过吗?”
“你笨啊!这里是胡城,不是冥河谷,三奇哪里敢动手!不说却琦小姐手段如何,光是却城主手下的三大猛将,及驻守的三万兵甲就够他们受的了,再说了……
“却城主是安壤王,是我东川帝国的大功臣,有皇室护着,想来三奇是不敢动手的!”
..
“嗯!兄台高见!对了……刚一上台就将那凶恶和尚撞死的那个人是谁?怎能得罪了三奇呀?要知道……”
“咦?那人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是啊!我看着也有些眼熟。 哦!对了,早上放榜的地方,两分,两分的那个沈风!”
“是啊,我也想起来了……”
……
“原来是三位谷主,小女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议论声此起彼伏,却琦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以后,回礼道。
“好说,好说!”寿长河颇为客气的抱拳回了个礼。
“三位谷主请这边用茶!”却琦做个‘请’的手势,台上一个老仆顿时快步上前,就yù引三奇就坐的样子。
丰逐年却大手一挥道:“不必了!”
说完又yù动手抓李作乐。
“丰谷主!”却琦却冰冷的叫了一声。
“怎么?”丰逐年抬眼,心里颇不畅快道:“看上这小子了?”
却琦一声冷哼,道:“小女子敬你是前辈,姑且礼敬你三分,你莫要口没遮拦,不识抬举!”
“好个口没遮拦,不识抬举。”丰逐年不禁笑了。“老子‘头顶天、脚踏地’,这辈子还没人敢踩我脑袋。别说他与你却府没有关系。就算他是你的丈夫。却凌风的女婿,我今天也照抓不误。”
“哈哈,好个照抓不误!还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呀!不过我记得你明明是只猪,却何时成了蛤蟆?”
却琦气极而动,就待出手,场中却宝蓝衣衫一闪,却凌风大袖飘飘。已然出现在了场中,冷笑着说道。
“你……哼!却老鬼!你最好识趣一些,别以为穿上儒袍就是书生,狗改不了吃屎,强盗永远是强盗!”丰逐年骂道。
“来人!”却凌风袖袍一甩,冷喝一声。只见场中人影倏飞,场外铁甲涌动,须臾场内场外,已然密密麻麻站满了甲士。
这些甲士个个弓如满月,弦甲外放,箭指冥河三奇,竟一个个都是铜武者修为。而当先跃入场中的七人,每一个身上都是彩光留转。俱是银魂修为。个个如下山猛虎,气势极盛。
“安壤七将?风影卫?”花姑子脸sè变了变。冷冷道:“却城主这是为何?大家同为帝国强者,何必如此?”
却凌风冷笑不语。
“看样子却老鬼你今天是非得横插一脚,护着这小子了是不是?”大兵当前,丰逐年也不觉气势一滞,颇有些yīn阳怪气的说。
却凌风冷然道:“无所谓护不护!只不过现今少年英雄齐聚,却某只不过是想要乘此良机,替女儿挑选一个好夫婿,你们就这样闯上台来,莫非……嘿嘿!都想要做我的女婿不成?”
“我呸!”丰逐年额头青筋暴露,显是气得不轻,可是却也不敢贸然的动手。毕竟同为帝国强者,却凌风的‘旋龙劲’可也是极厉害的。再者此处是胡成,真动起手来,肯定的己方吃亏的。
是以沉默半晌后,他咬牙切齿道:“你想怎样?”
却凌风微微一笑道:“很简单!你我喝酒,打擂继续。待小女夫婿选定后,诸位若是愿意,可留下喝小女一杯喜酒,若是不愿,只要不在我胡城范围杀人放火,却某绝不干预,如何?”
“好!我给你这面子!”丰逐年气恼,忍不住大声喝道。
说着转身往边上主席台走去,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座,拿起瓶酒就自顾自喝起来。
却凌风微松口气,向左右低声吩咐几句后,一摆手,场中七将及拉弓满月的风影卫,人影倏飞,须臾便隐匿不见。
随后他引着三奇余者两人,径直上了主席台,又向台上主持吩咐几句后,坐定不动了。
“诸位!”主持是个短须,圆脸,面皮白须的jīng明汉子,听完却凌风耳语,此刻走到台前,一指李作乐道:
“擂台较技,生死各安天命,适才这位小友登台,一举将那和尚打落台下,故此……这进入复赛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名额,就归这位小友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是啊,有毛病!”
