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情对于帝王之家来说十分的奢侈,因为他们代表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他们已经不愿意失去不想失去以及害怕失去。开 心 文 学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怀疑一切感情。这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永远不清楚自己的女人爱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钱一样,因为他拥有那么多的财富,所以那些财富也构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从而使得他无从分辨也无法分辨。
赵桓很开心。在他的记忆当中,自从他懂事以来似乎很少有如此开心过。在延福宫里,赵佶跟赵桓说了很多很多。有琴棋书画,有帝王心术,也有驭下之道。以往赵佶从来没有跟赵桓说过这些,两父子正常沟通起来倒也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正午的时候赵佶让赵桓留在延福宫跟他吃了一餐饭,然后赵桓便向赵佶告辞。当赵佶问赵桓要出宫去做什么的时候,赵桓很男人地回答了一句:“儿臣要去为自己所犯的错做出最大可能的弥补。”这句话听的赵佶心中大为满意,看着赵桓离去的背影,赵佶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儿子长大了。
赵桓与梁薪一起走出皇宫,在随梁薪上马车之时,赵桓深深地对梁薪做了一揖。梁薪一脸疑问地看着赵桓,赵桓说道:“梁少保,谢谢你。你的一席话对于本宫来说不异于醍醐灌顶,令本宫恍然彻悟。你对本宫的恩情,本宫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之前赵桓跟梁薪说话所用的自称都是“我”,现在之所以改成“本宫”这也是赵佶教导他帝王心术后的结果。
梁薪深深地看了赵桓一眼,心中暗想:“你这小子就是历史上悲催的宋钦宗,按照历史的安排你是肯定能坐上皇位的。只是不知道有我这‘外人来’的蝴蝶效应,那原本应该属于你的皇位会不会有波折?即便没有,你还会不会被金人掳去受尽凌辱而死?”
梁薪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未来的事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以致他都无法通知先知先觉进行把控了。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历史已经偏移了很多。
黄府之中,虽然黄有德的尸体已经下葬了,但是因为还没过头七,所以整个黄府仍旧处处结挂着白布,看上去一片凄凄惨惨的模样。自从有了梁薪的力挺,黄府再也没有人敢来捣乱。原本一直嚷嚷着要分家的几个小妾也没敢再去触赵秋霞的眉头。
赵秋霞是黄有德的原配,两人的祖籍在山东,这也是黄有德钦佩梁薪的原因之一。毕竟他一个三品府尹从未给家乡父老做过什么实事,但是梁薪却为山东人民做了很多很多。
虽然黄有德升官发财以后变得花心风流,但一直以来黄有德对赵秋霞都颇为尊重。在家中,无论黄有德取多少房小妾,赵秋霞都是唯一不变的大夫人。于黄有德相守大半辈子,临老才遇到黄有德未得善终,赵秋霞的心情十分难过,所以这两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唯一觉得好过一点的就是跪在灵堂之中黄有德的灵位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里自言自语。
没过一会儿,管家进屋走到赵秋霞身旁低声对赵秋霞说了几句话。赵秋霞听后猛然一惊,回头看向管家问道:“什么?梁侯爷和太子来了?”
“嗯。据说太子还带了太子妃一起来了。”黄府的管家说道。
赵秋霞想了想后道:“打开中门,叫那些个狐狸jīng赶紧梳洗一下准备出门迎接。
“是!”管家应了一声后便跑下去安排了。
走近黄府的门口,赵桓突然感觉有些紧张。他抬头看了看梁薪,梁薪对他笑了笑道:“没事。黄夫人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只需要跟黄夫人说清楚事情的原委,相信他一定会谅解太子殿下您的。”
“嗯。”赵桓点了点头。太子妃朱琏也握着他的手道:“殿下别怕,还有我陪着你一起呢。”
赵桓对着太子妃笑了笑,看见朱琏那模样太子的心中顿时感觉安定了很多。
走进黄府,赵秋霞早已带着黄有德的那些小妾已经黄府的家丁丫鬟在等候。看见赵桓后,赵秋霞等人立刻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赵桓感情跑过去将赵秋霞扶起来,一脸惭愧地说道:“黄夫人,对......对不起。黄大人是被本宫害死的。本宫今rì是特意前来致歉的。”
赵秋霞眼眶一红,滚珠般的眼泪一下掉出来。她看着赵桓想要骂上两句,却又强忍着没有开口。梁薪一眼就看出了赵秋霞准备做什么,于是赶紧上去对赵秋霞说道:“黄夫人。这件事我已经查明了,太子殿下也是被jiān人所蒙蔽,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另有其人。此事我已经奏请圣上,圣上一定会给出一个说法的。”
“幕后黑手?”赵秋霞愣了一愣,一直以来他只知道黄有德是太子下令处死的,却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赵桓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对!当初就是林英报的名单给本宫,并且细数了黄大人的十数条罪状,所以本宫最后才......”
“林英?杀千刀的,我诅咒他不得好死。”赵秋霞这一个终于展示出农村悍妇的脾气。
梁薪目光有些冷然,他道:“黄夫人放心,那林英不会好过的。”
的确。林英现在的rì子一点也不好过,得闻梁薪带着太子进宫,然后又带太子去黄府之后,林英顿时很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氛。林英别无他法,只能赶去烟霞山庄找蔡京商议对策。
到了烟霞山庄后,林英这才发觉山庄居然停止了对外营业,任何人暂时都进不了山庄之内。
林英无力地瘫坐在烟霞山庄的门口,久在官场混迹的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被抛弃了。他现在已经成为蔡京的一颗弃子,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拿去给敌人发泄怒火。
林英心中想了很多,眼下他唯独的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现在留在汴京,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林英立刻让马夫送他回汴京城去。
回到汴京城后,林英立马让人收拾金银细软。他的一群夫人妻妾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番,大包小包的东西刚刚弄完国公府门房就跑到后院去给林英禀报:“老爷,不好啦。门外来了好多人,他们说自己是西厂铁骑。”
“西......西厂铁骑?”林英身体晃了晃,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林英就看见梁薪带着十几个西厂铁骑的彪形大汉走进后院来。看见林英后,梁薪淡淡地笑着问道:“林大人。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看着梁薪的笑容,林英有种看见恶魔微笑的心悸感。他身体晃了晃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蔡府之中。蔡京仍旧是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蔡绦刚刚把有关林英的事报告给了蔡京,见蔡京那幅模样蔡绦自己也不好表现的过于惊慌。当然,也没什么好惊慌的,毕竟林英是他们早已准备好要抛弃的弃子。
蔡绦安安静静地坐在蔡京身旁,等待着蔡京开口跟他说话。谁知蔡京却闭目养着神,一直没跟他多说什么。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蔡绦有些按捺不想找蔡京商议一下对策。这时门房送来了一封信,蔡绦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十六个字:“国公不招,大刑伺候;西厂元正,堪大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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