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将地祖掷于地下用脚踏住,刚慢悠悠威胁了乔羽一句异变陡生,脚下泥土如海水般融化开来,明明被他封住了内息的地祖竟像泥鳅一样滑进了地下。
“卧槽尼玛逼死小子,偷袭你妈逼呦,连尊老爱幼也不懂你妈逼,你这小逼崽子卵子不大心真你妈狠,我#¥¥%”,地下一阵不堪入目的辱骂,陈秀瞠目结舌,中了花无颜的天残指和腐肢术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当真没见过第二个,花无颜嘴角一勾五指勾起猛地下按灵力汹涌灌注,“咔啦啦”,四道裂缝分向而裂扩散八方,地下的地祖“哎呦”一声钻的更深。
“乔羽小子,老子不等你了,你逃出来自己找我吧”,地下泥土翻涌的声音很快消失。
花无颜道:“追,他走不了多远”,
陈秀答应一声飞身而起。
“走哪里去?”,乔羽一刀劈出刀芒直破长空,但花无颜身形更急,划过一道残影挡到刀芒之前,手中折扇一张一合刀芒便应声消散,他轻笑道:“我让他走,你怎能留得住?”,
乔羽嗤笑道:“他走了,只能换你挡本少爷的刀,你这小身板能承受的住吗?”,弃轻灵刀路,走沉重刀法,寒气从脚下升起,他一步踏出遍地寒霜起,身后的袁明雅顿时寒气袭身下意识地抱了下肩膀,花无颜横笛在身,笛音再起,七绝谷音杀之术绝杀而来,冻结的寒冰在音波之下顿生裂缝。
“先送你一气千秋”,乔羽抬手一刀递出刀气卷起浪涛横卷天空,浪涛席卷之际笛音同时大作,呕哑嘲哳难以听闻,如金涛拍案之声恰好附和着卷来的刀浪,乔羽踏着刀浪而来,花无颜顺着笛音而下,刀浪和笛音在空中同时消失,随之而起的便是两人近身肢接,同是天残指技法但花无颜使出来却比陈秀高明太多,他手掌一撩便顺着乔羽的刀锋穿透而过,指风烈烈直逼面门,乔羽右手青鱼探出飞快截住天残指,长刀顺势递进,花无颜美人扇合起舞如青尺荡开长刀,两人一个长短刀术,一个天残指配合美人扇打得你来我往,袁明雅一时间看的呆了,她从没见过有男子如此打斗,一个狂放霸道,收放自如,一个姿态优美,暗含杀机,两人各有进退,战场不断转换,她也跟着跑来跑去,双目紧盯着激斗的两人,她跑着跑着眼前忽然变幻,四方景物竟如一幅幅画面飞快组合,陈秀乍然闯入,仿佛从异空间而来,他脸上满是诧异。
“恩?”,乔羽与花无颜一掌对轰同时倒飞开来,只见周围景物早已完全变样,原来草木茂盛,百花争艳的玄音教后山竟变成了一处山林泉水,林木稀疏,不远处的河流发出潺潺的水声。
地祖从乔羽身后的泥土里气喘吁吁滚了出来,他被陈秀追了这么久灵力再次大耗损,已经没法再用土遁术了。
“你妈逼,累死我了”,他躺在地上动也不想再动一下,乔羽移步挡在地祖和袁明雅身前看向半空道:“何方高人幻术相助?可否现身一见?”,
他虽然刚才丝毫没有察觉,但现在却知道在与花无颜打斗之术中了极其高明的幻术被送出了玄音教,却不知道这施术之人是谁,能无声无息将五人全部送出玄音教。
陈秀扫了一眼道:“这里是玄音教之西的小山林,也属于玄音教的地界.....”,
“高人肖末殷”,花无颜轻摇折扇转过身:“走吧”,
“但是他们.....”,
“来日方长”,花无颜丝毫没有纠缠的意思,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陈秀也跟在他身后。
见他们走了乔羽收起刀快步走到地祖身旁,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之前他分明听到他头骨裂开的生意,看到他肩膀有腐烂的迹象,但此时查看却发现他的肩膀完好无损。
“前辈....你没事?”,乔羽将信将疑,他见过不少术法,但不死之身,重生之术这种传说级别的术却只在蛇魔身上见过一次,难道地祖也有这种功法?
地祖喘着气道:“废话,你以为老子这么多年是白活的?这个四娘炮也能杀我?哼,什么天残指腐肢术。只要老子能靠近泥土就死不了”,
地祖以土为生,泥土对他的身体的作用就像灵力对于寻常修士的作用,而他土灵之声更是具有泥土塑身之效,别说花无颜的天残指腐肢术,连魔婴在土里也杀不了他。
“乔羽....”,身后的人袁明雅低声喊了他一声。
乔羽转头看向她。
袁明雅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女子的害羞:“乔羽,谢谢你为我解难,我也该回去了,以前那么对你....”,
乔羽摆了摆手:“别放在心上,小事而已”,
他愈是大方袁明雅就越是愧疚,原本对他讨厌的很,但现在却觉得他既有男子气概又有气量,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当下鼓足勇气道:“乔羽,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我还需要点时间,如果下次还能见面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我走了,有缘再见”,
“恩?”,乔羽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小跑上山了,乔羽这才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但想要说什么已经晚了。
地祖道:“小子,看来私奔还真是需要勇气啊,你媳妇胆子还是不够大”,
乔羽哭笑不得,道:“让她好好想想吧,前辈,我们该去洗心之地了”,
地祖哼道:“小子,你真铁了心要去洗心之地找战魔...小友?”,
乔羽笑道:“非去不可,我寻他已多时,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哪有错过的道理?”,
地祖道:“那你背我起来,我现在一步地也走不了了”,
乔羽摇了摇头俯身将他背在背上,刚要向前忽然听他道:“咦,小子等等,你媳妇下来了”,
“呃.....”,
乔羽转过头看见袁明雅刚上山就下山,手里一根狗尾巴草撩着长到膝盖的野草,她脸上委屈,眼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