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头贼脑、小心翼翼,李作乐下了擂台正弯着身子、獐头鼠目的四下观瞧,以免被风影卫逮住,不好收场。 正行动间,脑袋一下撞上了某人软绵绵的胸口,他心头一跳,刚想出声道歉却发现原来是水舞公主拓跋舞。
拓跋舞向他眨眨眼,含笑望着他,看样子根本是故意的。
“你想干嘛?这可不是胡闹的时候!”李作乐心头一跳,顿时张牙舞爪的吓唬她道:“你若敢大喊大叫的暴露我的行踪,我立马强jiān了你。”
“呵呵!”水舞公主一听就乐了,掩口胡卢道:“你来啊,我等着呢。”
说完双手张开,丰胸挺起,向他眨眨眼的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一付很期待被非礼的样子。
李作乐呼吸一窒,顿时满脸黑线,真有些恼了。
“你让开,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他声音一寒道。..
拓跋舞心头一跳,顿时笑意收敛,正sè道:“这附近全是风影卫,安攘王不会放你走的。你不是会变脸么?变了脸我带你出去。”
李作乐颇为疑惑的望着她,一时没有说话,显然有些不信这个让他得了两分的刁蛮公主会这般的好心。
拓跋舞显然看出了他的疑虑,当即道:“我与却琦那臭丫头从小就不合,看你当众逃亲我高兴。”
“哦!”李作乐恍然,目光有些奇特的看了拓跋舞一眼,又回首望了眼台上依旧白纱蒙面,但眸中快喷出火来的却琦,说声:“谢公主提醒。”当即手往面颜上一抹,千幻魔颜变换,化为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汉子,一溜烟没影了。
“丫的,我都能变脸了,还需要你带我出去么?”他窃笑着离了密集的人从,昂首挺胸。大步往神手谷走去。
不过刚出人从的时候。他却发现漆雕月站在高处,肩扛大刀,黑豆似的小眼珠转来转去,看样子是在找他。
他本来是想上去打个招呼的,但是想起她先前恶作剧的将自己扔上台,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却凌风一家,心中恼火。就想让她多干瞪眼一会儿,是以一声不响的就想走。
后来冥河三奇看见了漆雕月,自然认出这小不点才是真正踩踏他们的正主,是以集体出手,漆雕月不耐,毫无悬念的一刀一个。这三个享誉东川帝国数百年,亦正亦邪,修为皆达至金魂的家伙就这样报销了。
所谓“人吃鸡鸭我吃人”,虽然有和平协议,天诛峰与人类世界互不侵犯,但是这种根深蒂固的基本观念却是每一只妖兽都认同的。在他们眼里的人类,就如人类眼中的鸡鸭鱼鹅、凶禽猛兽
无亲不痛,可以凭喜好杀戮。没有什么罪恶感与人权兽权的说法。
是以一刀一个解决掉冥河三奇对于漆雕月来说。根本就与拍死三只苍蝇没什么两样。
当然,对于漆雕月来说。冥河三奇是苍蝇,但对于广场众人来说,三奇却是一流、甚至是除东川十大武者外的绝顶高手,见漆雕月一刀一个就将之砍了,自然是人人胆寒sè变、掀起轩然大波。
对此,却凌风这个安攘王首当其冲,自然只得出面了。
不过总算漆雕月够意思,虽然将李作乐扔上了擂台,但是最后时刻见李作乐跑了,料想李作乐是不想娶却琦的,是以小胸脯一拍,声称李作乐是她的灵宠,她现在还不想让她的灵宠下蛋,是以婚约取消不算,让却琦另找他人去嫁,如若不然……
囧,虽然被漆雕月称作灵宠,李作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有了漆雕月的庇护,至少短期内安攘王父女是不会找他的麻烦了,也算是个不小的回报吧。
不过要真说起来,漆雕月对他,还真有点灵宠的意思,就像我们看见一只小可爱或者是小怪兽,突然的来了兴趣一样。
而知道李作乐竟原来是漆雕月的灵宠,不能成亲,虽然漆雕月有点以大欺小、以武压人的势头,但却琦心里却舒服多了。
毕竟像她这么骄傲,自持“美貌与智慧并重,才德与修为双飞”的天之骄女,哪里能受得了男人当众拒亲?虽然表面上李作乐的离去给却凌风找借口应付过去了,并没有给民众怀疑,但是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李作乐就是在逃婚。所以
若非漆雕月来这么一手,气愤羞恼、不服不甘的却琦肯定是会想尽办法,要么rìrì缠着李作乐,要么干脆将之杀了的,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放过他,他以后的rì子肯定是很不好过的。
从这方面讲,自信自满自负的女人,你若真想抛弃她,最好的方法是让她嫌弃你,让她主动提出抛弃你,否则
后果是很严重的。
而自卑胆小、犹豫不决的女人你若想抛弃她,那么就得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否则黏黏糊糊不定你一辈子就让她给栓死了。
