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柔制造傀儡的技术炉火纯青,制作一条与绿儿一模一样的小花蛇自然不在话下,那条木制小蛇栩栩如生,连骨头也具有柔韧xìng,但白孕育多年的冰魄只需触感就能察觉到异常,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跑得快,只是下次见到不知道她会怎么报复了。
端木紫又上了马向南走,此时天sè刚晚,乔羽看了看天道:“本想去贾子午的府上瞧瞧,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端木紫点了点头:“我们去兵堂,你将继承‘刀王’的称号了,以后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你该认识认识兵堂中的兄弟们了”,
乔羽点了点头,虽然对中安即将到来的夜景心生向往,但今rì也玩了一天了,是该见识见识神圣兵堂了。
中安的传道士,占卜师不少,这些来自西方的人也不那么讲究,在路边上拿着本经书就能传道,捧着个水晶球就能占卜,九州传统的摆摊算卦的人生意在这些挤压之下就有点可怜了,一名破袍道人拉人格外卖力,抓着乔羽的袖子就不放手。
“这位公子,看你额头光滑,印堂发黑,真是老道从没见过的‘黑白双气’之象,公子近rì将有小灾,不过无妨,老道对玄黄之术,避难之法颇有研究,只需二两银子老道就帮你化了这灾厄......”,
“哦,善良东方人,请相信格瓦西,阳光普照大地,信上帝,得永生......”,老道身后的高大传道士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巫婆模样的占星师,乔羽等人落荒而逃。
神圣兵堂与乔羽想象中的样子相差不多,光从大门来看的话是这样,朱红sè的大门虽然没那么高但够气派,造像庄严,肃穆,门口陈列着十八般兵器,没有设置阵法,九州之上无论大门小派多要设置阵法以防外敌入侵,但中安没有如此习惯,甚至在这里生活的人很多都不知道阵法是什么,久而久之连东方人也懒得浪费这个jīng力,反正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中安闹事。
端木紫下马推门,一眼看去内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中安能拥有这么一处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这几年中安的地价可是涨了又涨,这兵堂看着倒是与一般人家的庭院差不多,但其中有一种特殊的肃穆。
“兵堂其实很早就存在了,只是那时兵道未陨,所以兵堂一直默默无闻,兵堂的创始人是温候的先祖,这算是他祖传的基业”,
“原来如此”,乔羽点了点头与端木紫穿过门前的小道走向内里,走上台阶端木紫敲了敲灯火明亮的屋门。
“和尚,开门,我回来了”,
门很快打开,一个亮澄澄的脑袋探了出来,见是端木紫忙让门而入,乔羽走进屋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这个和尚,他好像老实木讷的很,说了声“请进”就忙着给几人茶,分明是个相貌还不错的青年和尚,但面上已隐隐有了佛祖的庄严之象,靠在门后的黑sè禅杖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法力,想来这就是黑龙禅杖,而这和尚就是觉明了。
“和尚,别忙了,快来坐下”,端木紫将和尚拉入座道:“和尚,这是战都乔家的乔羽乔二爷,以后就是兵堂的刀王了,乔羽,这位是舍利塔的觉明大师,我们斗叫他和尚,别看他木木呆呆,其实他可厉害了,在沙漠里我亲眼看见他一拳打死了一头熊”,
觉明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见过乔施主”,乔羽也还礼,唐小柔奇怪道:“少爷,沙漠里有熊吗?”,
乔羽道:“端木说有就肯定有,说不定是她从哪里逮了放进去的”,
端木紫笑道:“在舍利塔的外围是有一片树林的,那里有熊,大师常年在那里殴打巨熊练身手”,
“阿弥陀佛,端木施主误会了,贫僧是受师叔之命......”,
“知道啦知道啦,到了兵堂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对了,温候和玉姐姐呢?”,
乔羽不免多看几眼这个和尚,舍利塔的大师,那应该就是小菩萨馨馨的师兄了,早在小菩萨到乔家的时候乔家的鹰眼就搜集了许多情报,尤其是关于舍利塔的那位邪心姚和尚,也就是觉明口中的师叔。
小菩萨的名号多半是由这位姚和尚捧起来的,这个古怪的和尚在舍利塔外围养了不少动物,但经常叫座下弟子去殴打他们,再让小菩萨去救治,除此以外他还经常派座下弟子去殴打大漠里的马匪,旅人及其他人等,然后再让馨馨去救治,经年累月小菩萨的名声大振,而舍利塔的名声也大振,由于他做法隐秘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一位老前辈想要捧起一名后辈不见的多难,但要想将名声控制在声名鹊起与遭人眼红之间的恰到好处就不容易了,而姚和尚刚好做到了,在他的掌控之中舍利塔神圣,庄严,不甚出名但也没有默默无闻,既享受名利带来的好处又不招人嫉恨,鹰眼调查到这个人时连乔光刁都发出感慨。
觉明道:“吕施主去了南宫家,商讨三脉之争之事,蓝施主,金吾和新来的沐施主中午午饭后去了东方邀请野胡儿”,
“野胡儿?”,端木紫笑了笑脑中忽然涌起一个扛枪的身影,摇了摇头笑道:“赶得及吗?还有十五天就是三脉之争了”,
觉明道:“贫僧已将渡运金莲交予他们,应能克制野胡儿施主的先天灾厄”,
端木紫点了点头。
乔羽道:“觉明大师,馨馨睡了吗?十三的伤势少不得劳烦她了”,
觉明道:“二师叔贪玩,还未回来,贫僧也略懂医术,先为这位施主探探伤势,待二师叔回来再请她劳烦”,
知道舍利塔的辈分古怪,乔羽也不以为意,当下点了点头,端木紫道:“乔羽,你刚来兵堂,还未拜祭过兵堂先祖,走,我带你去”,
“拜祭先祖?”,
“是很神圣的仪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