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斑斑的小字字体娟秀,大抵是莎儿所留,只是乔羽没见过莎儿写字故而无法确定,只是如此请君入瓮乔羽又怎会涉险?
天空的黑幕渐渐散开,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乔羽和漠刀都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观了,只是向前行是走过高门大户也就来到了南部的穷山恶水,按理说南方雨水调和,温度适宜比北方更适合耕作,但这里既靠近血海被修罗血水所影响土地极难种植农作物,且此处与再向南去的南疆邻近,山水险恶也就不足为怪了。
“自古以来南疆妖人辈出,喜食婴儿的大凶千妖子,yín乱残暴的三头老祖,九次蜕皮的九子魔母,整个九州只有南疆出现一个凶人榜,一个妖女榜,南疆产出的妖人比其他地方加起来还要凶,现在就连二八妙龄的小丫头也这么玩弄手段,难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乔羽向来大度,但对莎儿三番,可见南疆之不受待见”,乔羽道,九州历来注重正统,对于疆域外的蛮夷向来是鄙视的态度,哪怕同为魔修也是受到差别待遇。
和煦的阳光照shè下来,暖意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趟过第一个村庄就看见了暴尸荒野的场景,地下的泥土从黄到黑再到血红,残尸越来越多,原本还偶有逃荒的人拖家带口,此时却是一片死气,往前看去尽是尸骨,而在尸骨堆积的中间却摆着一张桌子,两名魁伟男子相对而坐,饮酒无声,尸骨地,血中饮,气魄雄伟。
血腥气飘扬,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一人白衣染血,面如刀削,凌厉之气与漠刀颇为相似,只是更加醇厚浓烈,而另一人身穿红融,身披大红袍,相貌虽然年轻但却有了沧桑之sè,额前两绺白发飞扬,一人高的天龙戟插在地上,背后是十数柄短戟,两人只是默默饮酒,倒是乔羽和漠刀出现后那白衣男子忽然笑了一声。
“小子,许久不见内敛不少”,
听到他的声音乔羽心中一震,激动之sè溢于言表:“刀无忌前辈”,这爽朗又豪情的声音不正是在死人庄地牢之下的疾风快手刀无忌?
神sè冷漠的漠刀也生硬地说了声“前辈”,
刀无忌哈哈笑道:“居然还有同乡小辈,你们两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漠刀和乔羽同时一囧,却听刀无忌道:“这地下有个下yīn学宫的肉球被困,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你们敢坐下饮酒一杯吗?”,
乔羽笑道:“有何不敢?”,乔羽和漠刀几步走来脚下沾满了血迹,拂衣坐下,那身披大红袍的男子给他俩斟上一杯酒
刀无忌笑道:“战神南燕不归亲自斟酒,你们岂能不痛饮?”,
战神南燕不归?乔羽和漠刀俱是惊讶,一戟挑祸龙,刀戟战天魔的战神南燕不归?
双刀一剑一戟是兵者最后一次的光彩,而在刀剑戟血海屠魔后铁三刀失踪,一刀一剑成魔,成为现在臭名昭著的刀灾剑祸,惟有神戟天龙的持有人南燕不归越西海挑祸龙,战大寇荡魔枭成就战神之名。
南燕不归虽然不苟言笑但丝毫没有架子,只是一颔首继续饮酒,乔羽和漠刀心中却立生敬重,光看面容他像是二十仈jiǔ岁,但那沧桑之sè使他多了几分沉厚。
“两位前辈此次前来可也是为了血海之祸?”,
刀无忌道:“小辈,血海的大天魔自上次一战后已是苟延残喘,我此次来只是想与那凶名在外的剑祸过过招,磨砺我的鬼神之刀”,
看似沉默的南燕不归道:“温宜已入魔道,剑招有意无形,好友铁三刀也在找寻她”,他的声音也有一股男子特有的味道。
刀无忌笑道:“如此刚好修我鬼神之刀形意”,
南燕不归饮酒不言。
地面突然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刀无忌笑道:“肉球总算憋不住了”,
“彭”,南燕不归单足一踏下面顿时安稳,乔羽好奇道:“前辈,这地下被困的是谁?”,
南燕不归道:“下yīn学宫,三yīn上人”,
乔羽刚要问地下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嚎叫道:“南燕不归,你把老夫困在这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傀儡山庄闹腾去,你们这些..”,
“彭”,南燕不归又是一脚一股巨力猛然传荡开来,下面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刀无忌哈哈笑道:“三yīn肉球儿,若没有这三把黄泥只怕下yīn学宫早就是一片废墟了吧”,
下面的人被一脚躲下的巨力荡的怕了,乖乖闭嘴不再言语。
南燕不归道:“下yīn学宫,其罪当诛”,
乔羽这才发现地下三把黄泥将那神戟给托起,那戟看似平静地插在地上实则每时每刻神力都在渗透,若不是那三把黄泥只怕这一片方圆早就塌陷了。
刀无忌笑道:“这三把黄泥还有多久能破?”,
南燕不归道:“一时三刻”,
一时三刻,端起酒杯下方泥土漏泄的声音响起,三把黄泥在神戟天龙神力回荡下开始一点一点陷落,地上凹痕已经很明显了。
“嗤”,南燕不归一面饮酒但另一只手已握住长戟,单手握住猛地一按神力加强了足有一倍,本就难以支撑的三把黄泥顿时塌陷,下方一声惨嚎南燕不归已经提起长戟,一颗血淋淋的大肉球被连人带戟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