“不公平!”
“简直是坑爹!”
……
jīng明汉子话音方落,台下顿时嘘声四起。适才被凶狠和尚一杵戳下台的锦袍老头,当即跃上擂台,大声道:
“既是打擂,怎可不按规矩办事!我等一番苦战,力拼至此,这小子突然出来,这样子就占了最后一个名额,未免不公!”
jīng明汉子脸sè微变,不觉望向却凌风,却凌风只作不知,低头饮茶,jīng明汉子心中无主,当即问道:“你待怎地?”
锦袍老者笑道:“照规矩办。这位公子若能与其他九位一般,接受挑战,在一炷香内挺立台上不倒,这第十个名额自然是他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说完转首向台下一阵吆喝,只见台下响声雷动,纷纷应和。
却凌风不觉一声冷哼,将杯子重重置在了桌几上,闭目不语。
jīng明汉子忍不住打个哆嗦,上台前却凌风可是交待过。要让这突然入局的少年郎占这第十个名额。可眼下……
他突然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适才那锦袍老头上台之时,他就该一脚将之踹下台才是。都怪他鬼使神差不但未动手,还问了一句想怎么样,结果众人应和,却凌风脸sè难看,他是骑虎难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却凌风向来说一不二。治下极严,有铁腕之称,眼下事情办砸,jīng明汉子不觉额头冒汗,一时不知所措。就在此时,李作乐似乎看出jīng明汉子的难处。大喊一声,拍胸站起道:
“好!就依你!”
众人jīng神一震,锦袍老者jīng神抖擞,捋着花白胡子,哈哈大笑,看上去颇像只成了jīng的猴子。
却凌风双目陡然张开,面有忧sè。信字当头,人言可畏。他固然想要将女儿嫁给李作乐。但……
想着当即向主持的jīng明汉子拜拜手道,“开始吧!”
jīng明汉子微微一愣。但见却凌风脸sè已然转好,心中一喜,随即命人点上香,宣布开始。
“嘿嘿小子!你还是自己下去吧!”锦袍老头似乎并不急着动手,反倒弓着腰,摇铃晃荡的绕着李作乐缓缓走着,闲话家常道,“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是……嘿嘿!我有绝招,你一定打不过我的!”
“哦?”李作乐道。
“你还是自己下去吧!”锦袍老头yīn险道,
“要知道……台下的竹签可不少,若是不小心跌下去,与那凶僧一般,恰好又被我两个乖儿子的糖葫芦戳死,那可不美!”
李作乐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sè,只是jīng神力外放,全神注意着老者。
“老夫姓祖,名宗,外号‘多子多孙’!”锦袍老头道,
“适才吃糖葫芦的那双孩童是我儿子,明天就满三十三岁生rì了,平rì里总说妈妈太少,只有六十七个,而兄弟姐妹又太多,有一百二十八个。要我一定要再多娶几个,至少够六十八个,大吉大利。”
祖宗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慈父难做,为了孩子,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来了。”
“看来当父亲确实不容易!”李作乐叹息道,“为了能替他们娶到第六十八个新妈妈,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男人嘛,为了妻子儿女,就是受再多苦也是甜的!”祖宗摇头晃脑,大是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不明白!”李作乐突兀道,“人不是被我撞下去的吗?怎么就……”
祖宗突然笑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天台下吃糖葫芦的孩子特别多吗?”
李作乐一惊,“全是你的孩子?”
祖宗笑而不答。
“我想……”李作乐叹息道,“养这么多孩子,一定很不容易吧?可是……他们怎么全都长不大!”
祖宗颇有深意的说:“孩子只有小的时候才最可爱!长大了有了七情六yù,会想女人,会想喝酒,会想要传宗接代,遍地撒种,若是有朝一rì……与我抢妈妈了怎么办?要知道……我还很年轻,他们的妈妈,更年轻!”
李作乐不语,只是忽然有些想吐。
祖宗接着说道:“至于你说那凶僧何以被刺,我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哦?”李作乐道。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事,叫做巧合?”祖宗道。
李作乐突然很想笑。于是……
他笑了!
“是啊巧合!”祖宗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件事的达成,不光需要算计,还需要运气!”
