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瞬间便至,穿过肖龙身体时依然毫无阻滞。开 心 文 学
“这是……”肖龙只来得及说出两字,身体便齐胸而折,断为两截。
飞溅而出的血液如山泉一般朝血锋剑涌去,仍是一滴没有落地。
李明右手握着血锋剑,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波涛汹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血锋剑的威力会如此之大。
按照他现在的剑法修为,第一剑能把肖龙惊退就已算是不错。但本来普普通通的剑法在用血锋剑舞出之后,威力竟然大出几倍。
所以李明才一不做二不休的当机立断再出一剑。第二剑出手时,他也没有想到肖龙会躲都不躲的愣在当场,被剑气一斩两半。
“你居然杀了我大哥?”张迪枯瘦的脸上看不出是愤怒多些,还是惊叹多些。
“阁下难道眼睛放到裤裆里边了吗?”李明提剑的手未动,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语调里充满了挑衅。
张迪深口气,走到肖龙已经分为两段的尸首边上,凝神细望,之后哈哈大笑:“哈哈,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
听此,李明眼珠略一转动,却不知这sè鬼心中是在作何打算,并未马上接口。他又回头看了下已经昏厥不醒的傅天仁、一脸迷茫的秦宝庆、仍在运功中的杨阳、以及那只已经成了气候的梨花狐狸,心中不禁感叹。
张迪见李明并不回话,接着道:“大哥一死,大嫂早晚都是我的人!哈哈哈,阁下杀的好啊……”
“没错!他死了,大嫂还是大嫂,他的酒却都要成我的酒了!”邹毛毛拿开放傅天仁身上的手掌,满足的站起身来接了一句。
张迪先是一愣,但马上对着邹毛毛大笑起来:“好!好!好!我们三人若不按岁数只论武功,本来就是我最高,如今你拜我为大哥,我也就欣然承受了,吸功**以后我们兄弟两人一同修炼!”
邹毛毛的刀疤脸挤出了一丝笑容,接着整个脸都扭曲起来,笑声极大,犹如阵阵打鼓。
张迪也在一旁跟着大笑,声音凄厉,仿似狸猫叫chūn,但又不完全相同。
“两位议论完了吗?”李明剑指着张迪,眼中似有血红。
张迪连忙双手抱拳:“马上就完了。我们虽然吸走了傅天仁前辈不少真气,但并不致命。阁下刚刚杀死了‘肉朋’肖龙,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了吧?
阁下除去此人,我二人感激不尽,以后若有差遣,只管传信就是。从此江湖之上再无白河三朋,我们这就即刻离开!”
张迪说完就yù转身,但李明怎会轻易的放过这两人,法力一下灌注血锋剑身,就要提剑杀去。
这时一阵悠扬琴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音虽不大,却极为动人。
正要动手的李明瞬间清醒了不少,握着剑的手最终法力一松,垂了下来。
但正准备离开观园的张迪、邹毛毛在琴声响起之后却止住了脚步,脸sèyīn晴不定,仿似来人既是朋友,却并非十分友善的朋友。
琴声第一声响起时还在半里之外,第二声响起时就已到了离三木观不足百丈的地方,第三声响起时却伴随着衣襟和空气摩擦的嗤嗤声。
李明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抬头一望,却见院落屋顶上正有三男一女并作一排,徐徐落下,衣衫随风微动,手中各持器物,状极潇洒。
最左边一面sè发白、文质彬彬的灰衣少年,手持一把胳膊粗细的金sè判官笔。
判官笔上花纹连片,光泽闪耀,一看就非凡品。
这人将判官笔在手中略微一转,微笑道:“独山柳风骨见过诸位!”
柳风骨边上一头大、脖子粗的黄衫男子,捋了捋嘴上的八字胡,将手中一颗围棋白子抛得老高:“独山叶小白,诸位都还听说过在下名号吧?”
叶小白说话时,那颗被他高高抛起的白sè围棋子并未落地,而是随着他说话口音的高低在空中忽高忽低的来回跳动,好不诡异。
紧接着,身在叶小白右侧的黑衣斗笠男子双手一下对空击出,放出阵阵黑sè烟雾。
李明眼中jīng光一闪就要躲开,却见张迪、邹毛毛站立原地未动,迟疑了下终于没有动身。
空中烟雾在黑衣斗笠男子的搅动下,不多时居然显出一副山水字画,模糊能看出‘曹攀’两字,经久不散。
“这位是我兄长独山‘画友’曹攀,只因不能开口说话,是以才以画为话自我介绍。小女独山元香,见过诸位!”说话的正是怀抱琵琶、站立在最右侧的粉衣端庄女子。
女子看起来二十出头,肤若蛋皮、眼如丹凤,一副大家闺秀做派。
“独山四友倾巢出动,难道也是冲着老夫的汤药来的?”傅天仁盘坐地上姿势不动、眼睛没睁,却说起了话来,但他口气中显然满是虚浮,一听便知是受伤极重。
叶小白嘴唇一动,那颗离其丈许远的白sè围棋子随之跳动:嘿嘿,这位前辈料事如神,晚辈倒是有些惭愧,但却不知这汤药现在何处,我那‘书友’柳老弟正等着前辈的汤药救人呢!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前辈务必通融一二!”
“又是要汤药的,你们除了汤药就不能要些别的吗?嘿嘿,想要汤药……也不是不可能,先将这两人杀了!”李明不等傅天仁接话就抢先说道,手指直直指向张迪、邹毛毛。
他这一计还真够毒辣,活生生的借刀杀人,这也是他看出了白河三朋非独山四友敌手的缘故,即便是全胜时期的白河三朋也根本敌不了那不会说话的曹攀或着口控棋子的叶小白。
这也难怪张迪、邹毛毛一听到琴声脸sè即刻变化,作为齐名武林的“三朋四友”,三朋实力不济,自然在心理上就低人一等,饶是他们练成了吸功**,短时间内却也还在独山四友身前满是自卑。
“这位小哥心机好生可怕,要是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那已经分为两段的尸首可是‘肉朋’肖龙的?小哥既已将其杀死,想来天大的仇怨也都化解了,为何还要迁怒他人,赶尽杀绝呢?”元香手把琵琶,正sè道。
李明担心长时间握剑可能会遭到反噬,随即将血锋剑往剑鞘中一合,左手握着剑鞘朝房顶四人一指。
剑鞘上红晕顿时再次显现,在阳光下异常眩眼。
房顶上四人都不自觉的眼睛一眯,方才好受了些。
不久血锋剑红晕逐渐消退,再度恢复如常。
李明拿剑的手保持不动,道:“这位姑娘说的好生轻松,方知这三人先是抢夺汤药不成,接着又暗算我义父,若不是我受伤不重,拔剑将其中一人击毙当场,杀鸡儆猴,你道这两人会就此安分离开吗?世间仇怨本来就多,若是个个都如姑娘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有什么江湖、武林?朝廷法制?”
李明一席话出口,顿时驳得元香俏目圆瞪、几yù开口,但又好似不知如何反驳,最终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话。
“嘿嘿,公子之言,我倒有些认同,白河三朋贵为我三朋四友成员,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实该一死谢罪!却不知这汤药分配之事公子能否替令尊做主?若是真能的话,我等也不多要,五小碗足矣,哎……但凡炼药,都颇为不易,这其中艰难我是感同身受。”叶小白笑着打破僵局,那颗悬停半空的围棋子还在他说话时来回跳跃,着实吸引眼球。【未完待续,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多多收藏和推荐,并介绍给你的朋友,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