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趁着“妈妈”不注意,看了看对面的弟弟陈强,陈强的手指、脚趾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平整的手掌心和脚底板。开 心 文 学 陈玉心里有数了,她忍住害怕,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嘘嘘。”
“妈妈”说:“嘘啊,那里不是有痰盂吗?”“妈妈”用手指着床边的痰盂。“妈妈,妈妈,我要到外面蹲着嘘才嘘的出来。”陈玉回答。
“妈妈”有些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陈玉先是小心翼翼地离开,出了大门之后,赶紧就往天井里面的那棵大树边跑。突然,陈玉看到了天井里面的堆着的一堆石灰,陈玉抓了一大把放在口袋里面,接着敏捷的爬上了树。
“妈妈”长时间等不到陈玉回来,心里知道恐怕自己败露了,也不装模作样了,把身上的人皮一撕,就跑出了门。来到天井里,“妈妈”四处翻找,却始终找不到陈玉的踪迹。
猛地,“妈妈”看到了那棵大树,就往上看去,果然发现了陈玉。“乖宝宝,乖乖下来,让妈妈疼你。”
“妈妈”笑着说。
“你是秋婆子,不是我妈妈。”陈玉大声说道。“小丫头片子,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秋婆子大怒,也准备上树,可是秋婆子的大尾巴很重,导致她无法上树。陈玉看到秋婆子爬树,心里头害怕,却刚好发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石灰。
陈玉掏出石灰向下面洒,正好洒进了秋婆子的眼睛里面,秋婆子捂住眼睛,疼的四处打滚。
陈玉赶忙放开嗓子大喊:“各位叔叔伯伯,婶子阿姨,快来啊,秋婆子在这里啊!”左右邻居听到了叫喊声,都拿着叉子或锄头、斧头之类的赶来,众人一起把秋婆子打得半死,然后用水浇在石灰上,形成一个石灰塘,把秋婆子扔了进去。
秋婆子惨叫了不久,就被化掉了,众人进屋一看,陈强已经死了了,手指跟脚趾都不见了,头颅也被啃了一半。
等第二天妈妈回来的时候,知道了一切,抱着儿子的尸体就是大哭,陈玉也在一旁大哭,众人也不打扰他们,只是帮忙做好了灵堂。漉的,不经允许,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17岁那年,小赵来到济南一所职大念书。该大学位于郊区,紧挨着的是消防队,十分偏僻。学校里经常发生一些怪事。这所大学是军事化管理,每天24小时都会派学校里的学生轮流站岗。
这天,轮到小赵和同寝室的王宇站岗。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加上午夜时分,门卫室旁边又是一大片荒地,寒风刮的两人直打哆嗦。
王宇提议去买酒暖身子,便动身去了小卖部。二十分钟过去了,王宇还是没有回来(小卖部到学校来回只需要十五分钟),小赵琢磨这小子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吃上了,反正夜深人静无人查岗,干脆自己也去吃点,顺便找王宇这小子。
人的第六感很灵,尤其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一路上,小赵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前方是一盏昏暗的路灯,惨白的灯光打在四下无人的空地上,路灯拉出了小赵长长的影子。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小赵猛回头,看到了让他脊背发凉的一幕,居然有一只白sè的气球漂在离自己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浮在半空中,仿佛有个透明人拿着气球站在身后注视着他。
小赵已经顾不上害怕了,拔腿就往离这里不到200米的小卖部跑去。
灯光和稀稀拉拉吃夜宵的人群,总算让一颗惊魂未定的心稍微平定了下来。小卖部的老板一脸诧异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小赵,问道:“奇怪了,你们哥俩今天是怎么了?都跑的气喘吁吁的。那个王宇也是,刚才来买东西脸都青了,问他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说,买了酒就走。”
“……”小赵装作很平静的说,“没事。”买了点吃的,便动身回去找王宇。一路小跑,再也没看见那只白sè气球。
回到门卫室,没见到王宇的身影,小赵暗自骂了句,千万别出什么事!
回到宿舍,发现王宇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地上是一个空酒瓶,一瓶二锅头硬是被王宇全喝了。
王宇酒醒之后,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他走到路灯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头看见一只白sè的气球浮在身后,太吓人了。王宇说着说着,几乎要哭出来,“当时我拼命的跑,可是到了小卖部一个人都没有,灯是黑的,门是关的,只能拼命的敲门,敲了好久,门终于被敲开了,一切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吃宵夜的人群,嘈杂的人声,小卖部的灯光一下亮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都是幻觉。”
于是,这哥俩都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了。
更恐怖的事,第二天早上,王宇起床后,依旧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小赵惊恐的发现,王宇的右肩上居然有一个黑sè的手掌印。
毕业之夏天的夜总是躁动的。
老周从朋友家喝酒归来已是半夜两点。经过九眼桥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悉悉索索摆弄着什么。路灯照不透她的长发,整个人蹲在地上就像一团巨大的yīn影。
老周从她身边走过,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走了二三十米,心绪不宁,便回过头去探个究竟。
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在往脚上系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连着一块大石头。系好之后,她便起身,抱着石头翻越九眼桥的护栏。
“姑娘,别想不开!”老周一边奔跑一边喊道。
那女人仿佛没听见似的,站在护栏外,双手一松,石头就直落落坠了下去。
老周正好赶到,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肩膀。
那女人既没说话也没挣扎,只是慢慢地把头扭了过来。
那是一张满脸是血的脸。颅骨已经被挤扁,右眼珠子连着肉筋悬吊在脸上,七孔流血,脑浆和头发黏成一团。鼻梁已经断了。嘴唇被撕掉了一半,半死不活地耷拉在鼻孔下方……
这哪里还有活人的生气!这怎么可能是活人?
老周只觉得气血翻涌,所有的血都像逃命似的涌向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难受地捂着那颗本来就有功能缺陷的心脏慢慢向后倒去。
那女人对他诡谲的一笑,潇洒地从护栏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