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峰上白瀑长挂,乔羽百无聊赖地坐在蒲草上不是扔出一块石子打水漂,在水面上飞起的石子随着瀑布一同溅到山下,乔羽叼着草棍一颗接一颗石子丢出去,“哗啦”,夜萝在一旁看的厌烦弯弓射出一箭溅起大片水花溅到他身上。
“哇,姑娘好弓法”,乔羽故作惊讶。
夜萝道:“你有心事?”,
乔羽托着下巴笑道:“怎么?想替我排忧解难?”,乔羽的确烦心,一来青鸟放飞一日由于,神目那边却殊无半点消息,而来此次坠龙之渊虽然找到了神月谷,但引魔灯毫无下落,第三件事就更加头疼了,白衣女子视鬼脸面具为至宝,看样子是不会把面具还给他了,这次魔山之行本是为面具里的那位前辈取得引魔灯好助他九年后重塑肉身,如今不仅引魔灯没线索,连面具也让人给抢了,叫他如何不烦心,虽然与白衣女子接触不多,但也算有了几分了解,残酷无情不下金面人,机敏狡诈或许犹有胜之,想从她手里取得面具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刚猎了两只獐子的夜萝弯腰洗了洗手又掬了一捧洒在脸上道:“解不了,但你不妨说来听听”,
乔羽笑道:“也没什么,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哗啦”,夜萝一大泼水洒过来......
上次乔羽烤焦了两只兔子,这次夜萝说什么也不让他动手了,叉族所在的领地野兽并不多,竞争又激烈,这些野物对她们来说宝贵得很,闻到食物的香气小尾巴很快就贴了过来,夜萝对小双头魔的女奴很不待见,自然任她挨饿,乔羽握着烤的流油的獐子道:“夜萝,想过要出去吗?”,
“去哪儿?”,
乔羽道:“魔山之外哪里都可以啊,中州,南疆,北荒,战都,九州那么大哪里去不得?”,
夜萝想了想摇摇头,不经意间又抬头问道:“外面是什么样?”,
小尾巴道:“和魔山一样,只是亮一些”,
“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有很多新奇的食物,战都的壮阔,四圣城的肃穆,中州的博大,南疆的奇诡,凡人一辈子也领略不完,除了九州还有西土大陆,东岛,印州大陆,而人族之外又有神,仙,妖,这个世界这么大,何必只呆在一个地方老死?”,
小尾巴冷哼一声,他上次离开魔山是为了保护圣母,的确没领略到外面的风景,但乔羽这么说他又不服气,并且无法反驳。
夜萝摇摇头低头吃烤肉,白衣女子从他们身旁走过,乔羽四人悚然一惊,她手上血迹斑斑,无声无息走到泉水变洗了洗手理了理衣裳,又以水为镜将头发束了起来,这几个动作颇有女子风情,她洗完后起身走进屋里,金面人推门而出坐在门槛上,昨日在神月谷中乔羽也将它放进了圣泉,但圣泉对它却没有治愈作用,以至于他到现在都很衰弱。
金面人胸口金液蠕动,不一会儿口中便有根根白丝吐出,乔羽愕然无语,这蛛丝与昨日坠龙之渊下双面蜘蛛的蛛丝一般无二,而金面人紧接着取出那两张被白衣女子剥下的面孔张口吞进腹中,很快它就长出了另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孔,乔羽四人看的心惊胆战,所幸它没有再做出什么令人惊悚的动作,乔羽四人匆忙吃完獐子肉跑到稍远处的山峰上。
“小尾巴,这新任的魔魁究竟是金面人还是那白衣女子?”,乔羽心有余悸地问道,
小尾巴哼道:“以我的身份怎么能见到魔魁大人的真身”,
“唉,你可真没用”,
小尾巴面露怒色,却没法发作,小双头魔的女奴低声道:“我曾听主...小双头魔说魔魁大人是一名白衣女子”,
夜萝冷笑着看她一眼,乔羽知道小双头魔说起女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道:“想来新任魔魁是白衣女子无疑了,但当日掌尊也叫金面人魔魁,难道她们是一体双生?金面人是出生后变异的怪胎?也不对,前辈分明说过它是魔城最强最成功的魔物......”,他下意识地朝着金面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它似乎并没有听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乔羽心下安定。
“她刚才来的方向是......”,乔羽陡然想起白衣女子方才似乎是从北面而来,而那里正是那日她放置石天王的地方,她手上的血迹难道是......
“彭”,下方一声巨响打破他的思考,大凶大恶的气息从山脚升起。
“三头老祖?”,夜萝愤怒之色溢于言表,小双头魔的女奴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知道小双头魔一死,他所有的女奴若是落到三头老祖手中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轰隆”,“咔”,劫雷密布,下方两条人影剧烈对轰,林健雄夺命金环气势雄浑,而长着三颗狰狞头颅的三头老祖凶焰炽盛,林健雄虽然根基不凡但对上这个老怪物也是不敌,几番攻击下来他便手臂发麻。
“三头老祖,擅闯日月峰是对魔魁大人心怀不轨吗?”,
三头老祖狞笑道:“老夫爱徒死于外来恶徒之手,魔魁大人藏匿于日月峰上,老夫此次只要魔魁大人交出恶徒”,
乔羽心中冷笑,被抓到日月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会让才见你这老匹夫来要人,心中忽然一惊,白衣女子虽然有圣泉治愈,但伤势只好了大半,若是此时对上三头老祖......
“咔”,三道劫雷冲天而起,三头老祖逆行而上,一拳震在林建雄夺命金环之上,虽然三头老祖手下留了三分离,但夹带着惊雷的巨力仍是将他击的倒飞,乔羽三人心提了起来。
“吱呀”,茅屋的门打开,白衣女子面无表情走来,踏到飞瀑之上俯视下方的三头老祖。
“魔魁大人,老夫.....”
“嗖”,他话未说完白色的人影一落而下,白衣长掠,沉闷的响声中她狠狠地一脚跺在三头老祖扬起的头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