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手机铃声响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杨译的号码,他给我们来电话做什么,想让我们赔偿他的jīng神损失费还是询问那块镶有龙碉的残玉。
眼看即将进入黑夜,又身临凄凉老旧的古楼教室里,鬼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等不到天亮,自己的小命就会葬送在这里。
犹豫了几秒,还是摁了接通键,顿时这位公子哥的声音很快的传入自己的耳膜里,:“喂,你们还好吗?”听他这样说,又结合今天司机说的是三爷安排你们来这的,霎时气打不一出来,开始yīn阳怪气的反问道,:“三爷你真是里外都是人呐,装的人五人六的,还问我们在哪?你让我们兄弟沦落到这鬼地方,是不是想让我们作死啊!”
“哎呦,你先别急别急!”公子哥也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情绪,“等见了面,再仔细的给你讲事情的经过,你们在几楼,我去找你。”手机的声音里,不时传出来脚步快速上楼梯的动静。
赛四川在我耳边小声的嘟囔了句,:“外面有车。”他拉着我,走进教室,穿过桌椅,透过老旧的木头框玻璃,指着有车灯的方向,让我看。
他已经来了,就代表着没有耍我们,也许,我们与这个传说中的老三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对面的杨译喂了好几声,我赶紧回过神来,接应着,:“我们在二楼的第一间教室里。”一边说着,一边找到电灯开关,打开了教室里的灯棍。
“好来,等着我。”公子哥刚讲完,就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偏远的郊区,教室里的灯光非常的弱,近的东西能看清楚,远些的物体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但已经使我和赛四川满足了,如果在这么yīn森诡异的教室里,待上一夜,那将是多么大的痛苦。
小心的打开教室门,透过走廊上的窗户,往外看,没有灯光的闪烁,心中暗自纳闷,这么也算的是从刀尖上走过的人,怎么连基本需要的手电筒都没有带,不会是遇上什么神经病之类的变态杀人狂了!先吓晕,然后绑起来,分尸,杀掉。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使自己神志清醒,不要瞎想,如果这样想的话,公子哥死的机率可能xìng达到百分之百,我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人,开始左右的在赛四川面前来回的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却不想搭理我,我也知道他现在也无计可施,如果现在出去的话,除非有两类人不会害怕,神情自若。
一是不信鬼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二是铁面无私的关公,我们虽然有股小伙子的猛劲,但离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差些许的距离,反复纠结,反复思考,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所有想出的方案都不可靠,总的来说,还是为自己的考虑的太多了,比如现在出去找他,如果自己半路遇到奇怪的人怎么办,被别人吓了迷药,弄昏过去,万一是个男女通吃的老sè狼,我这一辈子洁身自好,清白之身不就这么的完了,一系列的问题,层出不穷的接二连三的出来了。
抱着脑袋,想了又想,纠结过后,还是使劲的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我去,你在这里等着他,如果到了,你就给我打电话。”交待完,拿起窗台上不知哪个学生留下来的手电筒,迈着大步走出教室。
留下赛四川一人,站在教室里发呆。
走廊里的窗户被风吹的哗啦啦的直响,像是外面有许多只手,争先恐后的想进入屋内,打开手电筒的按钮,察觉光亮还算是明净,心里便放下了些许,很快,进入了一楼的楼梯口,眼前的光亮忽然开始不稳定起来,一闪一闪的,像是即将快用完自己的生命。
也许是身临恐怖的意境,也许是属鼠的人天xìng敏感多疑,再加上偏偏刚走到一楼口就要灭了的手电筒,我开始质疑杨译是带了手电筒的,可诡异的是,走到一楼的楼梯处,手电筒就像我似的,突然给灭了,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不是偶然的巧合,里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真的是有幽灵的存在,它想让所有的来往的人都死于一楼。
没有害我和赛四川的缘由是人多,况且没有天黑,残谈的月光从窗户里shè在了楼梯的台阶上,这场面显得更加的恐怖,那底下不远的拐角处,仿佛有个人正在蹲在那里,只要我过去,他就猛地跳出来,大声叫唤,将我当场吓破胆,暴毙身亡。
我越想越害怕,连才刚伸过去的脚,也收了回来,这时,手电筒的灯灭了,只有零星的月光映shè在楼道里。
“砰,砰,砰。。。。”楼道尽头的不远处,传来了有节奏的声响,稳下心,仔细听了听。这动静不像是人走在楼梯上的感觉,而是像小孩连续的在地上拍皮球的声音。
腿肚子有些颤抖了,手心里出了一层的冷汗,脑袋里连续的浮现出了许多恐怖片上的画面,我暗自后悔起来,自己不应该看那么多的鬼片,鬼故事。
人的大脑就是这么的矛盾,你偏不让那样做,它偏和你对着敢,“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我和妈咪来踢球,唯独缺爸爸,我问妈妈,爸爸去哪里,妈妈说,爸爸正在和我们玩!你看,他正在冲我们笑呢!”
