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怡脸唰地一下便红到了耳根。 wWw.23hH.coM嫃怪道:“才不要捏,你还这么小,怎么净有这些心思,说话也是那样,有时候我都以为我比你小”
朱慈烺呵呵笑了起来,说:“我会长大的嘛,现在你不要我,那你也嫁不出去啊,反正我们可是亲了嘴的”朱慈烺心道:看还唬不唬了你。
马英怡听了朱慈烺的话,果然脸色大变,羞红玉颊,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又没有说不要你,只是….哎呀,等你长大些再叫嘛”
朱慈烺忍住笑,板起脸说:“不行,我现在都长大了,真的不行,要现在叫”
“哎呀,你怎么能那样子,我爹和我娘都还不知道,不要,不要,就是不要”马英怡涨红着脸说罢,就想扭过去,可头只动了一半,肩上的伤口就痛了起来,可她向来坚强,也没有作声,只是紧了紧眉心。
朱慈烺见她锁起眉头,便知她转头的动作带动了伤口,双手便伸过去捂在马英怡的脸,将她的脸儿轻轻地带了回来。心痛地说:“算了,不用你叫了,可不要再乱动了,知道么?”
马英怡见朱慈烺这么心痛自己,连心都暖软了,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疯丫头,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吧,不想你再这样乱干,要是昨晚我迟来一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死我自己的”朱慈烺黯然说道。
马英怡听着,美目里泪光直打转,她把压在身下的那只手伸出被窝握住朱慈烺的小手,柔声说:“其实那时,我也很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一直都祈求着你会失信不来涿州,我怕你会被杀死,谁知道你那么厉害还救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怕了,不过你这个太子爷真的很怪,留在宫里享福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受罪”
朱慈烺将马英怡的手紧紧拿在手,哀声说:“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太子么,很稀罕当皇帝么,我不稀罕。我出来,只是想让父皇和母后有一个完整的一辈子。现在兵荒马乱,大明朝灭亡在即,父皇无才,我又怎么能不出宫来。”
马英怡看着这张还带有稚气的脸儿,想到他往肩上担的事,再也忍不住滑下晶莹的泪珠。哽咽着说:“我只会打仗,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到你什么,就算要死也好,也会做到,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朱慈烺听着她说完,眼睛就湿润了,说:“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也不要你为我去死,我只想每一天都能看到你就够了,真的。今天年初二了,可昨天一晚就死了十几万人,我有多害怕你也在内么。英怡,就算我死也好,也不想你死,前世已经欠下你的了,”
古人迷信是不可质疑的事情,马英怡也不例外,能和朱慈烺相遇又经生死,她也认为她的前世和朱慈烺认识。甚至还是夫妻。但她不知朱慈烺话中前世与她认为的前世是不同的。
马英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掉泪,唯有感动。紧紧拉住朱慈烺的手,像是一松开就再也牵不到一样.
崇祯一十二年,崇祯旨意传到了洪承畴和孙传庭的手中,洪承畴和孙传庭无奈之下,班师回京,李自成十八骑败走商洛。与此同时,四川方面左良玉大败张献忠。
而京师方面涿州一战后,多尔衮率领的后金大军也损失过半,他自己也中了卢象升不得不撤兵,跑到霸州。震怒之下在年初四当天将霸州一城数十万人尽数屠杀。
