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古楼的前边,暗黄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这家不是旅馆,是一家人家,心琢磨着没有退路了,四川只好敲门问:“有人没?”
停了半刻,木门吱呀吱呀的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约有20出头的年轻女子,头发很长,但很整齐的甩在脑后,她的面sè有些蜡黄,还没等女子开口。 首发--无弹出广告
四川结结巴巴的乞求:“我和朋友到这里,想借宿一晚,多少钱都行。求求姑娘好心留我们一晚。”
女子没有一丝的表情,穿在她身上的白sè纱裙,随风有点飘动,头发有点凌乱,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看不到她什么表情,但隐隐带着一丝忧伤。
进屋以后,发现房子的设计,很简单,都是木制的,中间供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女人画像,总觉得像一个人,任凭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腿脚有点站立不稳,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女人呆板的指了指左边的一间屋子,便一步一步的转身上楼。
“铛铛铛。。。”,老式挂钟的钟饼在木盒里面左右摇摆,牵动着他俩紧张的心弦,呼吸有些微喘,我拉着赛四川一无反顾的走进了女人指的那间屋子。
屋里的窗户不是现在铝合金玻璃窗户,而是老式的木头窗户,风吹过窗子的两扇窗,在左右摇摆,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点紧张害怕,但主要原因是那窗户啪啪的声音让人觉得很恼火,烦躁。
正在我想把窗户关好的时候,外面有一只如树皮一样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子,我大声尖叫着,本能的往回拉,咔哧一声,瘫坐在地上,死愣愣的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的窗外。
怕引起赛四川的恐慌,只说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四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关切的说,小心点。
屋子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双人床,其余什么都没有。。。。
外面客厅的东西虽然简朴,但是家具却没有差。
心想这女人,确实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人家收留你住一晚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的提要求。
牵扯到利益的东西,总是利益到最后完胜。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国家都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赛四川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晚安,就呼呼睡了起来。
我可没有他这么没心没肺,心里总是想到刚才那只手,不觉伸出右手,手腕处有一个浅浅的泛紫sè的伤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感觉到这次的远行,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那时候有吴凡,有小舅,还有那个还不怎么熟悉的胖子。
轻轻地触碰到伤痕,疼痛感立刻从大脑的指令传来,疼痛有时未免也是一件坏事,这使自己的脑子会很清晰。
冷静,清楚的思考某一件事情。
思考再三,这个古镇奇怪的东西太多了,最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安静,安静的有种到原始森林一样的感觉,这样说也不能完全正确,原始森林还有一个鸟叫啊,虫鸣啊,可这个镇子死寂沉沉的,走在古镇里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越想思绪越混乱,索xìng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
不知睡了多大的一会儿,隐约听见女人“啊啊”大哭的声音,接着又哈哈大笑,中间听不多轻,就索xìng没有管。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就坐在床上了,就听见楼上来回走路的声音,搅得人心狂躁不安。
四川也行了,两人都互相安慰着对方,暗示着,没事,明天就会离开这个死地方了。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俩人实在扛不住上眼皮和下眼皮的打架,沉沉的睡着了。
。。。。。。。。。。。。。。。。。。。。。。。。。。。。。。。。。。。。。。。。。。。。。。。。。。。。。。。。。。。。。。。。。
阳光刺痛了我那双略带疲惫的眼睛,醒来一看,:“呀,我们这是睡在哪了?”
赛四川被我这一嗓子“呀”给吵醒了,四川也不觉的感叹道,:“咱们是不是进到倩女幽魂的拍摄场地了。”
赛四川之所以这么说,虽然带着搞笑的语气,但也是有一点根据原因的。
四周包括我们抬头看到的上空全都是一棵大树的树根和树顶上老的粗壮的枝杈,就如一条条大蛇前后盘旋,样子十分像有生命的千年老妖。
心想,那昨天我们睡在哪了?
回头一看,这哪是那三层的古楼啊,分明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破旧的老式墙皮有点烧焦的荒屋,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升温,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赛四川毫不犹豫的走向那破旧的荒屋,我不敢在那棵大树跟前多停留片刻,就只好同四川一齐进去。
屋里的家具东倒西歪,那个画像还有一点模样,方才发现这个画像的主人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忧伤,穿着上世纪民国时代的开叉旗袍,头发烫的小卷,盘了起来,应该是当时大户人家的一个少nǎinǎi。
那丝忧伤怎么这么像昨天那位女子,想到这浑身不舒服起来。
跟随赛四川进了二楼,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一阵yīn风划过,四川在前面明显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因好奇心坚定地往前走着,推开门,竟然发现悬梁上吊着一个身穿白sè纱裙的骷髅,悬挂在空中,窗户早已没有了,风吹得她左右摇摆,她的头发搭拉在地上,长长的足有三四米。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急速飞奔到楼下,快速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大街上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的整齐,破败不堪,那些房子因经年失修,千疮百孔,周围有好多的狗的残体,但却隐约看到了几个黑猫在争夺不知什么肉的肉食。
我不禁有点呕吐,那些猫看到了我俩,迅速藏了起来。
但有的弓起了腰,做出攻击的姿势。
有一只黑猫已经爬向赛四川的背上,划破他的衬衫,划出深深地三道伤口,立刻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赛四川没有被黑猫的这种举动吓坏,反映的很快,拽起我就没命的往前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跑出了镇子,不是,应该是说荒村,恐怖的荒村。
跑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了去西峰的汽车站,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jīng疲力尽的我俩也不顾行人的眼光,坐在大马路的路旁,休息,噗噗哧哧的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在休息,脑袋但还飞快的运转着,那只干枯的手,是不是就是那颗诡异的树的树根,我不由得看向右手手腕,紫sè的浅痕,竟然,竟然,变成了一条红sè的血印,很痛很痛,就如一条有生命的虫子,要在我身体里扎根。
两个人狼狈不堪,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麦田,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正应了那句话,真是“好奇害死猫。”
“尊敬的去西峰的旅客,请注意,还有半小时汽车就要开动了,请没有买票的旅客们及时买票,上车。”远方汽车站大喇叭喊着。
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也没有回头看看那个荒村,其实是两个人不敢看,心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步伐也慢慢的加快起来,到最后成了跑,慢跑着跑向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