浑身的汗毛孔顿时全部都竖了起来,rì本作家写的小说真的太过恐怖和变态了,我看了这个邪恶童谣,没有看后面的故事解译,就知道这里面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妈妈杀了他的爸爸,然后骗自己的小孩那只是个长得很像爸爸的皮球,越想越觉得害怕,克制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鼓足勇气往楼下走去。
还好,没有顺从自己的想象,楼梯的拐角处什么都没有,只是偶尔能听到耗子饿肚子发出的“吱吱”嚎叫声,连着拐了三个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只是隔着一个楼层,怎么像是隔着好几层那么远,自己和赛四川刚上来的时候,没有感觉这么远啊!
难道是自己出现错觉了?又连耐心的走了一会儿,终于确定的判断出这里面的古怪,这种现象像是鬼打墙一般,你怎么走,都会出不去的,总是在一个地方转圈。
我掏出手机,正想拨打手机号的时候,后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有东西滚落下来的声响,我惊恐的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敢肯定的是,这件东西即将要落在我的脚边。
黑暗中,一个圆鼓鼓的,类似脑袋的皮球,有节奏的从阶梯上蹦了下来,虽没慌了手脚,也着实吓得不清,接着月光,和手机屏幕上微弱的蓝光,我看到了让我现在想到,都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很听话的去那所学校的决定。
这皮球本应是雪白的,却被侵染成了血红sè,偶尔能看到皮球的表面沾染着几条有肉筋的血浆,仿佛这是个从孕妇肚子里取出来的怪胎,或许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竟然蹲下身子,缓慢的开始观察这个皮球上为什么会沾染着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红红的肉筋,摸上去黏黏的,凑近鼻子旁闻了闻,腥味极重,还带有女人月经时,滋生细菌的臭味,闻着又像是臭老鼠腐烂时相同的味道。
肉筋的力道韧xìng很脆弱,摸过肉筋的手指,顿时留下深红sè的血迹,我想象着它的前生被别人砍下了头颅,当作是皮球在地上踢啊踢,他开始懊恼世间的不公平,可悲的是,自己不是上帝,不可以主导自己后面的命运,他开始变形,变啊变,变啊变,从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变成了头不是头,皮球不是皮球的怪物。
上帝给他的唯一恩赐就是可以给别人下诅咒,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它的意愿就是让别人也变成他的这幅模样,想到这,顿时吓得退缩到皮球的另一边。
窄小的楼道里,充满了太多的离奇,总感觉脚下的这只怪皮球突然变chéng rén头,飞上前来,朝我的脸上咬一口。
我小心翼翼的挪移着脚步,忽然,身边突然有人在yīn涔涔的笑,却不知声音具体来源的方向,目光不由自主的聚向了脚下的那只诡异的皮球,几条肉筋像是嘴巴似的在动,是它在说话吗?这里哪还有人,恍惚的看了看周围,顿时感到自己好像真的见鬼了。
心理防线开始一点一点的崩塌,刹那,隔壁的房间里又有演奏小提琴的声音,悲凉的音调,霎时,心中的那道本不坚韧的墙,不堪一击的倒塌了,所有的想象,结合来时的恐怖故事,都已经随机蹦了出来。
我大声尖叫着,飞快的走下楼梯,不知不觉走出了谜一样的楼道,疯狂的跑在走廊上,“砰”伴随着剧痛,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刻,终于见到人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