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为我那句话的原因,从那一天起诡异的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直到一年之后,也就是1998年的那一天,修河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了大旱,水位降至了历史最低。
那个时候水位在桥墩上的刻度上一点点的减少,而天空却也没有一点降雨的迹象。直到我们站在修河的大桥上可以看到河下的淤泥,当时是暑假,我和我几个同学在外面瞎逛走到修河大桥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在桥上往下看,我们也都纷纷跑了过去,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河水的下面有一道残破的钢铁建筑物浮现了出来。
因为修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干旱,所以这一次的旱情把河道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而那座钢铁建筑物也就是1949年国民党军队炸毁的涂家埠大桥的第三孔桁梁,49年的东西了,在我们这些小孩眼里也是算的上古物了,我们就这样好奇的趴在桥的栏杆上看着下面。
小的时候的假期其实是很无聊的,那时我们除了能睡个晚觉之外还是蛮怀念在学校的日子的。所以坐在桥上看着桥下干旱的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没事干的举动。但是很快我发现下面的河道两边有一些人骚动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人居然踩着河中的一些凸起物向着那座残毁的大桥走了过去。
虽然当时河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水量,但是河中的淤泥还是很多的,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我这边想着那边忽然我看到桥下的河水中一个黑色的东西跃过水位从淤泥中跳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为突然整个时间短短的只有不到5秒的过程,接着我听到下面一声惨叫那个黑色的东西叼着那个人消失在了河岸下的淤泥里。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的死亡过程,惨叫还在我耳边徘徊。猩红色的血液在河水中绽出了一朵朵妖异的莲花。
“那是什么?”
“你们看见了没有。”
“黑色的......好大。”
下面的人一时间全部都炸开了锅纷纷逃似得跑离了岸边,只留下一个淤泥中巨大的洞口,从洞口可以看见那个生物起码有将近十米的直径,如此巨大的东西怎么可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修河当中?惊恐的思维中一个这样的想法冒了进来,接着一个答案被自动的搜索了出来“修河的下面还有一条地下河。”
但是下面的惊变还没有结束,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铛铛”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钢铁的桥梁一样,河道中的淤泥开始一片一片的搅动起来,就像是困在沙滩上的鲸鱼,想要蠕动着游回海中一样。“它想要钻回去。”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估计也是知道地下河传说的人,他在桥上大声喊道“那个东西想要回去,你们离远了,别再靠近这条河了。”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所有的淤泥开始被清空。一个巨大的洞穴在淤泥中被挖了出来,很明显那个生物就是从那里逃走的,但是至今谁也没有看见它究竟是个什么,但是我却看见了另一样东西,我看到那淤泥的下面有一个明亮的东西反射出太阳的光线照到了我的身上。“桥下面还有东西?”我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到那是一个图案,图案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在怪物逃走走淤泥重新填埋了那个河口。
而那个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
接着天空中乌云翻滚了起来,和一年前的场景一摸一样。毫无征兆的暴雨淅沥沥的泼了下来,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多数都散了。他们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血淋淋的一幕,欢呼着天公作美,欢呼的河神显灵。但是我却楞在了雨中,因为我看到了桥上河岸上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河中。
当晚由于我淋了不少雨,很自然而然的高烧了起来,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五岁的时候的事情,那天是我的生物,我看到蛋糕上插着五根蜡烛,我看到了我家的那个大宅院,我看到一扇门。我看到了门上的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
我从梦中惊醒,捂着头我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六岁之前的事情?我居然记得?”
后院?我忽然想到了太爷爷在坟山上的那个大宅子,那宅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的后院,后院中一个小木屋的门上就有一组这样的图案,不过家里没人知道是太爷爷从什么地方淘回来的,反正从它满是灰尘门框上就看得出来那扇门是一个老物。但是为什么上面会有这样的图案谁都说不清楚,当然也没有人去过问过这些。
其实时间一长接触的东西多了我也会开始思考一些家长不让过问的东西,或许就是所谓的叛逆吧!只不过这样的叛逆在我身上来的要早了一些,我会有时候想为什么我会没有六岁前的记忆,为什么我的太爷爷要立下规矩家族每有小孩出生就要放在那个宅院里呆上几年,会不会大人们有很多东西瞒着我?
那年暑假我向邻居中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打听关于修河下面的事情,可惜老人们说了很多却没有说出我想要得到的消息,不过我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这样的传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记得那时是1985年,那一天一艘货船翻在了修河的桥下,从此之后每年都会有人死在在那条河里。虽然我不敢确定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始终怀疑那扇门是太爷爷从修河下面捞起来的,同时一个胆大的想法冒了出来“那扇门会不会就是那艘船上所运输的东西。”
不得不说小时候的性格的的确确的决定了现在的我的做事风格,2天后病情好转了,我就向我老爹提出要去同学家住一个星期的要求,因为那时候我个人比较依赖家长,所以老爹也一直头疼我能不能自己独立起来,这不,我一提出要求他马上就同意了,当天他找了他单位上的一个司机就把我从永修县城,带回了三溪桥。
太爷爷的房子是在三溪桥的一座山头上,山下本来是有一条小溪的,溪水一直是从拓林的水库那边引出来的,但是现在随着水库的落成那条河已经枯涩了,半夜的时候车子路经那座坟山,我看到山上漆黑黑的一片毫无灯火就知道那座宅子已经彻底废了。因为风水和地理位置不好,就连县里的那些有钱人都不愿意买来度假,所以这个房子也就空了出来,而且加上长时间没人照看基本上都成了荒宅,但是不出所料的话家里曾经养的几条大黄狗还是在山上的。
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这个宅子可一直是我炫耀的资本,可是如今过来一看才知道,它早已经变成了一处废弃的空地。晚上11点我到了同学家,他是我一年级的同学,一个实实在在的小胖子,姓胡单名一个宵,我们那个时候常常笑他就这个站着比躺着高的身材还好意思叫“消瘦的消”应该叫胡肥。
和那个家伙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一年级的时候因为举家迁往县城,所以我们唯一保持联系的这只有一个电话而已,见面之后寒暄是少不了的,但是当我提出想要去我家的老房子里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我胆子小不和你去,我只是听说半年前那宅子的山脚下死了两条大黄狗。”
“那不是我家养的嘛?”我诧异到“怎么死了?”
“天知道是怎么死的,本来那座山头上活着的东西也只有那两条狗了,结果这一下那地方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山,但是在十天前,我爸爸的一个同事路过那里的时候居然看见山上站着两条狗,和之前死的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