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汝出谋划策,难怪乔羽如此劳累,一个庸才,一个中人之姿,两个加一起也只能做二流事”,
神目:“额......”,
少年毫不掩饰对他的嘲讽,神目感觉自己十分心痛,他生平第一次在智力上被人藐视,但心下也觉不服。www。23us。com顶点小说
“咳.....,不知前辈有什么更好计策”,
少年道:“彼方战力超强者不过狱王,铜人,犬王,四圣城亦有十臂兵仙,木空元,狱王,铜人,姬无双三人合兵一处自然难以攻克,但为何不分而击之?”,
“田忌赛马,汝未曾听闻?”,
经他一提神目虽然没有醍醐灌顶但思路也无疑开朗许多,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狱王看似强大,但只要分而击之轻而易举就能攻破,四圣城的实力并不比红海若多少,木空元当日与战魔齐名,并列天下第四,十臂兵仙乃是上古狂人,连逍遥子也占不了他的便宜,虽然比之红海诸强稍逊,但何至于将四圣城逼到如此境地?
“前辈说的是”,
他毕恭毕敬,但少年却词锋犀利。
“汝虽蠢,但尚可救药,比乔羽好点”,
神目顿时如坐针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拙口笨舌,脑子在他面前好像也不够用,这个看起来俊秀绝伦的少年真是毒舌。
“兵者,攻心为上,犬王蛇魔一个急躁易怒,一个自视甚高。却是蠢材,杀此二人乃是轻而易举之事,狱王与铜人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沉稳持重,但四圣城有地祖,将二人割裂开来便是,这等简单之事也能难为到你这个智者,让人匪夷所思”,
神目现在只能苦着脸干巴巴地笑了。
“但前辈,地祖之前耗力甚多。已经无力再割裂狱王和铜人了”,
少年嗤笑道:“四圣城,战都战家。乔家,白家难道还缺少天材地宝?以药材为辅,施展一次挪天移地非是难事”,
神目揉了揉额头。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提出的问题。他觉得在这个前辈的气势前自己的智力有种被碾压的感觉。
“前辈,其实晚辈还有一招绝妙暗棋,或许能够立刻打破现在的僵局”,神目道,他并非完全没有料到今日的局面,很久以前就着手准备了。
少年没有问,只是示意他不妨说说看。
神目道:“十年前万蛇郎心怀叵测接近少爷我便埋下了暗子,请示少爷将通天神蟒送给万蛇郎。看似是收拢人心之举,实际上却是在等。等他阴谋败露,少爷故意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回到红海,从而探得红海地牢的位置,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可以放出被关押在深海地牢里的上古人......”,
“这就是汝的绝好计谋?”,他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打断,那嘲讽的语气让神目一愣,难道自己又算错了?
少年道:“汝知晓地牢中有多少上古人?”,
“二十个左右”,神目硬着头皮达到。
“他们被关进地牢前生活在何处?”,
“分布于九州各地......”,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就算上古人从地牢出来真的搅乱的战局也只会使得九州的形势更乱而已,上古人或许能够灭了红海,但对寒无漪,魔佛,鬼尊等人则将再次形成僵局,那时候九州面临的只会是更可怕的敌人而已。
少年讥讽道:“吾收回方才的评价,汝之蠢,不可救药”,
神目:“......”,他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今天在智力上接连遭到碾压,居然连迎狼驱虎这样的拙劣招数也说得出来。
少年懒得再刺痛他。径自给他分析当下的局势。
“二等高估了红海,却低估了徐道子和寒无漪,东方之危看似危机重重实则安稳的很,不出三月,东方必平,其他就未必了”,
“逍遥子在九子中最有心机城府,能从他手里逃生并活的好好的逍遥子是唯一的一个,南疆即便上下一心也很难挡住逍遥子,说到底用兵讲究以正和,以奇胜,论正论奇南疆都还无人能出逍遥子其右”,
“徐道子是道佛座下二弟子,论天资不下于当年的枭佛,即便神剑宫再出,刀剑世家与之联合短期内也奈何不了徐道子,他的道术超出尔等预料”,
“寒无漪虽强,中州却有人能与他抗衡,可惜也只是抗衡,想要扭转中州局势却是难上加难”,
“至于西方,有吾在此,即便魔佛有通天彻地只能也休想跨国魔山半步”,
他三言两语就将九州的现状概括了。
“现在起汝专心修炼六卷书,东方之事由吾谋划,两月之内狱王断首”,
......
四圣城中乔羽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神目走后他马不停蹄地就调来了上官婉儿,上次战都和红海之战上官婉儿和神目都展露了自己的能力,他二人本就不分高下,只是风格和专长不同,上官婉儿博览群书,擅长阵法,调度有方,正面作战不下于任何人;神目则长于出奇制胜,落子往往在人意料之外。
上官婉儿来时对于神目之前做下的部署并没有更改,只是稍微添加了一些阵法补足之前的缺陷,但对于这场拉锯战却还是一筹莫展,正当此时魔山派人送来了魔尊的令喻,乔羽看后拍案叫绝,第一时间拿给了上官婉儿参考。
“魔尊......,此人好生了得”,上官婉儿叹道:“观此令喻,魔山魔尊有经天纬地之能”,
乔羽笑道:“连你也拜服?哈哈,我看了之后感觉狱王等人好像就是土鸡瓦狗,战胜红海指日可待”,
上官婉儿笑道:“他的计谋虽好,但还须人来执行,分而击之,以魔尊的推论的确做得到,但家主要慎重选人,此事才是事关重大”,
乔羽点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有了安排,什么斩首计划,我先把蛇魔那个蠢货先给引出来宰了,犬王的狗头就是下一个”,
他笑着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好像在发泄积在心中多时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