总之漆雕月出面,李作乐糊里糊涂参加比武招亲结怨于却琦父女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毕竟对于却琦来说,李作乐既然不可能成亲了,那么水舞公主也必然没戏可唱,反正两人都不可能得到李作乐了,那么李作乐自然就失去了抢夺的价值,自然淡出了她的视线,也就懒得再找他麻烦了。
当然,这些心思李作乐是不关心的,他只要知道却凌风父女不会再找他麻烦,他也就放心了。
“怎样?考得如何?芸儿呢?”一走进百草园,沈百药就笑眯眯迎了上来,颇为热情的样子。
“哦!芸儿呀,”李作乐依旧有几分宿醉未醒的感觉,脑子有些迟钝,抓了抓后脑勺道,“还没有回来吗?我们早上出去的时候,路上遇到况豹了,这会儿应该与况豹在一起吧。”
“况豹?”沈百药的脸sè一下变了,低声咒骂道:“这个没品的东西,怎么一天到晚的缠着芸儿,究竟想干什么呀!”
“我不知道。”李作乐摇头,“我去睡觉了啊?”
他觉得有些倦了。
“等等!”沈百药愤怒的情绪收敛,再次笑眯眯询问道:“考得如何?进前一百了吗?”
李作乐摇摇头道:“第八……”
“什么?第八?”沈百药瞪大了眼,“这么厉害呀?坏了坏了,你考了几分啊?”他忍不住又道。
“两分!”李作乐打个酒嗝道。
“什么?”沈百药一下瞪大了眼,“两……两分?”他有些结巴。
“啊哈哈,厉害吧?”李作乐笑道。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比我当年还厉害。”沈百药瞠目结舌,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如此说来,你是倒数第八?”
“嗯!”李作乐点点头,随即好奇道:“你当年考了几分?”
“嘿嘿!”沈百药食指一勾,怪笑道:“九分。”
“九分?”李作乐眨眨眼,盯着沈百药看了半晌,突然的大笑起来,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后来酒劲儿发作,笑着笑着就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臭小子,”沈百药忍不住踹他一脚,满脸黑线的说道:“真是学风rì下,人心不古。你才考了2分还敢笑话我这9分的?老子鄙视你。”
……
“终于醒了吗?”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李作乐只觉一股饭香扑鼻,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rì头偏西,沈百药翘着二郎腿坐在高椅之上,喝着茶,不远的桌上正摆着些饭食。
“嗯!”李作乐点了点头。
“快去洗洗吃饭吧,有事儿与你商量。”沈百药道。
“哦!”李作乐答应一声,洗漱去了,只是暗说:“咱两风马牛不相及,能有啥事儿可商量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洗漱已毕,落座。
“沈伯!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李作乐说着抬起桌上的饭,也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其实上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要你帮个小忙。”沈百药笑眯眯说着从袖口拿出一瓶包装jīng致的小药酒。
“这是什么?”李作乐随口问道。
沈百药笑而不答,有意卖好的样子,特意道:“今天的饭菜好吃吗?这可是我专门上全聚楼给你订的。”
“还行吧!”李作乐点点头,本来还想帮他忙的,但看他这副嘴脸,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就想要气气他。
是以装作愚钝、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并没有接口问为什么。
沈百药等了一会儿,见李作乐只顾低头吃饭,很“不懂事儿”的模样,就想提醒提醒他,于是说道:
“小李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rì子吗?沈伯为什么给你上全聚楼订餐?”
李作乐眨眨眼,理所当然的道:“难道沈伯给我订餐,不是因为我醉酒,想要给我好好补补、吃点好的么?”
“呃!这……”沈百药尴尬笑笑,一句话给他呛到了,原本想好的词一个也用不出来,只得点头答应道:“当然是!”
“嘿嘿!老家伙,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呗,给我来这套?我鄙视你丫的。”李作乐暗中好笑,吃得更有味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