一顿又道:“我的儿女们本来有六十八个妈妈的,可就是因为那凶僧……”
他说着突然咬牙切齿,充满了怨恨,“他抢走了他们的妈妈,是以他们恨他,知道他今天要来这里,一定要找他报仇!”
李作乐凝注着他,突然叹息道:“看来谁勾引了一百二十八个孩子的妈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错!”祖宗咬牙切齿道,“一个就足够。因为……真正策划此次行动的,只有一个孩子。可是……”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失败了,没能将凶僧打下擂台,若非你……”
“哈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你的恩公?”李作乐笑了。
“所以……你现在还活着!”祖宗道。
“是吗?”李作乐望着他。“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伤势沉重。正在运功疗伤,拖延时间呢!”
“你?”祖宗的脸sè一下变了。
李作乐笑道:“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你这样与我耗着,似乎对我比较有利。毕竟一炷香的时间一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其它人也没有!”
祖宗道:“你说得没错,可是伤势恢复需要时间,而你……是登台这许多人里实力最弱的。我随时就可以将你轰下台去,可是我若这样做了,我马上就得面对其他人的挑战,你说……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会做吗?”
李作乐恍然,“确实,我若有你这么聪明。我一定也不会这样做。可是……”他看了看台下,“下面的观众似乎有些焦躁了!”
“所以……”祖宗叹口气,“我要动手了!”
他说完身上倏忽红光泛起,一股炙热难耐的战气散出,一拳,已经击了出去!
李作乐暗暗心惊,皮肤硬化,在靠着本就较之常人不知道坚韧了多少倍的身体。他相信。若非尖兵利刃,很难伤到他。
果然……
“铿!”的一声。祖宗夹带劲风的一拳砸在他身上,声音听着虽然很吓人,有若金石交击一般,但是他并不觉得疼,可是由于巨大的冲击力,身子还是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而祖河却蹬蹬蹬退了三步,反倒是他占了上风一般。
……
“妈的!终于开打了!”
“是啊!还以为这老家伙故意拖延时间呢!”
“哟!这拳凶!”
“好!打得好!”
“nǎinǎi的!这小子怎么浑身像是金石浇铸的,听听这声音……铿铿铿,简直像是砸在砖石上一般!”
“是啊!前几天……”
“原来是他?我看这老头想赢不容易!”
“啧啧!这老头虽然不要脸,可是先是被那凶僧一杵戳将下来,这会儿又遇上这么个怪胎,一把年纪了还像大小伙似的为姑娘拼命,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是啊!人是老当益壮,你嘛……嘿嘿!是未老先衰,被你家那口子弄得……”
台下议论声不断,叫好声叫骂声迭起,祖宗拳出如风,心中在感慨李作乐力气大的同时,心情大畅。因为李作乐听了他的计划,在‘注定’必输的情况之下,竟然没有立马认输下台,还陪他‘演戏’,他真是太开心了。
反观李作乐却极是郁闷。
jīng神力外放,祖宗有什么小动作他都知道,可是行动起来总是差了半拍。而更郁闷的是拳头看上去明明很重,气势汹汹,很恐怖的样子,可是砸在他身上真的不疼,像是挠痒一般。他甚至试着撤了磐石弹战技,依旧如此,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却莫名其妙有些发热起来。
“祖老头!你给小爷挠痒痒是不是?”心里毛躁,李作乐不觉骂道。
“小子你的力气倒是挺大,祖哥我一拳的力量虽算不得大,可是将一头三百斤的牯牛砸出丈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砸在你身上,你竟然只退两三步?厉害!”祖宗答非所问,“另外这气爆之声虽然是我故意弄出来的,可是不得不承认,你的身子骨确实硬!”
李作乐不语,又是一拳,给祖宗砸中背部,一个踉跄前冲几步,几乎摔倒,抬头看了看香炉里的香,说道:“现在时间可过去大半了,你光这样挠痒似地将我推来推去,你的第六十八个老婆可就娶不成了!”
“嘿嘿!放心!”祖宗笑道,“你那么配合,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用的是一门叫‘噬心焱’的战技,只有连着中我九九八十一拳,拳劲叠加,最后才会爆发,心脏破裂而死!”
他笑得很开心,“你现在已经中了我七十六拳了,再有五拳就一命呜呼了,不过……”
他一顿道:“现在时间还早,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最后的第八十一拳,绝不击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