朱慈烺愤怒虏鞑的恶行,奈何经涿州一战后,卢象升手下五万军只剩二万多。兵力不足,无法抗拒后金七万大军。
朱慈烺让卢象升从拿下涿州后获得三百万两银子中,带一百万两银和数万石粮前往河间府招兵。并从风雷营调出三百门红衣大炮,五百门佛朗机炮,五百门虎蹲炮给卢象升。
初十,卢象升带着一万兵出了涿州,向南直下保定府。并将独生女卢厢琴留在涿州,在高起潜精心安排的太子别府中与马英怡居住。
同一日,涿州城防修复工程提上了议程。由卢九德全力负责。
这一日,崇祯首次派太监前来涿州传旨朱慈烺,复其太子之位,并赐皇太子袍。朱慈烺恐父皇难过,欣然接受,便派人押了四十万两白银回京。
下午,朱慈烺两个忠心的奴婢——陆昌才和王密从来到涿州城,南下逃命之旅终于结束。在东城门下一见到朱慈烺便痛苦流涕。事隔数月朱慈烺见到二人也忍不住湿了眼。
二人此番一路南下确实没有让小太子失望,带回五千斤花生,五千斤土豆,八千斤番薯,六千斤玉米。
朱慈烺面对着一车车用麻袋装着的花生,番薯等旱耕作物,愣了半响,方自失声痛苦起来,随之又激动了起来,抱着陆昌才和王密从亲了亲。马英怡和卢厢琴以为小太子精神失常,将小太子拉到怀里颇为担心地在他的脑瓜上摸来摸去。最后在朱慈烺的一翻细心解释下,二女心下方才放心下来。不过,随之又愤怒了起来,强烈得警告朱慈烺以后不要乱亲他们。倒是陆昌才和王密从受了小太子狼吻之后,欣喜之余,暗暗发了一个毒誓——以后咱家再也洗脸乱了。
“昌才你和密从把这些作物推到衙门后面官仓去吧,皇太子玺你赶明儿再还我吧”说完朱小太子一只手拉过马英怡的手,一只手拉过卢厢琴的手。笑嘻嘻地说道:“二位姐姐,初四那天你们俩个还大眼瞪小眼,咱今天意见这么一致?共同对敌了呢”
马英怡瞪了朱慈烺一眼,说道:“说什么了呢,我和卢姐姐一直都很要好的。”
卢厢琴拿指戳了一下朱慈烺的小脑门,说:“我们哪有说得那么不堪”
朱慈烺侧眼看了一下马英怡,溜地一下,眼珠又转到另一边督了一眼卢厢琴,女人就是化学,不就是厢琴他爹出军那天,哭了一夜么。你英怡同情归同情,和人家睡了一晚就把未婚夫给共享出去了。不过也好。省得自己劳心去凑合二位。
“我说厢琴,我问过你要不要嫁我的,你断然拒绝了我,所以我不会娶你,”朱慈烺怪笑连连地说罢,就撒开卢厢琴的手,牵着马英怡就往太子别府的方向走。还故意放大声音分贝,装着很疼人的样子,对马英怡说:“英怡,相公带你回家吓,顺道看看有没有卖冰糖葫芦的,给你买根”
前面街上来往的人不少,不过都是明军或是民丁,一听到小太子的声音,远远就望过来。个个眼中焕彩,摸着拳擦着掌等着小太子过来,开开他的玩笑。
众多眼神一靠拢过来,直马英怡羞得红脸都要低胸膛。
“死屁孩不要乱说话,这里可是大街,你想羞死我呀”马英怡声细如蚊音,语气幽怨地说。
卢厢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直气得连跺了几下脚,美眼一红,泪就开始往下掉了。
后面的陆昌才和王密从见状,愣了半饷,想笑可又不敢笑。一看小太子刚才对这卢厢琴的眼神就知道怎个回事,这位美若天仙很可能会成了太子妃,二位阉货可不想要遭殃。赶忙招呼车夫们将几十辆载着麻袋的单轮推车往衙门的方向推去。
天一黑,太子别府的两个丫鬟就在大门前挂上了亮灯笼。正是晚饭的时候。饭菜都端上台。朱慈烺和马英怡谁也没有动筷。都在等卢厢琴。
又等了许久,朱慈烺和卢厢琴对望了一眼,有些担心地问道:“厢琴呢?你刚才不是去叫她了么?”
马英怡答道:“我一下午都没见到厢琴姐了,难道她真的为中午的事情生气了,都是你害得,我去找她”说完便离座。出了大厅。
“后院都找遍了,都没有见到厢琴姐。往日她这个时候,她都在府中的,我要出去找厢琴姐姐,你先吃吧”马英怡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气还未喘一口,就说了一堆话。同时从墙上取下宝剑,转身就要跑出去。
“等一下,”朱慈烺低头想了想,扬手喊住马英怡。又说:“你在家里先吃饭吧,我去找她,她要气也是气我呀”
“嗯”马英怡应了一声后,有些不满地看着朱慈烺,说:“都怪你,你都对厢琴姐做了那些事了….还没事乱说话”
朱慈烺这回也真的着急了,没有理马英怡的话,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