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潮席卷,绿袍在水中猛地一踏身影倏然消失,随即铺盖下来的是令人气息停滞的威压,湖面上的小舟被那股威压完全笼罩,绿袍在空中闪现,同时间乔羽雪寂出鞘,刀锋掌刀针尖对麦芒,“当”,二人一交手小舟便被震退数丈,孔宣在水中一荡激起几多水花,绿袍飘飞贴上小舟,琉璃斩眨眼切向乔羽,乔羽依然单刀对敌,近身的三寸刀决与她悍然相对,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每一交击小舟便倒飞般劈浪三尺。
“你只会这一招吗?”,
乔羽左手背在身后笑道:“你不也是吗?”,
见他如此托大,孔宣呵呵笑道:“我就玩个花样给你瞧瞧”,锵然之声顿起,孔宣化掌为抓猛然按住刀锋,体内妖力汹涌透过刀锋向他体内灌区,乔羽不慌不忙将刀气收缩在手臂上,体内灵力同时上涌不断冲击抗衡着她的妖力,“彭彭”两声炸响小舟两边喷起惊人的水柱,论内力之雄厚乔羽自然比不上孔宣,不一会儿就难以抵挡她恐怖的妖力,他果决地一旋刀想要带动她的身体,熟料这一招亦是孔宣所想,手臂一动将他带飞起来,乔羽忙运转幻光神行步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影落在穿上,孔宣妖力震荡,“哗啦”一声小舟又被震退十里,小舟内的金翅鹏鸟和炎灵龙一个目光炯炯一个浑身慵懒,没一个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你还是适合让霜儿”,乔羽眨眼间又与她过了三招,论招式竟能与她不相上下了,自上次与十臂兵仙对战过后他对刀法的领悟更上一层楼,后与牛鬼交手才知晓自己之前的刀法是何等的浅薄,索性弃了原本那连雏形都算不上的二刀流专心练习一种刀法,这几日每每与牛鬼对练,进步竟远超他所想象。
“我先割下你的舌头,看你到了地狱还能不能油嘴滑舌”,一道琉璃光彩当空斩下,乔羽气刀勃然而出,两道光华当空碰撞,乔羽的气刀明显力屈一筹,他雪寂上撩一道劈开那斩下的琉璃光彩,同时间胸口一声闷响被孔宣一掌击的鲜血长流,他闪身掠出三丈,不仅未动左手反而连眼睛也闭上了。
单手,盲刀,彻底的轻视,彻底的狂妄。
“乔羽,你是一心想要找死?”,孔宣被气笑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小看她。
乔羽勾了勾手指戏谑笑道:“来,本少爷从不欺负女子,单手让你”,
“彭”,孔宣一掌压在他刀锋之上将他足足震出了十丈之远,她想狠狠地击在他心口让他一名呜呼,但他的刀不仅比以前更快,刀招更是精妙了十倍不止,她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再鞭尸一百次,但见他这等姿态却只打了他一掌就收手不打了,呵呵笑道:“乔羽,你想感悟什么?”,
孔宣背了一只手在身后道:“我也单手杀你”,
“额...”,乔羽睁开眼揉了揉额头。
“受死吧,乔羽混蛋“,孔宣单手运转的琉璃斩威力并未减少很多,乔羽横刀上挡发出“当”一声响。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直说好了,我刀觉觉醒过一次,现在找不回来了,实力受损,没有和你打下去的兴致了”,
孔宣一掌把他拍飞,随即贴身而上想要打他一个耳光,但乔羽此一时非彼一时,怎能让她得逞,一双爪子看着看着几次向她胸口伸去,吓得她不得不缩回手对他怒目而视。
乔羽嬉笑道:“抓奶手可不需要刀觉......”,
一眼望到远方急速而来的火红色身影,吓得他把下半截话咽了下去,一本正经,横眉怒目道:“妖女,对本少爷如此纠缠不休作甚?在中州拦,在湖上赌,不知道我已是有妇之夫吗?当真是不可理喻”,
孔宣差点气晕过去,若不是身后朱雀化作一道火焰赶来她今天非一掌拍死眼前这个无耻王八蛋不可,她指了指乔羽胸口急剧起伏。
乔羽学她呵呵笑道:“你那点胸脯比霜儿差远了,还是包起来吧”,
“等你刀觉觉醒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孔宣咬着银牙恨恨地看他一眼,有转过头对赶来的祁霜哼了一声表示不屑踏在水浪上与她擦身而过,两人交错的一刹那竟有水火不容的错觉。
火红色的身影眨眼而至,乔羽哈哈一笑张开双臂向她走去,祁霜眉头一簇推开他,他厚着脸皮一把将她抱住,她蹙着眉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便任由他抱着,乔羽嗅着她的发香笑道:“霜儿,担心我?”,
祁霜没有说完,任由他抱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受伤了吗?”,
乔羽笑道:“见到你什么伤都忘记了”,
身后金翅鹏鸟目光炯炯看向远方,乔羽携着祁霜的手走上小舟。
“走吧,该回去了”,
祁霜哼了一声:“回去再和你算账,别以为我方才没听到”,
乔羽:“......”,
葬神之地西北方,两条人影倏然闪过在密林之中,左边的青年皮肤呈黑宝石之色,周身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右边则是一名妙龄少女,手提花篮妖娆多姿,赫然是在战神殿中因遭遇十臂兵仙而不得不退出的天启门吴天和画坊楼潇艺。
“金雀世家在这个关头发出邀请,真是有趣”,两天前金雀世家以萧的名义广发请帖,商讨葬神之地神器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底蕴很深的大世家又要施展其长袖善舞的手段了,只是不少人好奇他此次打算如何协调各方的利益?神器的破封十分不稳定,这种情况下想要兼顾各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吴天道:“魔修好斗,中州好协商,这也是魔道日渐衰落而中州始终经久不衰的重要原因,你们画坊不是一样如此吗?”,
“画坊只是作乐之地,怎能让咱们这些弱女子打打杀杀,玩什么长袖善舞呢?”,
吴天笑了笑:“画坊的女子不管玩哪样都不比别人差”,
“小女子不知道该苦恼还是该窃喜呢?”,
吴天脚下一点超她半个身子。
“但愿你只会与他玩心计而不会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