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兵堂最里面的一座破败瓦舍前摆放着一杆长戟,一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长戟,斑斑的锈迹,破损的戟杆,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刻断裂,端木紫与乔羽来到这瓦舍前显示对着这杆长戟鞠了一躬。
“这里就是拜见兵堂先祖的地方?”,乔羽有些不可思议,乔家的祖先祠堂可是修的很有一番气势。
端木紫点了点头:“这杆长戟是温候先祖吕南阳前辈的兵器,南阳前辈也是兵堂的创始人,前辈创建兵堂时便立誓‘合兵堂之力,开万世兵道’,虽然至死也没有什么大声名但在教育子孙上却是十分认真,所以吕家后人无一庸才,这杆戟只是寻常的铁戟,前辈自己未曾使用神兵,却凭毕生之力为兵堂搜集齐了十八柄神兵,为了兵堂连自己的祠堂也建的如此简陋”,
乔羽点了点头随端木紫走进祠堂,这间小祠堂光线昏暗,端木紫点起蜡烛乔羽才得窥全貌,内里不过一张长案,几柱香烛,昏沉沉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地下有坐垫还有凌乱的脚印。
“温候每rì都会来这里,乔羽,夜孤鸣并不曾来过这里,所以端木从没将他当做是自己人,你不一样”,
乔羽笑道:“我相信你”,
端木紫笑了笑,然后变得肃穆向着长案上的牌位拜了一拜道:“南阳前辈,端木又来打扰您了,不过想必您老人家一定不会怪罪,因为从今天起兵堂神刀有主了,端木愿以xìng命担保,战都乔羽不会辜负‘刀王’的名号,rì后我与乔羽,温候等兄弟姐妹定将集齐十八人,合兵堂之力开兵道万世,告慰前辈在天之灵,晚辈端木紫再拜”,她伏下身子深深一拜,直到这一刻看到端木紫庄严神圣的模样乔羽才对神圣兵堂真正认同,与端木紫一起拜下去。
其实从神圣兵堂成立起从来也没有集齐过十八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人,而兵堂维持至今也颇为不易,兵堂是算是吕家的世家传承,但没听说哪家世家只有一根独苗的,怎么说也得找几个老怪物坐镇才不会有人来欺负,但吕温候偏偏就是这么撑过来的,父亲在与人决斗中不幸早逝,母亲因此而病亡,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一切,好在与他早有婚约的蓝玉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相随,后来又有端木紫等人相助才能托起神圣兵堂,这些事乔羽听着不免觉得唏嘘
乔羽和端木紫离开祠堂回到觉明的住处,一个人影风风火火跑来一下子撞了乔羽满怀,但乔羽还好,瘦小的身影却一下子坐在地上
“啊...对...对不起”,那人顾不得屁股生疼,龇牙咧嘴向乔羽道歉。
“呵,馨馨姑娘,没想到你对本少爷这么想念,撞了我满怀”,乔羽嬉笑着伸出手。
“啊...是乔公子...”,那看着有些瘦小的女孩正是小菩萨馨馨,她的脸没来由地红了,乔羽将她拉起来打量了一番,三年不见这个小丫头长高了不少,恩,脸还红红的,到了害羞的年纪了。
馨馨捏着衣角扭扭捏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端木紫笑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菩萨吗?比我想的小多了”,
“姐...姐姐好”,馨馨生怕失利。
见她窘迫乔羽道:“馨馨姑娘,我的朋友病了,现在觉明大师房中,还劳烦你帮忙照料”,
馨馨道:“恩,我这就去”,说着小跑到觉明房里,乔羽笑了笑,真是女大十八变,当rì那个豆蔻少女已经亭亭玉立了。
“乔羽,今rì温候和玉姐姐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在为你行接刀之礼”,
知道接刀之礼才是兵堂最重视的,就类似于兄弟之间的结拜,乔羽点了点头。
“那,我回房了,明rì再带你好好玩一天”,
“明天见”,
乔羽的卧房离觉明大师的房间不远,兵堂的十三座建筑都是dú lì但相连,乔羽的那一栋恰好在中间,唐小柔已经给他煮好了茶,腊月寒冬,屋里暖洋洋的,乔羽坐在床上取出怀里的匣子,天人的第三只眼发出炽烈的光芒,屋里寒意被一驱而散,衣袖一阵鼓动,炎灵龙迫不及待地飞了出来在头顶看着天人的第三只眼眼睛发亮。
“小红,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能吸收吗?”,
炎灵龙已通人言,听他如此发问苦恼地摇了摇头,若是能够吸收当rì在神魔井中它就一口吞掉了。
乔羽笑道:“看来得去品剑阁一趟了,放心,这早晚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呜...”,炎灵龙亲昵地舔了舔他的脸颊,惹得他哈哈大笑。
唐小柔向来都与他同住一屋,只是不同床共枕罢了,也说不清是谁照顾谁,她每每睡觉时蜷缩着身子,经常做噩梦,乔羽经常半夜醒来看见她被子掉在地上,不知为何,很晚了但乔羽仍是没有睡意,起床独自倒了杯茶,转头看了看唐小柔的被子并没有被蹬掉,笑了笑取出一本刀谱,刚翻开却听见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小柔”,乔羽忙走到床边掀开帐子,唐小柔忽然坐起身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少爷”,眼泪滴滴答答流下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乔羽轻轻搂着他。
“少爷,我梦到...梦到一个女人...她...她...”,她哭的说不出话来。
乔羽心中一动,女人?
唐小柔抽泣道:“少爷,我们回去好不好,不要留在这里了,那不是梦,是真的”,
乔羽笑道:“是不是梦见一个戴着七彩琉璃冠的女人把我杀了”,
唐小柔心中一阵惊恐,抽泣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方才睡梦中那血淋淋的场景几乎让她窒息,好像她身临其境,哪有梦境会如此的真实?
乔羽低声安慰她,但心中却生出一股寒意,乔豆豆的预jǐng他已经快忘却了,没想到唐小柔也做了这个梦,难道这一趟中州之行真的凶多吉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